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未央宫内的绝望与挣扎,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最终化为了无奈而屈辱的妥协。在邺城方面持续不断、软硬兼施的压力下,尤其是在“暗卫”若有若无地传递出某些“不忍言之事”的警告后,汉献帝刘协与他身边仅存的几位老臣终于明白,任何形式的拖延或抵抗都只会带来更不堪的后果。
未央宫诏,名器虚授
建安二十七年夏,一道盖着皇帝玉玺、墨迹犹新的诏书,自许都发出,以最隆重的礼仪,八百里加急送往邺城。诏书之中,汉献帝刘协以极其褒美、甚至近乎谄媚的语气,盛赞汉国公刘衍“德迈周召,功盖桓文”,称其“扫清六合,席卷八荒,拯黎庶于水火,扶汉室于将倾”,功绩“虽伊尹、霍光不能及也”。
鉴于如此“不世之功”,皇帝特颁殊荣,加封刘衍为汉王,赐九锡,准其奏事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九锡,乃天子赐予诸侯、大臣的九种最高规格的礼器与特权,通常被视为权臣迈向篡位最后一步的象征。其具体内容虽各朝略有差异,但无外乎车马、衣服、乐悬、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等,代表着极致的荣宠与近乎天子的威仪。而“奏事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更是人臣所能想象的最高礼遇,意味着在君王面前拥有超然的地位。
与此同时,一同送达的,还有特制的王服——并非寻常诸侯王的袍服,而是纹章、颜色、形制皆暗合帝王之仪,仅在某些细微处稍作修改以示“仍为人臣”的冕服。
邺城受赐,盛典无声
诏书与九锡仪仗、王服抵达邺城之日,整座城市陷入了另一种形式的沸腾。并非出征时的肃杀,亦非凯旋时的狂喜,而是一种见证历史、参与开创的庄严与激动。
盛大的典礼在汉王府(实则已与宫城无异)前举行。刘衍身着那身特制的王服,立于高台之上,接受百官朝贺。九锡礼器陈列于台下,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象征着无上的权威。
刘衍的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推辞”。他按照惯例,上表谦让,言说自己“德薄功微,不堪此殊荣”。这自然是必要的表演。旋即,以郭嘉、贾诩、荀彧为首的邺城文武,乃至来自北方各州的代表、部分被“邀请”至邺城的许都公卿,纷纷上表,“恳切”请求汉王以天下苍生为念,以汉室江山为重,勿要推辞天子厚赐。
三辞三让之后,刘衍才“不得已”而接受。
当他最终将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九锡仪仗纳入府库,将王服正式穿戴于身,接受万官跪拜,山呼“千岁”之时,整个邺城上空回荡的,已不再是季汉刘氏的余音,而是新的属于刘衍的王朝即将诞生的先声。
无形的加冕,时代的更迭
这场盛大的典礼,虽然没有皇帝的称号,但其实际意义,远超一次普通的封赏。
· 于刘协与汉室:这无异于一场公开的、体面的政治自杀。他亲手将代表皇权的礼器与威严,授予了取代自己的人。汉室最后一点象征性的权威,随着九锡的赐予而彻底消散。许都的未央宫,从此真正沦为一座华丽的囚笼。
· 于刘衍与刘衍集团:这是正式迈向帝位的决定性一步。九锡王服在身,意味着他不仅在事实上,更在法理和礼制上,获得了与天子几乎等同的地位。剩下的,仅仅是一个名号和一纸禅让诏书而已。邺城的官僚体系,已完全按照帝国的标准在运转。
· 于天下人:这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信号。连皇帝都亲自给予了汉国公如此至高无上的荣耀,天命谁属,已不言自明。那些尚在观望的势力,尤其是益州刘备集团内部,恐怕已是人心离散,末日将至之感愈发浓烈。
加九锡,着王服。这看似荣耀的巅峰,实则是旧王朝为自己敲响的丧钟。刘衍站在权力的极点,俯瞰着匍匐在脚下的臣民,目光已然越过邺城的宫墙,投向了那最后需要征服的巴山蜀水,以及,那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至尊帝座。
一个时代,在无声的典礼中,悄然落幕。另一个更加恢宏的时代,已披着煌煌九锡与王服,屹立于历史的门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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