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宫”酒店顶层套房的现场勘查持续了整整一夜,如同用最精细的筛子过滤每一寸空间,但收获微乎其微。凶手“Judas”像是一个真正的幽灵,除了那封战书和额头的刻字,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自身的痕迹。
技术队对羊皮纸卡片和黄金箔片进行了全力分析。
羊皮纸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普通货色,来源难以追溯。打印卡片的打印机型号常见,墨水也是通用型号。卡片上没有提取到任何清晰的指纹,凶手极可能戴着手套操作。
覆盖在马国豪脸上的黄金箔片,纯度很高,但同样是商业流通的常规产品,无法通过此线索锁定购买者。
那个拉丁文单词“SUpERbIA”,雕刻工具推测是某种极其锋利、尖细的篆刻刀或特制针具,手法精准稳定,显示出凶手可能有一定的雕刻或医学解剖基础。
老谭带队对马国豪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地毯式排查。这位房地产大亨树敌无数,商业竞争中使用过不少狠辣手段,逼垮过几个小公司,也因强拆等问题与不少住户结怨。潜在嫌疑人的名单长得令人头疼。
“具备一击折断颈椎能力的人,范围可以缩小。”老谭梳理着名单,“退役军人、职业保镖、专业运动员、外科医生……甚至是有经验的法医。”
然而,初步筛查这些具备能力的人,大多都有看似可靠的不在场证明,或者其动机与“Judas”表现出的、带有仪式感的“审判”动机似乎不符。
陈锐和技术队尝试从“Judas”这个代号和“七宗罪”的主题入手,在网络上进行大海捞针般的搜索。他们发现了一些零散的、涉及神秘学或犯罪模仿的讨论,但都无法直接关联到此案。
心理侧写专家根据现有信息,给出了初步画像:凶手为男性,年龄在30-50岁之间,智商极高,可能拥有稳定的社会身份作为掩护,内心极度自恋,具有强烈的控制欲和表演欲,可能自认为是“替天行道”的执法者。他对马国豪的“傲慢”定罪,带有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可能与马国豪有过直接或间接的、让其感到被“傲慢”伤害的经历。
调查陷入了僵局。媒体虽然被暂时压制,但马国豪的死讯和离奇之处仍在高层和特定圈子内引发了震动,上级要求限期破案的压力越来越大。
季青将自己关在案情分析室里,反复看着现场照片和那张羊皮纸卡片。Judas,犹大,背叛者。他背叛的是什么?社会的规则?法律的权威?还是他自身所属的某个群体?
“他在享受这个过程。”季青对围拢过来的老谭和陈锐说,“挑选目标,定罪,处决,留下标记。这对他来说是一场宏大的戏剧。我们越是找不到他,他的成就感就越强。”
她指向白板上“SUpERbIA”那个词,“他选择拉丁文,不仅仅是为了增加神秘感,更可能是一种……标识其‘学识’和‘品位’的方式,这本身也是一种傲慢。”
“我们之前的排查,可能过于集中在与马国豪有直接利害冲突的人身上。”季青思路转换,“也许,‘Judas’定罪的理由,并非我们通常理解的商业纠纷或个人恩怨。可能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接触,一句无心却伤人的话语,一个眼神……在马国豪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却触动了‘Judas’敏感的神经,被他无限放大,视为‘傲慢’的罪证。”
这个可能性让调查范围变得更加模糊和广阔。
就在这时,技侦部门传来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他们监测到一个位于境外服务器、极其隐蔽的暗网节点,在案发后曾短暂活跃,发布了一条经过层层加密的信息,破译后的核心内容只有一句话:
“傲慢已谢幕,盛宴待开场。”
“盛宴……”陈锐喃喃道,猛地抬头,“七宗罪里,‘暴食’!”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Judas没有停止,他已经在预告下一次犯罪!
季青一拳砸在桌子上,声音冷得掉冰渣:
“他就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立刻调整方向,排查所有与马国豪有过公开或半公开接触,且可能因‘细微之事’被其傲慢态度羞辱过的人员名单!重点是知识分子、艺术家、服务业人员等敏感群体!”
“我们必须抢在他的‘盛宴’开始之前,找到蛛丝马迹!”
(第一百一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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