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仪式这天，简慕鲤特意穿了身绿色工装——布料是之前采的菁菁藤做的，又韧又轻便。小青一早就在旁边帮她整理衣领：“阿姐，你今天看起来好精神！”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磐石队的人都来了，张全手里还提着个红布包，说是“觉醒礼”；洛叔、李叔、云云、铁头…站在旁边；吴伯手里攥着个小瓷瓶，里面是特意配的安神草药。
周亦安带着云雀小队的两个队员也来了，他今天穿了件，利落的鹿皮机车夹克，这是简慕鲤按照21世纪的款式，在内城服装店定制的。
简慕鲤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长得帅，披个麻袋都好看。
“人齐了，走吧！”张全挥挥手，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觉醒广场去。
广场上已经聚了不少人。还是那个熟悉的主持人，今天穿了件皮毛长款收腰大衣，站在高台上格外显眼。
她手里拿着名单，看到简慕鲤一行人，笑着点头：“来了？快到队伍里站好，仪式马上开始。”
小青拉着她的手，身后是磐石队和云雀小队的人。
风吹过广场，带着雪后的清冷，却没让人觉得冷——张全在后面小声跟洛叔说“等下觉醒了，回去吃顿好的庆祝”，周亦安站在斜后方，低声说了句“别紧张，按之前教你的运气”。
简慕鲤在指定位置站定。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高台上的扩音器响起熟悉的声音：“今天的觉醒仪式，正式开始，请排队领取觉醒药剂——”
简慕鲤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口袋里的金属盒——里面装着特级觉醒药剂。
随着队伍慢慢往前挪，简慕鲤手里攥着政府发放的普通觉醒药剂——玻璃瓶冰凉，里面的液体泛着淡蓝色微光。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队伍斜后方，一个穿着打补丁旧衣的少年正踮着脚往前看，双眸亮得惊人，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泛了白。
那是城外贫民窟来的孩子，她见过类似的眼神——是拼尽全力想抓住一丝希望的模样。
可他手里空空的，显然没准备额外的药剂，只能靠这支政府发放的基础款碰运气。
简慕鲤心里动了动。她现在手里有两支药剂：周亦安带回来的特级药剂，还有之前攒积分准备的3S级，这支普通的对她来说已经没用了。
而对那个少年来说，这或许就是唯一的机会。
队伍往前挪了一步，她悄悄退到旁边，走到男孩身边。“这个给你。”她把普通药剂递过去，声音放轻，“拿着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少年愣住了，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不敢相信：“这、这是觉醒药剂……我不能要！”
“我有多余的。”简慕鲤把药剂塞进他手里，指了指不远处的磐石队众人，“你看，我朋友们都来了，我不缺这个。”
她笑了笑，“握紧点，等下觉醒时别紧张，集中精神就好。”
“大家站好。”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简慕鲤握紧了口袋里的药剂走到觉醒决定台边站定，脚下的金属台传来一丝暖意。
随着主持人一声“开始”，头顶的觉醒装置缓缓亮起，细碎的金光像蒲公英似的飘落下来。
她闭上眼睛，按照周亦安教的方法，试着放松身体——从指尖到脚尖，每一寸肌肉都慢慢舒展，像在吸收阳光的植物。
平时训练的基础在这时显现出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金光落在皮肤上的触感，甚至连指尖最细微的纹路，都能捕捉到金光的流动。
她试着引导这些光往身体里走，刚一动念，周围的金光就像被磁铁吸引似的，开始往她身边聚拢。
“那丫头……”台下的张全猛地瞪大了双眼。
所有人都看呆了——简慕鲤周身的金光越来越浓，比旁边几个觉醒者加起来还多，像裹了层发光的茧。
高台上的牧城管理者猛地站起来，对着对讲机急促地喊：“快！给觉醒装置加晶石！加最高纯度的！千万别让金光断了！”
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操作：“大人，晶石储备快不够了！”
“调仓库的！立刻调！”管理者眼睛盯着台上，声音发紧，“这情况……说不定能出S级觉醒者！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强的金光反应了！”
台下的周亦安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比谁都清楚，简慕鲤用的是特级药剂，反应只会比S级更强。
简慕鲤完全沉浸在金光里。那些光像温暖的水流，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走，每到一处，都像有细小的火花在轻轻炸开。
她不知道外面的动静，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苏醒，像埋在土里的种子，终于要破土而出了。
金光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简慕鲤忽然感觉到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体内流转。
一股是绿莹莹的，像初春刚抽芽的藤蔓，顺着血液淌遍四肢百骸，连指尖的肌肉纤维都被这股能量浸润得微微发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臂的力量在悄然变强，之前切鹿肉时都会发酸的手腕，此刻竟有种充满力量的轻盈感。
另一股是蓝汪汪的，像凝结的月光，直奔大脑而去。
没等她细想，这股能量竟顺着意识流到了体内空间！
原本只有小仓库大小的空间，在接触到蓝汪汪的能量后，“嗡”地一声震颤起来，边界像被吹胀的气球似的向外扩张。
“这是……”简慕鲤心里又惊又疑——难道两种能量，对应着两种能力？
台下的牧城管理者已经站到了高台边缘，手指紧紧扣着栏杆：“看！她的吸收速度又快了！金光浓度比刚才还高！”
他对着对讲机几乎是吼出来的，“所有备用晶石都调过来！就算把今年的配额用完，也必须供足！”
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回话：“大人，已经在拆最后一箱高纯度晶石了！”
周亦安的目光紧锁着台上——简慕鲤周身的金光已经浓得像实质，连轮廓都快看不清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握紧的手里渗出细汗，却在心里松了口气：特级药剂果然没选错，她觉醒的，恐怕不止S级。
简慕鲤不再纠结体内的变化，只是顺着本能引导能量流转。
绿色的能量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强健，蓝色的能量让意识越来越清明，连体内空间的扩张都变得顺畅起来。
她能“看见”空间里之前存放的竹节参，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淡淡生机。
当最后一块晶石被觉醒装置吸收时，主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响起：“能量……能量吸收完毕！觉醒……觉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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