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从宛郁月旦、唐俪辞(间接)、鬼牡丹(间接)那里“众筹”来的丰厚资金,火麟飞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完全没觉得“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这是自己“人缘好”、“江湖地位高”的体现。
“小白你看!”他得意地拍着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金叶子、银票、珠宝混杂),对方周说,“这就叫‘得道多助’!大家都支持咱们去北极探险!这说明咱们干的是造福江湖的大好事!”
方周(小白)穿着用碧落宫云锦新做的、雪白的裘皮大衣,衬得他墨发如瀑,面容如玉。他安静地听着,虽然不太明白“造福江湖”的具体含义,但能感觉到阿飞的兴奋,便轻轻点了点头,唇角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火麟飞大手一挥,制定了“豪华北极游”计划:
1. 交通工具: 不走路了!租最宽敞舒适的马车!必须带暖炉和软垫!
2. 饮食标准: 顿顿下馆子,专点当地特色菜,好吃的打包带走!
3. 住宿条件: 非五星级(划掉)非当地最好客栈不住!
4. 沿途娱乐: 遇到好玩的地方就多待两天,美其名曰“适应环境”。
于是,一场本该充满艰辛与危险的“寻找九窍玲珑心草”之旅,硬生生被火麟飞变成了公费报销、吃喝玩乐的豪华深度游。
第一站:途经大城“锦官城”。
火麟飞拉着小白直奔最着名的酒楼“百味斋”,点了一桌子招牌菜,什么水煮鱼、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吃得满头大汗,畅快淋漓。
“小白!尝尝这个!够劲!”火麟飞给小白夹了一筷子毛血旺。
小白被辣得眼眶泛红,小口吸着气,却还是乖乖地吃了下去,然后猛灌凉茶。火麟飞看得哈哈大笑,觉得小白连被辣到的样子都特别可爱。
结账时,火麟飞大手一挥:“掌柜的,记万窍斋唐公子的账上!就说他朋友火麟飞在此考察民风(吃香喝辣)!”
暗中跟踪的万窍斋探子:“……” (默默掏出小本本记下:锦官城百味斋,消费八十二两,记主上账。)
第二站:路过着名温泉胜地“华清池”。
火麟飞果断决定休整两天,美其名曰“祛除寒气,为北极之行做准备”。他包下了最好的温泉别院,带着小白泡温泉、赏雪景。
“哇!小白!这温泉舒服吧!听说杨贵妃都在这儿泡过!”火麟飞靠在池边,惬意地眯起眼。小白泡在温热的水里,苍白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安静地趴在池边,看着氤氲的水汽,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很享受这份温暖。
结账时,火麟飞照旧:“老板,记碧落宫宛郁少主账上!就说我们在此进行重要的……呃……‘寒热交替修炼’!”
躲在树上的碧落宫“暗羽”笔尖一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第三站:进入北方边境,小镇“风雪渡”。
天气愈发寒冷,朔风如刀。火麟飞给小白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却依旧那身单薄的金袍(幻麟神状态不怕冷),显得格格不入。他在镇上最好的皮货店,又给小白添置了顶级的雪貂皮帽和手套,生怕他冻着。
晚上,他们在客栈围着火炉吃热气腾腾的涮羊肉。窗外风雪呼啸,屋内温暖如春。火麟飞一边给小白夹肉,一边吹嘘着自己当年在超兽战队冰封星球上执行任务的光辉事迹,虽然大部分经过了他的“艺术加工”。
小白安静地听着,偶尔抬起眼,看着火麟飞在炉火映照下神采飞扬的侧脸,那双纯净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沉淀,不再是一片空茫。
跟踪他们的各方势力眼线,此刻正缩在客栈对面的破屋里,啃着冰冷的干粮,听着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和肉香,内心是崩溃的。
万窍斋探子A: “头儿,咱们……真的不用阻止一下吗?这都快成游山玩水了!”
探子头目(面无表情): “主上命令,只记录,不干涉。再说……你打得过那个红毛怪物吗?”
众人沉默,继续啃硬邦邦的饼。
碧落宫暗羽b: “师兄,他们这么花下去,少主给的经费快不够了……要不要申请追加?”
暗羽头领(嘴角抽搐): “追加?你去跟少主说,那两位‘贵客’泡温泉花了五百两?你想被发配去洗马桶吗?自己垫上!”
暗羽b欲哭无泪。
风流店眼线c: “鬼爷到底什么意思?就让这俩这么糟蹋咱们的钱?”
眼线头目(阴恻恻): “鬼爷的心思,也是你能猜的?记下来!统统记下来!等到了北极,有他们好果子吃!”
就这样,火麟飞和小白的北上之路,成了各方势力眼线的“公费受难记”。他们不仅要忍受风餐露宿,还要眼睁睁看着目标人物花着自家主子的钱,享受顶级待遇,这种精神折磨,非外人所能体会。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火麟飞和方周,却浑然不觉(或者说火麟飞根本不在乎),一路优哉游哉,感情急速升温。火麟飞是真心把小白当成了最重要的伙伴,吃喝玩乐都想着他;而小白在火麟飞这种纯粹的热情和无微不至(虽然方式粗糙)的照顾下,失忆后空寂的心,似乎也被一点点填满。他虽然依旧话少,但眼神灵动了许多,甚至会主动帮火麟飞拿东西,或者在他吹牛吹过头时,轻轻拉一下他的袖子示意。
这一日,两人终于抵达了极北之地的边缘——“凛风峡”。穿过这道巨大的峡谷,便是真正的苦寒之地,万里冰原。
峡谷入口处,只有最后一家孤零零的、用巨大冰块垒砌的客栈,名为“天涯栈”。狂风卷着雪沫,打得人脸颊生疼。天色昏暗,仿佛永夜将至。
“终于到啦!”火麟飞跳下马车,看着眼前雄奇险峻、被冰雪覆盖的峡谷,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兴奋地摩拳擦掌,“小白!准备好迎接挑战了吗?极光!冰山!还有那个什么草!我们来啦!”
小白也下了车,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呼出的气息瞬间结成白雾。他抬头望向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幽深峡谷,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不同于往常茫然的神色,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以及一丝潜藏极深的悸动。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看向身边跃跃欲试的火麟飞,轻轻点了点头。
“走!先住下!明天进峡!”火麟飞拉着小白,大步走向那家仿佛随时会被风雪淹没的“天涯栈”。
他不知道的是,这家看似普通的客栈,实则是通往北极秘境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各方势力暗中交锋的前哨站。客栈里,早已有“故人”,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真正的北极冒险,此刻才刚要开始。而火麟飞这趟“公费旅游”,也即将迎来它第一个……不受控制的“强制消费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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