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总坛,圣火熊熊燃烧。
在明教全体高层——光明右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使的见证下,一场简朴却庄重的传位大典正在进行。
龙云亲手将代表教主权威的圣火令,交到了单膝跪地的钟绝圣手中。钟绝圣面容刚毅,眼神中虽仍有对恩师的不舍与对自己能力的些许疑虑,但更多的是一种接过千斤重担的决然。他沉声立誓,必恪守教义,光大明教,庇佑百姓。
“参见钟教主!”
众豪杰齐声拜服,声震大殿。明教第五代教主,就此诞生。
传位典礼结束后,龙云将钟绝圣单独唤至一旁,最后叮嘱道:“绝圣,教中大小事务,左使及各法王、散人皆会辅佐于你,遇事多与他们商议,尤其是狐王,他心思缜密,可为你之臂助。”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密室方向,语气变得无比严肃:“还有一事,你需谨记,乃至世代相传——《九阴真经》乃不祥之物,源于故人,封存于此乃权宜之计。凡我明教弟子,绝不可修习其中武功,以免心性迷失,引来无穷祸患。守护它,而非占有它,这是你的责任。”
钟绝圣重重点头:“师尊教诲,弟子谨记于心!绝不让任何明教弟子触碰《九阴真经》,钟绝圣在此立誓!”
龙云欣慰地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这经营了四十年的光明顶,眼中再无留恋。他脱下象征教主尊位的黑袍,换上一身素净的青衫,宛如当年离开云雾山庄时的那个剑童,飘然下山,再无回头。
人群之中,赤灵狐王脸上带着与往常无异的、略显邪气的笑容,向着新教主钟绝圣表示着恭顺与祝贺。唯有在他目光低垂的瞬间,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阴毒与不甘,才泄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师尊最终的选择,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他自问功劳苦劳都不缺,智谋武功皆属顶尖,为何教主之位偏偏落入了那只知练刀的蛮子手中?就因为他更“正直”?更“像”一个教主?
龙云离开了,光明顶似乎一切如常,在新教主钟绝圣的统领下继续运转。
然而,就在龙云离去后的某个深夜,一道鬼魅般的赤色身影,以那种冠绝天下的轻功,毫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卡,如同融入阴影的狐,悄然开启了那扇玄铁密室之门。
不久之后,这道身影又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一个多月后,负责定期入密室清扫查验的忠心老教徒,才惊恐欲绝地发现——紫檀木匣空空如也!《九阴真经》不翼而飞!
消息迅速上报,震动了整个光明顶高层。钟绝圣勃然大怒,下令彻查,然而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没有任何强行闯入的迹象,仿佛那经书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查遍所有可能接触密室的人,皆无线索。这件事成了明教一桩无头公案,也让新教主钟绝圣的威望初次受到了无形的挑战。
消息几经周转,终于传到了已回到秋浦河畔、云雾山庄的龙云耳中。
龙云闻讯,眉头紧锁,立刻前往山庄深处的竹林精舍,向公子周易禀报。
竹舍内,茶香袅袅。周易静坐于蒲团之上,听完龙云的汇报,脸上并无丝毫意外或愤怒的神色,反而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甚至还有一丝了然。
“《九阴真经》失窃了?”周易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知道了。”
龙云见状,心中疑惑更深:“公子,此事绝非寻常,那密室守卫森严,除非是…”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却不愿相信。
周易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他目光似乎穿透了竹舍,望向了冥冥之中无形的天道轨迹。
“云儿,你无需深究,也不必懊恼。”周易淡淡道,“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规律。有些东西,注定不会永远被埋藏。它之出世,或许正应了某种定数。强留,反而不美。”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推演天机后的明悟:“如果我所料不差…这经书的现世,或许正预示着,一场围绕着它的、席卷江湖的纷争即将开启。呵,说不定,一场名为‘华山论剑’的好戏,就要拉开帷幕了。”
龙云闻言,心中巨震。他虽不知“华山论剑”具体为何,但公子之言,从未有虚。他顿时明白,经书失窃并非简单的偶然事件,其背后牵扯的,或许是连公子都觉得“有趣”的天道演变。
他躬身道:“云儿明白了。只是辜负了公子所托,未能守护好经书。”
周易微微一笑:“你已做得足够好。明教之事已了,从此安心留在山庄吧。外面的风风雨雨,自有其缘法,且看它如何演化便是。”
龙云心中一定,所有牵挂与负担至此真正放下,恭声应道:“是,公子。”
他退出竹舍,心中感慨万千。公子那超然物外的姿态,让他深切体会到,与那浩瀚天道、宿命轨迹相比,个人的意愿与教派的兴衰,终究不过是长河中的一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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