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马车刚升到半空,突然一阵狂风卷着法术余波袭来——原来是清虚宗的小弟子不甘心,偷偷放了个“御风咒”,想把马车吹回来,结果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撞在了马车的白玉车轮上。
“唳——”白鸟受惊,扑腾着翅膀乱冲,马车瞬间失去平衡,像个陀螺似的在空中打转。徐问珠尖叫一声,紧紧抓住车厢边缘,怀里的小泥人盒子“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泥人们滚了一地,其中一个萧策模样的小泥人还正好砸在墨渊的手背上。
墨渊脸色微变,一边稳住马车,一边抬手想安抚受惊的白鸟,可混乱中法术又失了准头,原本想稳住马车的法术,变成了一道柔和的光罩,把马车裹成了个“白玉团子”,直直往山下坠去!
“别怕,有我!”墨渊一把将徐问珠护在怀里,两人随着马车“砰”的一声,摔在了一片平整的草地上,幸好光罩缓冲,两人都没受伤。
徐问珠惊魂未定地抬头,就看到眼前立着一块巨大的木牌,上书四个烫金大字——“静心男德院”。
院子里,一群穿着统一灰布素服的年轻男子正列队站着,个个身姿拘谨,表情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衣角都熨得平整,一看就是被管教得极严的样子。为首的白发院长穿着深色儒袍,手里拿着戒尺,正厉声训话:“记住!身为男德院学员,要恪守‘三从四德’——听从师长、顺从规矩、遵从礼教;目不视艳色、口不出妄言、手不做逾矩、脚不踏轻浮!”
“是!”学员们齐声应答,声音整齐划一,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拘谨。
可当他们看到摔在草地上的徐问珠和墨渊时,整齐的队列瞬间乱了——
学员们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死死黏在徐问珠身上,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崩塌,眼睛亮得像点燃的火把。有的手里的戒尺“啪嗒”掉在地上,有的下意识地整理衣襟,还有的甚至忘了呼吸,憋得满脸通红。
徐问珠穿着淡粉色襦裙,头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脸颊泛着受惊后的红晕,眼尾的桃花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朵被风雨打湿的桃花,狼狈又娇俏。墨渊护着她起身,灰色布衣上沾了点草叶,却依旧难掩周身的温和气场,只是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怕她摔疼了。
“那、那是什么?”一个瘦小学员结结巴巴地问,手指着徐问珠,声音都在抖。
“是……是女子?”另一个学员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见到女性。
“不止是女子,是……是仙女啊!”
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举起戒尺大喊:“放肆!忘了男德规矩了?不准看!”
可没人听他的——学员们像脱缰的野马,瞬间冲了过去,把徐问珠和墨渊围得水泄不通。原本拘谨的模样荡然无存,个个眼神狂热,和外面的男人没两样。
“仙女姐姐!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长得真好看!比院长画的‘禁看艳色’示意图上的人好看一万倍!”
“姐姐,我会洗衣做饭!还会缝补衣服!你留下我吧!”
“我会读书写字!还会算账目!姐姐,我给你当书童!”
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学员,原本手里拿着《男德规范》,此刻却把书一扔,凑到徐问珠面前,红着脸说:“姐姐,我……我会背《女诫》,还能给你讲男德故事!”
徐问珠:“???”
她实在没想到,号称“静心”的男德院,学员们破功起来这么彻底!
院长气得跳脚,举着戒尺想打人,可当他走到徐问珠面前,看清她的容貌时,手里的戒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瞬间亮了,捋着胡子的手都在抖:“这、这位姑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老夫教男德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绝色!”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整理了一下儒袍,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得不像话:“姑娘,老夫是男德院院长,姓孔。不知姑娘芳名?老夫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教姑娘如何管教这些顽劣学员!”
徐问珠:“……”
她只想逃,不想学怎么管教男人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喧闹声——之前被墨渊定住的萧策、慕容轩等人,不知怎么挣脱了法术束缚,带着皇帝、清虚宗弟子、云溪村女人们追来了!
“问珠姑娘!我们来救你了!”萧策骑着马冲在最前面,玄色铠甲上还沾着点草叶,看到围在徐问珠身边的男德院学员,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你们是谁?离问珠姑娘远点!”
慕容轩摇着新换的折扇,笑着说:“没想到啊,连男德院的学员都被徐姑娘吸引了,真是魅力无边。”
赵珩跑过来,看到学员们围着徐问珠,急得哭唧唧:“问珠姐姐,你别理他们!他们都是没见过女人的呆子!”
墨渊把徐问珠护在身后,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冷了下来:“各位,还是老规矩——想抢问珠姑娘,先过我这关。”
说着,他抬手一挥,男德院的学员们瞬间被一道光罩困住,只能在里面急得团团转。可没等他得意多久,院长突然大喊一声:“学员们!拿出你们的男德绝技!保护仙女姐姐!”
被困的学员们瞬间沸腾,有的拿出缝补用的针线,想戳破光罩;有的举起洗衣用的木棒,使劲敲打;还有的甚至唱起了《男德歌》,试图用歌声“感化”墨渊。
外面的人也没闲着——
- 萧策想冲进去,结果被光罩弹了回来,铠甲“哐当”一声,震得他耳朵疼;
- 沈惊鸿拔剑想劈开光罩,结果剑刃被光罩弹得卷了边;
- 凌清玄想用法术解开光罩,结果和墨渊的法术撞在一起,引发了小爆炸,把自己的头发炸得更乱了;
- 云溪村的胖大婶举着镰刀,想从光罩缝隙里钻进去,结果被卡在中间,进退两难;
- 皇帝想命令学员们让开,结果学员们根本不听他的,反而对着徐问珠大喊:“仙女姐姐,别理这个穿龙袍的老头!”
徐问珠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光罩里的学员们又唱又跳,光罩外的众人想方设法突破,墨渊一边维持光罩一边和凌清玄“斗法”,萧策的铠甲时不时发出“哐当”声,胖大婶卡在缝隙里喊救命,院长在一旁指挥学员们“用男德战胜他们”。
她扶着额头,哭笑不得——这男德院,怕是要彻底“叛逃”,变成第二个抢珠修罗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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