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苏然和林晚提前十分钟带着乐乐到了约定地点。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呀？”乐乐捧着卡通图案的水杯，好奇地四处张望，他还不知道即将见到的人是谁。
苏然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语气尽量轻松：“等一个认识爸爸的阿姨，她想见见乐乐。”
林晚在一旁补充道：“乐乐要乖乖的，有礼貌好不好？”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玩着手里的小恐龙玩具。
没过多久，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李小芬走了进来。
看到乐乐，她的眼睛瞬间亮了。李小芬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紧紧黏在乐乐身上。
乐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往苏然身边靠了靠，小声问：“爸爸，这位阿姨是谁呀？”
“我是……”李小芬的声音哽咽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是你妈妈，乐乐。”
“妈妈？”乐乐愣住了，他对“妈妈”这个词的印象很模糊，只从爸爸偶尔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他眨着大眼睛，打量着李小芬，眼神里满是陌生。
看到儿子陌生的眼神，李小芬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乐乐，我是妈妈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苏然皱了皱眉，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别激动，好好说话。”
林晚也轻声安抚道：“乐乐还小，慢慢来吧。”
李小芬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努力平复情绪。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熊玩偶，小心翼翼地递到乐乐面前：“乐乐，这是妈妈给你买的礼物，你喜欢吗？”
乐乐看了看玩偶，又看了看苏然，在得到爸爸的点头示意后，才伸手接了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阿姨。”
“是妈妈，叫妈妈……”李小芬的声音带着恳求。
乐乐抿了抿嘴，却没有再开口。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小芬不停地跟乐乐说着话。乐乐起初还有些拘谨，渐渐被她温柔的语气打动，开始偶尔回应几句。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苏然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李小芬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抓住乐乐的手，眼神变得激动：“不，再等等，我还想多陪陪乐乐！”
“我们已经约定好，就见这一次。”苏然试图拉开她的手，“别让孩子为难。”
“我是他妈妈！我为什么不能陪他？”李小芬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引来咖啡馆里其他人的目光，“苏然，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儿子？这五年我已经受够了，我要带乐乐走，我要和他一起生活！”
乐乐被她激动的样子吓到了，眼圈一红，哭了起来：“爸爸，我要爸爸！”
“乐乐不怕，爸爸在。”苏然赶紧将乐乐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眼神冰冷地看向李小芬，“你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合，别吓到孩子！”
“我冷静不了！”李小芬站起身，想去抢苏然怀里的乐乐，“他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带他走！苏然，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把我和乐乐分开！”
林晚见状，赶紧上前拦住她：“李女士，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这样会吓到乐乐的。”
“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李小芬情绪激动地推开林晚，“要不是你，苏然怎么会对我这么绝情？都是你害的！”
林晚踉跄了一下，幸好苏然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够了！”苏然的语气冷到了极点，眼神里满是怒意，“李小芬，你闹够了没有？乐乐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凭什么说带他走就带他走？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李小芬被他冰冷的语气和决绝的眼神吓到了，动作僵在原地，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只是想陪陪我的儿子，我有错吗？苏然，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是你自己放弃的。”苏然的语气没有丝毫松动，“现在，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叫保安。”
看着苏然决绝的眼神，李小芬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走。”
林晚点点头，扶着苏然的胳膊，一起走出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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