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一脸笑呵呵,“谢谢你这么捧场啦,离我越远越好。特别是这次进沙漠,最好你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救你。”
哼了一声,阿宁甩头走开不再搭理他。
一旁的吴邪笑着打招呼:“楠哥,我们又见面了。这回有你跟小哥在,我们的安全也就踏实了。”
陈楠笑着说:“天真心太实了,你可别找我帮忙,真正能干的是小哥。再说了,咱们队伍请了两位高人当顾问,花钱请来的必定有本事,用不着我们插手。”
黑瞎子也不愿出力,马上应和道:“是啊,据说一个做过雇佣兵,还有一个精通天星风水术,绝不是普通人。”
陈楠点头赞同:“没错,这回就靠两位顾问了。我就一个普通考古学生,还得注意安全。”
这时,一个西装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几人说道:“赶紧收拾,准备出发。目的地改去昆仑山了,一切听从安排,服从指挥,清楚了吗?”
陈楠连忙笑着说:“您尽管吩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让干 ** 活,没问题。”
阿宁看了眼陈楠,笑着摇头。
那人神情严肃地自我介绍:“我是郝爱国教授,你们这个年纪该踏实做事,别总是耍嘴皮子,我是为你们好。”
陈楠忙应道:“明白明白,我们听您指挥。我也干不了太重的活儿,您看那边那几位身强力壮的,让他们多做些就行了。”
他说着,把目光转向三爷和天真那边。
郝爱国叹了口气,没再理会,转身离开。
天真无奈地看着陈楠说道:“楠哥,你怎么这么滑头,这不等于让我干重活嘛。”
“这叫什么坑你?是你自己平时缺乏锻炼,小哥在还好,他要是不在你身边,看你怎么办?”
小哥神情认真地点点头。
一旁的阿宁忍不住笑出声。
陈楠扭头看她:“姐姐笑啥?我是最年轻的,照顾一下不过分吧。”
阿宁假装不满道:“你还年轻?想让我们照顾你可没门。还是自己靠谱点,别到头来把我们都坑了。”
陈楠瞄了她一眼,摇头无语。
此时从屋子走出一胖一瘦两人。
那个胖子长得一脸凶相,头发较长,比起吴邪口中那个胖子更狠些。
那瘦子则一头短发,五官分明,英气逼人,正是他们此行请来的“特别顾问”胡八一。
他和胖子一来,连一向闷声不响的小哥都变成了次等帮手,成了第二大劳力。
小哥看起来虽安静寡言,实则偷懒得很,能少动手就少动手,脑子倒是挺灵活。
胡八一开口介绍道:“大家好,我是这次的领队顾问胡八一,这位是我兄弟,王胖子王凯旋。”
陈楠笑着说:“欢迎两位加入,这一趟就全靠你们了。我们这些人考古还行,野外经验还是得仰仗你们。”
王凯旋扬起下巴,笑了笑:“你这话可真是客气。你们文化人哪懂沙漠里的凶险,既然你这么客气,这趟我就保你没事。”
陈楠笑着递给他一包中华烟,说道:“那就靠王哥了,一路还请多关照。”
王凯旋笑得见牙不见眼,拍了拍胸脯:“你放心,跟紧我,前面的风头我帮你挡着。”
陈楠频频点头。
旁边几人纷纷露出厌恶神情。陈楠瞧见吴三爷等人满脸鄙夷,不禁不满地说:“怎么,嫉妒我和王哥关系好吗?跟你们说,进沙漠别指望有人会帮你们。”
众人听了更显嫌弃,连小哥神色也有些不太高兴。
这时,一位满头白发、面容和蔼的老头走出来,微笑着问道:“哪位是请来的顾问?”
吴三爷笑道:“是我,他们都是我带的学生和同行。”
老头笑盈盈地打量他们一番,点头说道:“很好很好,诸位都是中国考古事业的未来,要好好学习,日后责任可不轻啊。”
陈楠忍俊不禁,心中暗笑,堂堂教授对这伙盗墓的人谈考古责任,实在是讽刺至极。
黑眼镜已经忍俊不禁,在角落里偷笑。陈楠悄悄眨眨眼,转头对天真说道:“吴邪,你现在是学生,要认真学习,你看陈教授年纪这么大都坚持出来,这种精神值得敬佩。”
吴邪尴尬一笑:“嗯,我会努力,向陈教授学习。”
美女从屋内走出,披肩长发,看上去年约二十五六,表情冷峻,相貌出众,是一位典型的高冷御姐,估计是这次的出资人。
她显得漠不关心,没有和在场其他人打招呼,只是跟胡八一、胖子简短说了几句,随即离开了。陈楠心中暗想: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这么高冷。
胡八一走来,笑着跟大家说:“杨老板刚刚说了,可以出发了,大家去火车站集合吧,那里没有航班,只能坐火车辛苦大家了。”
吴三爷闻言一笑,站起身来看了眼陈楠一行人说:“还站在这里干嘛?领队都说了要出发了,难道还等胡领队抬你们走吗?一个个书生气这么重,还指望有人在危急关头救你们?”
