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今日起便搬入东偏院吧!胤禛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东偏院!那可是仅次于侧福晋居所的好地方,向来只有得宠的格格才能入住。陈希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这不是赏赐,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啊!
费格格被带走时,投向陈希的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陈希知道,这个梁子结大了。
搬院的动静不小,不到午时,整个王府后院都知道了早上的风波和陈希的。春桃欢天喜地地收拾行李,陈希却坐在窗边,看着院中忙碌的仆役发呆。
格格怎么不高兴?春桃不解地问,王爷这是看重您呢!
陈希苦笑:福兮祸所伏。今日之后,我们就是众矢之的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希抬头,看到年世兰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门口,一身绛红色旗装,美得惊心动魄。
年侧福晋......陈希慌忙起身行礼。
年世兰缓步走入,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陈希脸上:倒是个伶俐的,难怪王爷喜欢。
陈希低着头,不敢接话。
抬起头来。年世兰突然命令道。
陈希不得不抬头,对上那双如秋水般明澈却深不可测的眼睛。年世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轻笑一声:有意思。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和满室疑惑。
年侧福晋这是......春桃不解地问。
陈希摇摇头,心中却警铃大作。年世兰的反应太奇怪了,既没有发难,也没有拉拢,只是一句意味深长的有意思。这种琢磨不透才最可怕。
傍晚时分,陈希在新居安顿下来。东偏院比西偏院宽敞许多,陈设也精致不少。她刚坐下歇息,就有丫鬟通报福晋来了。
宜修一身淡紫色旗装,笑容温和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礼盒的丫鬟。
妹妹今日受惊了。宜修亲切地拉着陈希的手,这些补品给妹妹压惊。
陈希连忙道谢,心中却绷紧了弦。宜修的演技比费格格高明多了,那笑容完美得看不出丝毫破绽。
妹妹聪慧过人,难怪王爷喜欢。宜修轻叹,只是这后院人多口杂,妹妹日后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话中有话。陈希低头应是,背后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送走宜修,陈希瘫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这才一天,她就树敌无数,往后日子该怎么过?
格格,王爷派人来传话,说晚膳后来看您。春桃喜滋滋地进来通报。
陈希闭上眼,胸口发闷。胤禛的偏爱对她而言既是保护也是催命符。在现代,那些被她的男人最多给她带来些困扰,可在这深宫后院,这种吸引力随时可能让她丧命。
晚膳后,胤禛果然来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带了一壶酒。
今日之事,你处理得很好。胤禛自斟自饮,换作旁人,必定趁机狠狠报复费氏。
陈希为他布菜,轻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妾身初来乍到,不想结怨太深。
胤禛放下酒杯,突然握住她的手: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手心温热,陈希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胤禛看她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想起那些在现代纠缠她的男人,只是眼前这位手握生杀大权,她连躲的资格都没有。
王爷......她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叫我胤禛。他低声说,我希望你私下里唤我的名字。
陈希惊得瞪大眼睛。让一个格格直呼王爷名讳?这不合规矩!
妾身不敢......她声音发颤。
胤禛轻笑:你连直视我都不敢,却敢在众人面前为自己辩白?他抬起她的下巴,陈希,你究竟在怕什么?
我怕你的眼神,怕这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怕有一天你会像那些男人一样疯狂......陈希在心中呐喊,嘴上却说:妾身......妾身只是谨守本分。
胤禛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道:今日你看簪子的方法很特别,是谁教你的?
陈希心跳漏了一拍。她忘了自己当时情急之下用了现代的刑侦方法。
妾身......小时候看过在衙门当差的查案,见过类似的手法。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胤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那晚他待到很晚,却依然没有留宿,只是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让陈希毛骨悚然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
送走胤禛,陈希终于崩溃了。她扑在床上,无声地痛哭。春桃吓得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
格格,王爷这么宠爱您,您怎么还......
陈希摇摇头,无法解释。她怎么能说,这种背后是她无法控制的诡异力量?怎么能说,她宁可胤禛对她不屑一顾?
窗外,一轮残月被乌云遮蔽,就像陈希此刻的心情。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将正式成为后院女人的眼中钉。而胤禛的特别关注,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最可怕的是,她根本无力反抗这一切。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旋涡中努力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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