灵犀者,意相通也。
好好儿的一对宝剑,千不该万不该,成为一桩桩惨案的凶器。
……
夜月高悬,二人终于闯过两关,来到宝剑面前。
云璃招呼他:
“现在我可以证明啦!看好了嗷,彦卿小弟。”
少年闻声,只见那头戴莲花冠的女孩如街边见到了最爱的美食般,迫不及待扑过去将阵台上的灵犀取了下来。
彦卿本也没打算争抢,只是看她那猴急的样儿,觉得先前能耐着性子破阵,真是委屈了她一身心浮气躁的脾性。
他庆幸太卜没有设置第三道关卡,否则这丫头怕是已经中招。
“奇怪,为啥没有动静?哑巴啦?”
云璃语气中的雀跃兴奋消失,她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又不信邪地放在耳边摇了摇,神色苦恼。
她记得前日,这剑内分明传出过空茫的哀怨女声来着。
彦卿抱臂看着,也不说话,就看着。
云璃注意到他那一副吃瓜看好戏的神情,都能推测出他正腹诽啥:演~接着演~
“啧,你等着,许是在这阵中的关系。”
她跳到阶梯下,出了阵台范围,又试了试。
可手中的玉白长剑依旧一潭死水。
彦卿不打扰,由着云璃百般花样频出,企图让那剑听她指令,以证明己身。
他认真考量,小姑娘似乎不止于剑术及锻造上有高超的造诣与十足的天分,对表演的兴致也是分外热烈。
跟桂乃芬小姐应该很合得来。
睡梦中的桂乃芬觉得鼻子有些痒,她无意识挠了挠,转向另一头,继续美梦。
自素裳有了家室之后,她就极少有机会再如以前那般,可以抱着“李大枕头”畅快酣眠。
夜风习习,一两缕透过半闭的窗,窥得室内。
“符卿看……不必担心,那剑已真正成为一件死物了。”
景元收好他手中那柄灵犀,眼睛是真困得睁不开了,但嘴没闲着。
符玄:谁担心了?
彦卿不是你徒弟嘛…
料定太卜定会对剑中蕴含真相感兴趣,景元继续往下说着。
“这样,得空夜里你来神策府,我将刚刚那柄予你一占,你便知悉其中境况,如何?”
符玄:谁好奇?
等等,为何要在夜里?!
“太晚,符卿若困,就早些歇息吧。”
符玄:谁想睡觉?
再没了声音,她见投影,将军已彻底睡着了过去。
笨蛋景元,她喃喃,默默将通信掐断。
高台。
云璃正纠结要不要搬出老铁作弊。
彦卿看她,觉得配合这小姑娘演出戏未尝不可。
他正想说:“没事,就算这回你听不见所谓心声,我也相信你。”
就见太卜忽至。
“太、太卜大人?”彦卿心内发慌,半夜偷闯太卜司并且被当场抓包。
怎么说都不太光彩。
符玄没打算与他们拖泥带水。
“既然你们已经成功取到剑,拿去就是,早些归家就寝。”
她说完,素手一揽,法阵的紫色丝线尽数收回。
最初的难题:这剑到底归谁?
又落回到彦卿云璃身上。
……
景元提议的夜会,符玄自然是没去,但某人却自己找上门。
“符卿可预料到我今晚会来拜访?”
他一身睡袍忽然冒出,长发披散,一两缕落在胸前,还带着些些不细看察觉不出的湿意。
睡衣领口最上方的盘扣忘了系上,露出胸前的一小块肌肤,不失平日的禁欲感,又多了几分诱惑。
微垂着头看她,眼神带着晦涩与迷茫。
将军就这样站在符玄闺房窗外。
太卜的心被吓得突突直跳。
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探出窗外确定无人,阖上窗门,而后赶紧将景元拉了进来。
挺拔的身影毫不反抗,由着娇小的少女拽着他的衣角将自己拉进房内,带他落坐。
“你这么晚来作甚?”还是来这!
他这一闹,符玄思绪乱的不行,她红着脸,支支吾吾斥责。
“我等了你十八盏茶的功夫,符卿,你为什么不来赴约?”
虽然他今夜喝的分明是酒。
(三盏茶约为十分钟,十八盏约为半个时辰)
景元盯着她,质问,话语中却莫名令人能读出委屈。
符玄反驳,“那把剑本座得空再看便是,何须大半夜去叨扰。”她有些受不住这般对视,装作若无其事转过身。
可恶,窗户是她亲手关上的,这下连“夜观天象”躲避都无法作为借口。
她总不能说她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景元是在开玩笑。
气氛沉默。
“既然符卿不想谈灵犀的事,那我们聊聊其他的?”
将军试探,今晚,他的语调总带着醉酒之人独有的迷糊与沙哑,可符玄闻不到酒气。
莫不是喝了假酒?
“行啊,聊其他的,哈哈哈。”太卜干笑两声。
“你梦里好好聊,本座的床今晚就让给你,本座去客房睡。”
符玄一身粉白色复古真丝吊带睡衣。
灯光下,如刚剥下的粉色珍珠般光滑惑人。
她见景元闭着眼无了声音,叹出口气:真是,大半夜的…抽的什么疯。
走到门口关灯,“啪”一声,光亮消失。
“符卿,莫走…”
黑暗中,一只大掌按在门上,先她一步阻止了开门的动作。
男人另一只手则干了更过分的事情,贴住她的腰肢。
就算他双手再没了进一步的动作,此刻的行为也已经十分越界。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少女的脸轻轻靠在微凉的木制门面上,她脖颈处,紧紧感受着男人灼热的呼吸。
“好热。”符玄四肢发软,她努力往前,试图离身后的热源远一些。
可毫无作用,景元将她桎梏于怀中与这木门之间,岿然不动。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
他轻轻转过她的脸,黑暗中逼她与自己对视。
“既然符卿不愿意跟我谈剑的事情,那我们就聊聊…”
“你在永狩原…”
“说心悦于我的事情吧。”
这一击成功将符玄灵魂离体,也让她理智归笼。
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冷静下来。
“是,我说的,我说过。”大方承认才是她符玄的行事作风。
“所以,我在等你的回复,景元。”
他的逼问下,她终于能将所有的激动、羞恼与纠结情绪都放在一盘押上赌桌,匀出该有的理智与勇气面对这份感情。
这一刻,符玄释然,她无法否认内心的害怕与不安,可无论对方如何回答,于她自身都不会后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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