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西沉番外)
(剧情关联,建议阅读)
这世间只有一个祝西沉,也只有一个罗惜韵。
……
平京彻底乱了。
或者该说,世道彻底乱了。
“王上,臣等斗胆,望您御驾亲征!”
字字泣血,发自肺腑。
殿外石阶,为首的顾宰相头已磕破,额间血污一片。
官帽与官袍端正地摆在身侧,叠放整齐。
他已自认有罪,只求血污不沾上清白大半生的官袍。
不提武官,朝堂上会点拳脚功夫的文官也已赶赴战场。
他身后只有老迈与弱不禁风的几名文官。
“上至北部蛮族,下到东南小国,皆已出兵啊!”
有的城主也如祝西沉,未亲自出面鼓舞士气,是因为早已殒命。
可无论他如何请示,殿门依然雷打不动。
从午时到黑夜。
“顾相,您先起吧。”
罗惜韵方得到消息,便出现在所剩不多的几名臣子面前,她的表情辨不出悲喜。
与往日华服不同,她一身灰衣素雅,只余银边绣线彰显身份的尊贵。
一场雨,竟将整个东部割裂成两半。
她已经失去太多……太多。
守门的太监见她来,才推门进去禀报。
见此,顾相血丝遍布的眼终于有了丝松动。
罗惜韵连忙亲自扶起他。
“顾老,本宫替您请示!”
“岂敢劳烦娘娘……”
惜韵勉强挤出笑容:“您知我在王上心中的地位,若我亦撼动不了他的决定……诸位即便横死在殿前,他也不会出来。”
她后半句拔高音量,跪伏在地的几名臣子听见,姿态伏得更低。
她又对顾相低声道:
“晚间宫女来报,已探得轻绰的消息了。”
“您是她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了,请您保重身体,回府吧。”
抱歉,琴错,我对顾相撒谎了,我没有你的消息。
惜韵默然致歉,她给身旁宫女一个眼神,宫女们将顾相的官袍等物品收好,搀扶几近晕厥的顾相离开了。
“王后娘娘,臣等随顾相来,自当送顾相一程。”
余下几位也各寻托辞,摇摇晃晃起身,拜别,从殿前离去。
进殿传话的太监这时出来:
“娘娘,王上说,您想做什么便去做,他的决定不会变。”
忆起最后一次与祝西沉面对面时的争执场面,惜韵不禁自嘲。
呵,昔日储君,她相濡以沫的枕边人,终成贪生怕死的昏君。
惜韵低头,顾相跪拜留下的血渍尤干涸在地。
她行完大礼,毅然跪下,急得太监又转身进殿。
那人依旧未现身,惜韵耳边只有太监与宫女不停的苦劝声。
天光重明,她亦下定决心。
殿内,祝西沉听着太监汇报罗惜韵的行踪。
“昨日清晨,娘娘不再跪于殿前,回寝宫吩咐侍女拿出她入宫前的舞衣。”
“今日,娘娘出宫,命人打开花楼大门,该是去睹物思情。”
“……娘娘甩开探子,晚间仍未回宫……”
宫里丢了罗惜韵的行踪时,主位上那人晦暗的眼才眨了两下。
他正是国主祝西沉。
心腹太监小心翼翼,去瞧他枯瘦的脸。
往日清隽的脸此刻颓靡无比。
“随她去吧……”
他说话声模糊,含着一层从未出现的重音,好似两个人声同时在言语。
“王上,您为何不将真相告知世人呐。”
心腹太监以为国主是重病在身,忍不住抹泪,又拿随身的脂粉盖住红肿的肌肤。
为不引起罗惜韵的怀疑,按祝西沉的吩咐,他所用是特制的、没有香气的脂粉。
顾西沉只觉得很疲惫。
“你也……退下吧。”
“嗻。”
四下无人,另一道声音不再遮掩。
“你可真能忍,能抵抗我们的侵蚀,你还是第一人。”
代价是什么,变成废人,只能瘫在一处,不得自由。
顾西沉的身份、记忆、情感,已让‘雨水’吞噬许多。
他心中恨恨:“我不会让你、你们碰她!”
另一道声音像是听见什么笑话:
“哈哈,我也碰不到她,她已随将士们出发,替你这畏首畏尾的国主鼓舞全军士气去了!”
“什么?!”
“那红衣一舞,相当精彩,可惜你见不到了。”
‘顾西沉’没有告诉顾西沉,那一舞后,他心爱的王后与那些将士,会陷入怎样的绝境。
“为纪念你,在彻底取代你后,我的后人,都叫‘祝西沉’。”
“如何?”
……
数十万将士顷刻消失,大地上是深重的罪孽。
平京国主在这时重病初愈,大权独揽,号召双方和平共处,对历史发展贡献巨大。
……
现世,登云国主私宅密室。
“它红了!去查,到底是谁?这个时间点,所有入境的人!”
“名单拟给我!”
刃刚踏足瓷安国土,祝西沉珍藏的符文便红光四溢。
“他入登云了!”
“按我的指示,派人去博物馆试探!”
“试探而已,为难一下,若他雕不出,只是嫌疑,若他雕得出,便没跑了!”
“算了,给我伪装,我亲自去!”
八方琳琅纂花灯是古国遗民的遗作,先祖说过,他们的后代会有回归大陆的可能。
为制止岛上怨气的反扑,先祖们在阵眼上耗尽心血,伤亡极大。
他必须毁掉阵眼,才无愧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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