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灯火通明,张月在炕上待了好几天,实在闲得发慌。
可惜大家因为她有伤在身,什么都不让她插手。
她难得地软下嗓子,朝许阳撒娇:“老公~”
许阳背后一凉,母老虎突然撒娇绝非吉兆,
瞬间唤起他某些被痛揍的惨痛回忆。
“月月,你有话直说行不行?你这样,我有点慌……”
张月叹了口气,
果然天生学不来那套媚劲。
“我就想去蔬菜区透透气,溜达溜达。”
一到蔬菜区,张月下意识又往上次被咬伤的地方走去。
许阳神经立刻绷紧,要是张月再被冰虫咬一口,他绝对会被全家人联手制裁。
他一把将张月扯到身后,护住她。
但奇怪的是,那些原本只是在强光和高温下丧失攻击能力、缓慢蠕动的冰虫,似乎感知到张月的靠近,竟开始拼命向后缩,发疯似的想钻回石缝里。
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情形匪夷所思。
张月心念一动,忽然低头弄破了伤口,挤出几粒血珠,甩向前方的石壁。
许阳有些不解:
“你刚好,怎么又弄伤了?”
“末世小说不都这么写的么?我也试试。”
“万一我的血有用呢?”
两人有些中二的等着接下来的变化,
不料这一试,竟真试出了惊人结果,
血迹沾上石壁的刹那,附近的冰虫就像遇见克星,发出极其短暂的尖鸣,
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融化,变成一小滩粘液。
其他冰虫更是疯狂退避,丝毫不敢靠近。
许震惊得瞠目结舌:
“你、你把这虫给秒了?”
张月自己也难以置信,
“许阳,你让开一点,我再试试!”
张月轻轻推开了挡在身前的许阳,
果然,她刚站定,岩缝里的骚动就更明显了。
张月依样画葫芦又试了一次。
果然,虫群依旧恐慌逃窜,她的血俨然成了最致命的毒药。
经过一番紧急测试,结果振奋人心:
张月的血液对冰虫拥有极强的驱散和灭杀效果,堪比高效杀虫剂,
并且只针对冰虫,对其他动植物乃至人体都无害。
“太好了!”许阳兴奋地一挥拳头,
“这下咱们山洞里总算能彻底安全了!
我得赶紧告诉大家!”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理智,
许阳猛地一挥拳头,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
“媳妇儿!你成移动杀虫剂了!还是特效专杀型的!”
他激动得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边跑边喊:
“爸!妈!快出来!出大事了!天大的好事!!”
没过几分钟,全家人都被这大呼小叫惊动了,齐聚在蔬菜区这片刚刚发生“奇迹”的地方。
听完语无伦次的叙述和亲眼见证了第三次血液灭虫实验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狂喜之中。
张母则是又高兴又心疼,捧着女儿的手指直吹气:
“哎哟我的傻闺女!验证就验证,哪有这么可劲儿祸害自己手的!快让妈看看,还疼不疼?”
振振小朋友的反应最直接,他双眼放光地看着妈妈:“妈妈的血是魔法药水!比奥特曼还厉害!”
连角落里的索菲亚和两只狼崽似乎都感受到了这欢快的气氛,不再警惕地竖着耳朵,
而是悠闲地趴了下来,尾巴轻轻晃动着。
家庭会议迅速召开并全票通过决议:立即开展“山洞安居·灭虫清剿”大行动!
方案很快制定:
张月作为核心“原料”供应站,负责提供少量宝贵的血液,混合大量清水和少许酒精,充分稀释后灌入几个旧喷雾瓶中,制成特效驱虫喷雾。
而家里的男人们——许阳、许父、张父则自告奋勇,成为前线突击队员。
他们找出雨衣、胶鞋、手套和护目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上喷雾器,拿起手电筒,俨然一副要去进行生化作战的架势。
“清虫行动,正式开始!”
许阳一声令下,颇有几分指挥官的派头。
接下来的几天,山洞里上演了一场奇特又热闹的“大扫除”。
许阳打头阵,许父和张父紧随其后,三人组成三角队形,对着山洞每一个已知的缝隙、每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每一处冰虫可能滋生的地方,展开了地毯式的喷洒。
“吱吱——!” “滋啦……”
令人牙酸的声音此起彼伏。
特效喷雾所到之处,隐藏的冰虫无所遁形,
纷纷从各种犄角旮旯里惊慌失措地逃窜出来,然后在淡红色的血雾中迅速被分解、融化,化为一滩滩无色的冰水,
只留下极其轻微的、类似酒精挥发的气味。
张月也没闲着,她成了现场总指挥和后勤部长,不时提醒:
“那边!对,那个灶台后面裂缝多喷点!”“省着点用,瞄准了喷!浓缩的都是精华!”
张母和许母则负责大家的饮食保障。
振振兴奋地跑来跑去(被严格限制在安全区域),拿着自己的玩具望远镜进行“战场观测”。
甚至索菲亚和两只逐渐长大的狼崽也似乎明白了这是在清除威胁,
它们不再畏惧那种气味,反而好奇地跟在喷洒队伍后面,
时不时用鼻子嗅嗅那些融化后的小水渍,
然后嫌弃地打个喷嚏,甩甩头走开,那模样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轰轰烈烈的清剿行动持续了三四天,当最后一处偏僻角落被彻底喷洒过后,整个山洞仿佛都焕然一新。
那种无形中萦绕的、令人不安的阴冷气息似乎真的随着冰虫的消失而消散了。
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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