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吴伯走进简慕鲤家小院时,疯子、云云、铁头三人已经在院子里练起来了,简慕鲤也在旁边跟着做动作,用心记着动作要领。
吴伯将简慕鲤叫到一楼的客厅,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的水杯和坐在对面的简慕鲤,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小鲤鱼,你应该记得,其实吴伯我以前,是c级精神力觉醒者,现在只有d级了。”他指尖摩挲着水杯边缘的纹路,声音带着点旧时光的涩。
“那时候我在你父亲的苍鹰小队,队里人都信我。你父亲是b级力量系战士,他领导的苍鹰小队,虽不是顶尖的猎人小队,但也是能力不凡的队伍。
他们出任务带回来的特殊晶石、变异植物,都交给我提炼能量——我能把那些零散的能量凝练成药剂,给队里的觉醒者补体力、稳定异能。”
他笑了笑,眼里却没什么暖意:“那时候日子挺好的。队里有收获,我有材料练手,等级虽说不算高,却一直在慢慢涨。谁都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三年前。”吴伯的声音低了些,“苍鹰小队去北边的辐射区找能量核心,遇到那场浓雾,没一个回来的。”
简慕鲤静静的听着,没说话。虽然那是原主的父亲,但那失去父亲的痛,她却能感同身受。
“队没了,我也没心思再找别的小队。”吴伯拿起水杯,指尖有点凉。
“我就守着现在那间杂货铺子,偶尔收点不值钱的零碎物资提炼。
没了好材料,也没了练手的动力,等级慢慢就掉了,现在也就比普通人强点。”
他抬头看了眼简慕鲤:“跟你说这些,不是卖惨。
是想告诉你——异能这东西,不光要天赋,还得有能让它‘活’着的土壤。
苍鹰小队在时,我是能做事的觉醒者、药剂师;队没了,我的觉醒能力好像也跟着钝了,提纯时手总抖。索性盘了个杂货铺,日子倒也安稳。”
简慕鲤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总对磐石队的队员格外照顾——那或许是在弥补当年没能留住苍鹰小队的遗憾。
“吴伯,”她轻声说,“我知道,您来外城守着杂货铺,主要原因,还是为了照顾我们姐弟俩。等我以后出任务,要是能弄到好材料,就给你带回来。”
吴伯愣了愣,随即笑起来,眼里的雾散了些:“好啊,那我就等着。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给你炼两瓶学院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小鲤鱼,你知道为啥精神系觉醒者常被叫做‘药师’‘药剂师’吗?
高级药剂师都被尊称为‘大人’?”吴伯慢悠悠地说。
他没等简慕鲤回答,自己接了下去:“不光是能测辐射、稳能量核心——精神力最厉害的本事之一,是能‘看透’物质。
就像你现在能用精神力感应物质,再往后练,你能‘看见’物质里,哪些是有用的能量,哪些是有害的杂质。
然后用精神力把好东西提出来——这就是做药剂的底子。”
吴伯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小本子,递给简慕鲤:“我虽说现在掉成了d级,可当年在苍鹰小队时,手里攒了二十几种药剂配方。
“从止血草膏到低阶能量药剂,有补体力的,有稳异能波动的,还有治疗的……都在这上面了,你先拿着看。”
他看着简慕鲤翻开本子的认真模样,继续说:“光有配方没用,得练手感。
我会教你怎么用精神力‘渗’进物质里——比如一块普通晶石,你试着用精神力裹住它,慢慢分辨里面的能量流动。
“这事儿急不来。”
“就像你刚开始练飞刀,得一刀刀试。
精神力提炼也是,多拿些普通物资练手,哪怕是块石头、是片叶子都行。
练到后来,你闭着眼都能知道手里的东西能不能做药剂——到那时候,你才算是真正入门了。”
简慕鲤摸着本子上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一笔一划透着认真。
她明白,吴伯说的“土壤”不光是指环境,也是这种代代相传的手艺——只要有人学,这些本事就不会随着小队消失。
“吴伯,那你可得好好教我。”她抬头笑了,“等我学会了,咱们先给疯子和云云姐做瓶最厉害的补能药剂。”
“你只能看‘材料配比’和‘步骤’,别学我调动精神力的法子——我这老骨头的精神力是‘沉’的,你的是‘活’的,硬学反而会拧了劲。”
简慕鲤看着配方,纸页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她翻到“提纯法”那页,看到吴伯标注的“用精神力裹住矿石,顺时针轻旋”。
“就像学写字,”吴伯给她打了个比方,“我习惯用手腕发力,你可能更适合用手指。照着我的姿势硬写,字没练好,手腕先僵了。
精神力比握笔更娇贵,一旦形成固定习惯,再改就难了。”
他指了指窗外的训练场:“你练力量时,不也没照搬铁头的法子?他靠蛮力,你靠巧劲,最后不都能举起同一块石头?
药剂和提炼也一样,核心是‘提纯’和‘融合’,至于用什么方式,得你自己找感觉。”
简慕鲤摩挲着配方上的字迹,忽然懂了。
吴伯不是不愿教,是怕用自己的经验框住她——就像没人能替别人决定精神力该怎么“动”,这条路终究得自己走。
“我明白的。”
我先照着配方试材料,感受月光石和草药的能量,慢慢找自己的法子。等去了学院,再跟老师请教细节。”
吴伯这才松了口气,拿出个小布包:“这里面是些低辐射的草药,你先练练手。
别着急做药剂,先学会用你的精神力‘认’它们——知道哪种草性子烈,哪种石能量稳,比死记配方有用。”
简慕鲤接过布包,里面的草药带着清苦的气息。
她试着用精神力扫过,能“看”到每种草药里不同的能量流动,有的像细流,有的像火苗。
原来这就是吴伯说的“感受”——不是记名字,是记住它们在精神世界里的样子。
“等你能闭着眼,光靠精神力就认出所有草药,就算过了第一关。”吴伯看着她眼里的认真,笑着说。
简慕鲤知道,真正的学习不是等着被教,是带着别人给的“引子”,自己去摸索那条适合的路。而她手里的配方和草药,就是最好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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