陈楠嘴角微抽,立刻起身跟着出去,心里想着,这些人看着正儿八经的,实则都不是好来头。估计两位教授也没料到,陪他们来考察的居然是一群盗墓的货色。
大家很快集结完毕,抵达火车站,顺利上了车。火车一开动,几个人就围在一起玩斗地主,热闹非凡。但陈楠总觉得跟几个大学生打牌没什么意思,提不起兴趣。
他找了个靠窗的座位闭目养神,突然身旁的阿宁轻轻碰了碰他,低声说:“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吗?”
陈楠叹了一口气:“你让我注意什么?”
阿宁看着他:“我觉得这两个带队的人不太靠谱,可能和我们是一类人。”
陈楠淡淡一笑:“这趟车上除了那几位老师和学生,其他不是像我们这种的,就是这两个带队的人。谁真的来研究这些玩意儿?难道真是为了古墓风水?”
阿宁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女人也有问题,感觉不太正常,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
陈楠说:“我没怎么和她接触,不知道她到底有没问题。但人家如果真想藏点东西,肯定不会让我们看出来。”
阿宁终于忍不住打了陈楠一下:“我说正经的,你别仗着聪明点,就啥都不当回事,还是谨慎点好。”
陈楠点点头:“我谨慎不?我才二十多,装得人畜无害,谁会在意我啊。别人注意的,也应该是哑巴张和那个戴墨镜的家伙,一个不说,一个戴着遮掩,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阿宁一愣,道:“你真是狡猾!”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瞎说,我哪狡猾了?我就一普通人嘛,你说是不是。你整天喊我‘亲爱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老牛吃嫩草?告诉你,想都别想。”
阿宁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二十六年来从没见过比你还嘴贱的人,说你是嘴贱都已经词不达意了!”
陈楠也瞪回去:“这哪叫嘴贱,这叫反应快,脑子灵光。你头发长但见识短,半夜遇到点事情吓得几天都不敢睡觉。”
阿宁脸红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楠笑着说:“你不想让我知道?那你睡觉干嘛靠我那么近?那距离小得我能不知道吗?你半夜翻个身我都听见了。”
陈楠看着阿宁逐渐生气的表情,继续说道:“你说你老板是看中你啥了?不会办事,不懂人情,连下斗也带着一堆外国人来,这简直像是老鼠替猫舔屁股,找死。”
阿宁听后气坏了,猛地扑向陈楠,一阵追打,陈楠赶紧从座位上跑开。
陈楠斜靠在火车车厢连接处的角落里,叼着一支烟,任由烟雾慢慢消散。耳边传来的,是胡八一一如既往和王胖子谈论曾经在昆仑山遇上火瓢虫的旧事。
抽完烟后,陈楠轻笑摇头,这些旁人眼中匪夷所思的冒险,在他们这一行人来看,实在太平常了。
回到座位后,却发现旁边的阿宁已经靠在窗边沉沉睡去。他也顺势坐下,装作闭目休息。一会儿后,肩膀上却感觉靠来了一个沉甸甸的脑袋。
他略偏头一看,阿宁的头已经缓缓贴在了他的肩膀上,显然还在睡梦中。他眼神闪过狡黠的光,微微挪了挪身子,阿宁的头便顺势滑进了他的怀里。
他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忽然提高了嗓门喊道:“哎哟!有人骚扰我啊!女流氓非礼啦!”
这声一出,整节车厢不少人都看了过来。阿宁半梦半醒地抬起头,看清自己居然抱着陈楠,瞬间脸颊泛红。
陈楠靠着窗做出受惊状,边后退边说:“别过来啊!我很洁身自好的,你不许再靠过来,不然我要叫警察啦。”
阿宁呆愣原地,不明所以地瞪着陈楠。
一位大叔站起来义愤填膺地劝解她说:“小妹妹啊,感情要讲缘分,他虽然长得还行,但人嫩、没内涵。不如眼光放开点,找个成熟点的老大哥,比如我。” 说完还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上假表。
阿宁懒得理他,眨了眨眼,忽然露出受伤的样子,轻声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们都已经有个孩子了,难道你就不记得了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随即,她提高了音量对着众人说:“大家来说评理,这样薄情的人,我要不要留下来?”
陈楠忍不住笑着抱住她,装出悔悟的样子说:“孩子妈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疼你们母子两个。”
旁边的大妈感慨着打圆场道:“是啊是啊,小夫妻吵过就好,瞧这和和睦睦的多恩爱。”
这时黑瞎子大声喊了一句:“亲一个!”周围的人也纷纷跟着吆喝了起来。阿宁听了,表情骤变,刚要怒目瞪向黑瞎子,陈楠猛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转身往车门口走去,边走边喊:“让一让让一让,我肚子不舒服要去厕所。”
阿宁愣愣抬手摸了摸被亲的脸,气愤难耐地朝陈楠的背影狠狠骂道:“陈楠!你给我记住!我会杀了你!”
等到陈楠面带尴尬从厕所回来,还特意躲到了车头另外一端,半小时后才小心翼翼溜回到座位上。结果刚一坐下,就被阿宁凌厉的目光钉得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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