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刚染亮断云村的山脊,晒谷场上已响起整齐的呼喝声。赵统立在飞虎营旗下,望着石烈带领村民操练长枪的身影,转头对围拢来的众人沉声道:“风栖谷之事,断不可全军前往。此处乃我军在边境的根基,需留足人手防备魏军反扑,万一风栖谷有诈,也好有个照应。”
话音未落,赵广已跨步上前,抱拳请命:“兄长,风栖谷路途不熟,阿竹与三位好汉是最佳向导。请派我带队前往,定能说动谷中之人归顺!”他眼神灼灼,腰间长枪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显然已做好出发准备。
赵统望着弟弟急切的模样,心中暗叹。他深知赵广枪法精湛,马术超群,战场上从不含糊,可性子终究急躁了些,遇大事容易沉不住气。此次前往风栖谷,打交道的是素未谋面的地方豪杰,需的是沉稳周旋,而非锋芒毕露。
“你留下。”赵统的声音斩钉截铁,见赵广面露不甘,又放缓语气解释,“断云村的防御刚有雏形,村民们虽学了些粗浅武艺,却还需得良将点拨。你的‘连环枪’与‘快骑突刺’皆是父亲亲传绝技,若能教给村民,让他们真正形成自保之力,便是不亚于招降风栖谷的大功。”
赵广还想争辩,赵统已抬手制止:“风栖谷之事,我亲自去更稳妥。你守好后方,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援。”石烈三人见状,也纷纷劝道:“赵都尉,将军说得在理,村中确实离不开你这样的好手。”
赵广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他明白兄长的顾虑,更清楚后方稳固的重要性,终是躬身领命:“兄长放心,我定守好断云村,把村民练得个个能战!”
“好。”赵统点头,随即召来众人商议暗号之事,“我们需定下联络之法,以防不测。”他沉吟片刻,想起军中常用的简易信号,又结合边境实际稍作调整,“我带柳渊、阿竹及二十名精锐前往,岑骁与石烈留下协助赵广。”
“若三日内无人返回,也无信号传回,”赵统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凝重,“便说明风栖谷之事生变,我们大概率已陷入险境。赵广,你需立刻写好书信,详述此处情形与我们的行踪,分别送往庞军师与诸葛丞相大营,请求支援。但切记,需先确保断云村安全,不可贸然出兵。”
岑骁补充道:“可让斥候在往返必经的鹰嘴崖设下标记。若顺利,便挂起黄色布条;若遇敌,则挂红色布条;若被困,便将布条撕成三段。白日看布条,夜间则以火为号——三堆火是平安,两堆火是需缓援,一堆火是危急。”此法简单直观,不易出错,众人皆点头赞同。
赵统续道:“若七日内我们归来,便是大功告成。届时风栖谷与断云村连成一片,飞虎营的根基便稳了。”他看向赵广,目光中满是期许,“这几日,村中训练、防御布防,全靠你了。”
“兄长尽管放心!”赵广挺起胸膛,“我已让人加固了村口鹿砦,又在溪边埋了蒺藜,魏军若敢来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训练上,我会把‘护心枪’‘连环刺’的要诀尽数教给村民,绝不误事。”
石烈拍着胸脯保证:“赵都尉放心,我与岑骁兄会盯紧防务,绝不让将军后顾之忧!”
当日午时,赵统便带着柳渊、阿竹及二十名精锐出发了。临行前,赵广将两袋干粮塞到兄长手中,又细细检查了他们的兵器甲胄,反复叮嘱:“兄长若遇险境,切记以自身安全为重,我会在村中备好援军,随时待命。”
赵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只说了一句:“守好家。”
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深处,赵广站在村口,望着飞虎营的旗帜猎猎作响,转身对众人道:“都动起来!上午练长枪,下午练箭术,傍晚加练防御阵型,谁也不许偷懒!”
晒谷场上,呼喝声再次响起,比往日更加响亮。岑骁已带着斥候赶往鹰嘴崖布设标记,石烈则领着村民加固防御工事。断云村的每个人都明白,他们守的不仅是自己的家园,更是等待远方战友归来的希望。
夜色渐浓,赵广提着灯笼巡查村防,见村口的斥候正警惕地望着远方,鹰嘴崖的方向一片静谧。他握紧了腰间的长枪,心中默默祈祷:兄长,一定要平安归来。
而此时的赵统一行人,正沿着阿竹指引的小路疾行。柳渊搭弓四顾,警惕着林间动静,阿竹则在前方带路,脚步轻快。赵统望着前方隐约的山影,知道风栖谷已不远,一场关乎飞虎营未来的交涉,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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