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夜，伊兰路办公室的窗户外，训练场空得发静。国家队比赛日卷走大半一线队球员，除了阿里汉承诺不征召的陈子川、孙续洋，就只剩下些年轻人在场上跑圈、射门，场边静到能听清风吹过旗杆的脆响。办公室里，秦川没有看资料，也没打电话，而是坐在那张深色皮椅上，遥控打开墙上四块同步转播屏幕准备看看球员在国家队的表现。
这是国家队比赛周。
这一次，利兹联果然还是又一次被豪门综合症缠上了。世界各地的球场都在闪着熟悉的名字——他们的球员，正披着不同颜色的战袍，在替各自的国家踢出耀眼的场面。
远在圣保罗的莫鲁姆比球场，罗纳尔迪尼奥穿着巴西的10号球衣，从中圈开始连过四人。最后一脚挑传精准送入禁区，助攻罗比尼奥破门。现场解说大喊：“这是艺术！来自利兹联的精灵正在用脚画画！”全场三万多球迷高喊“罗纳尔迪尼奥”，声浪如海。
切换到法国，波尔多的球场灯火通明，里贝里首次以首发身份披上法国蓝，面对法罗群岛的比赛，他连过三人造成点球，随后齐达内主罚命中，跑向看台时居然还有球迷举着他在利兹联的球衣“7”号。“这是他第一次站上国际舞台，”《队报》的专栏写道，“而他还让所有人记住了另一个名字——利兹联。”
马德里雨夜，阿隆索在中场一如既往冷静，将比赛节奏控制得像节拍器一样精准。一次精准的挑传撕开整条防线，为比利亚送上助攻。而初次被西班牙征召的拉莫斯，则在禁区前一次横身堵抢眼引爆全场掌声。解说员低声感叹：“在埃兰路的球场，拉莫斯居然有这么快的成长。”
英格兰队在温布利打得很漂亮。欧文、史密斯、哈格里夫斯和卡里克都有出色的发挥。史密斯禁区外的一脚贴地斩破门，bbc赛后盛赞：“史密斯在03-05年有了疯狂的成长，现在的他越来越像英格兰的核心。”哈格里夫斯覆盖面积达到恐怖的12公里，卡里克控场如雕塑家，而欧文的终结依旧干脆利落。
非洲象牙海岸，德罗巴站在阿比让的雨地里，双手指天。他刚刚在伤停补时头球破门，完成绝杀。全场球迷高喊他的名字。《非洲足球周刊》评论：“他是魔兽，是我们科特迪瓦的魔兽，但别忘了，他是在那支欧冠冠军球队成长起来的。”
布拉格，切赫面对舍甫琴科的两次禁区内的近距离射门，都神勇扑出。《布拉格晨报》称他为“世界第一的门将”。
维也纳，维迪奇领衔的塞尔维亚后防线像座城墙，他一次头球解围，一次铲断，一次怒吼指挥防线，带着在利兹训练出来的铁血，横亘在对方前锋面前。
屏幕前的秦川静静的看着。
他突然轻轻拿起桌上的笔，好像想起了什么，写下一个名字，在纸上写出三个字母：“罗纳尔迪尼奥”。
他不急。他只是在等，等这些比赛的剪辑送到，等数据分析员整理出所有利兹球员的评分、跑动距离、关键镜头。
等舆论自然流入他的方向。
“我们不只是要让球队拿到冠军。”他自语道，声音低沉，“我们，还要用球队的荣誉，为我们球队的核心球员拿到他应该拿到的荣誉。”
窗外风仍在吹，但电视里，那些穿着不同颜色球衣、球员，正让全世界一次次记住——他们来自利兹联。
第二天 秦川坐在会议室主位双手交叠按在文件上，没说话。桌角摊着份完整的全球市场投放计划，封面八个字格外醒目：
【宣传造势 · 全球篇】——打造属于利兹的“世界第一”
对面的克莱尔正在汇报：“法国封面已排期；意、德、西三家电视台有意购买小罗专题片转播权。”
“巴西呢？”秦川的声音很轻。
“环球体育订了南美首播档，新闻频道已提前铺垫人物报道。”克莱尔翻页的动作平稳，“他们开了专题栏，叫‘球场精灵，04\/05年的世界第一人。”
秦川微颔首，目光却飘向计划表深处——那是球衣赞助商的设计方案：白底金边，胸口鎏金涂装，背后没有号码，只印着“R10”，下方一行字：
【2004\/2005·罗纳尔迪尼奥之年】——限量纪念发售·全球独占件
他指尖叩了叩纸面，忽然问：“2002年世界杯后，罗纳尔多的纪念球衣卖了多少？”
克莱尔愣了愣。
“不到五万件。”秦川语气平淡，“但所有人都记得他笑着捧杯的样子。”他抬眼扫过众人：“我们要留下的，是小罗在伊兰路举欧冠奖杯、穿白球衣笑的画面。这不是商品，是金球奖的投票函。”
两周后，利兹联官网上线专题：《R10·金球纪念款 全球限量发售》。
24小时内，线上预售破三万件，服务器两度因访问过载宕机；社交平台热帖数千条，巴西电视台甚至临时插播直播开箱。
利兹城中心的俱乐部旗舰店外，长队绕了半条街，有人连夜搭帐篷。记者问队首的小男孩：“你喜欢罗纳尔迪尼奥吗？”
孩子举着刚到手的球衣，眼睛发亮：“他踢球像跳舞，在球场看起来像很轻松很快乐的球员。我不知道金球奖是什么，但罗纳尔迪尼奥就是最厉害的人，他就该拿它。”
同一时间，利兹联内部剪辑组的成片出炉。30分钟纪录片《the Smile of Elland Road（伊兰路的微笑）》登陆bbc二台，直接创下英格兰足球纪录片收视纪录之一。
片尾，小罗在更衣室对着镜头笑：“我喜欢踢球，在球场上没有人能抢来下来我的球。至于为什么笑，我觉得踢球很轻松。”
媒体组随即把字幕版发往德国RtL、法国tF1、南美Sbt——这一刻，世界各地的屏幕上，都在放小罗进球、助攻、和德罗巴撞胸庆祝的画面。英国《卫报》评论：“金球奖或许不属于某家俱乐部，但该属于一个时代；而这个时代，正被穿白球衣的精灵提前预定。”
他关掉界面，起身走到窗边。训练场下，卡森正扑球，阿什利·扬的传中偏高，皮球落进空门。少年们笑着追过去，风扬起场边的白玫瑰旗帜，安静又鲜活。
而世界的另一头，无数投票人已在日记本、便利贴，甚至餐桌纸巾上，写下那个名字：
罗纳尔迪尼奥，利兹联。
不是巴萨，不是皇马，不是米兰——白玫瑰利兹联，也能成为传奇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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