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的朝会刚散,李砚便留下了户部尚书与玄道司的几位核心术士。殿内的青铜鼎里燃着“凝神香”,烟气顺着鼎身的龙纹盘旋而上,带着股淡淡的松脂香,让人心神安宁。
“户部拨款,在终南山建‘玄都观’,规制按皇家寺庙来,琉璃瓦、白玉阶,一样都不能少。”李砚的声音透过烟气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虚道长为观主,赐紫袍金冠,食邑三千户。”
户部尚书连忙躬身应下,心里却暗自咋舌——三千户的食邑,比三公九卿还高,可见陛下对这些道士的看重。
站在一旁的清虚道长却皱起了眉:“陛下,贫道修行之人,不求富贵,能有个清静地方梳理地脉便够了。”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天下术士看的。”李砚打断他,指尖在案上的龙脉图上轻轻点了点,“你们在乌拉尔山钉锁龙桩时,冻掉了三个脚趾;在非洲引金脉时,被毒蝎蛰伤了七个弟子;在三峡埋聚水灵珠时,两个术士被激流卷走,至今没找到尸首……这些功劳,不该只记在文书里。”
他抬眼看向殿内的术士们,目光扫过他们脸上的风霜、手上的老茧:“赐你们富贵,是让天下人知道,为大秦做事,有功必赏;建玄都观,是让后世子孙记得,是谁把万里龙脉引回了中原。”
术士们闻言,齐齐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哽咽:“臣等谢陛下隆恩!”
李砚扶起清虚道长,从案上拿起一枚玉印,印面刻着“镇国玄印”四个篆字,印钮是条盘旋的龙,正是用昆仑龙脉深处的“龙玉”雕琢而成。“持此印,可调遣地方府兵,征用粮草物资,凡阻碍龙脉梳理者,先斩后奏。”
清虚道长双手接过玉印,入手温润,印钮的龙形竟与李砚脊柱的秘纹隐隐共鸣,让他瞬间明白了陛下的深意——这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龙脉与帝王气运的连接,有此印在,天下地脉自会感应,助力他们“赶龙”。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有人说陛下太过宠信方士,恐重蹈秦皇汉武求仙问道的覆辙;也有人说术士们引龙脉回中原,功盖千秋,受此封赏理所当然。李砚却不在意这些议论,他知道,龙脉对中原的意义,远超世人的想象。
几日后,玄都观奠基的消息传到岭南。正在那里引导水脉的术士们听闻消息,士气大振。原本因瘴气弥漫、进度缓慢的水脉梳理工程,竟在三日内打通了三条暗河,让岭南的水脉加速向长江汇聚。当地百姓发现,原本贫瘠的土地突然变得肥沃,连多年不结果的果树都挂满了果实。
“这是龙脉气脉滋养的缘故。”负责岭南事务的术士在给长安的奏报里写道,“水脉过处,万物复苏,百姓们都说是陛下的恩德,自发在河边立了石碑,刻着‘皇恩浩荡,泽被岭南’。”
李砚看着奏报,嘴角泛起笑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龙脉不仅是天地灵机的汇聚,更是民心的凝聚——当百姓们亲身感受到龙脉带来的好处,看到荒地变良田、旱涝成丰年,自然会对这个帝国产生归属感。
与此同时,欧洲的金脉气脉已过易北河,正在向黑海流域延伸。王烈按李砚的旨意,在气脉经过的地方设立了“金脉卫”,由玄道司的术士和秦军士兵共同驻守,一方面保护气脉不受破坏,另一方面则开采因气脉滋养而品质骤升的铁矿。
“这些铁矿炼出的钢,能让火枪射程增加三成,铠甲硬度提高五成。”王烈的奏报里满是兴奋,“臣已将第一批钢材送回中原,让工部打造新的火炮,有此利器,扫平欧洲残余势力指日可待!”
李砚却在奏报上批注:“火炮可缓,先造农具。让欧洲的农奴用新犁耕地,让他们知道,跟着大秦有饭吃。”
他比谁都清楚,钢铁能征服土地,却不能征服人心。唯有让异域的百姓也享受到龙脉气脉的滋养,感受到中原文明的好处,这个庞大的帝国才能真正稳固。
随着封赏的落实,越来越多的奇人异士投奔玄道司。有个擅长“唤雨”的道士,能根据龙脉气脉的流动预测降雨,让中原的旱灾减少了七成;有个懂得“辨土”的老农,能通过土壤的颜色判断龙脉走向,帮术士们精准找到地脉节点;甚至有个西域的“乐师”,能用特殊的音律安抚躁动的龙脉气脉,让乌拉尔山的锁龙桩效力提高了一倍。
“陛下,这些人虽非正统术士,却各有神通,要不要纳入玄都观?”清虚道长请示道。
“为何不要?”李砚反问,“玄道司不是门派,是为大秦梳理龙脉的利器。不管是道士、老农还是乐师,只要有本事,能为引龙脉出力,朕都赏!”
他下令在玄都观旁建“聚贤馆”,专门收纳这些有特殊才能的人,待遇与术士同等。消息传开,连海外的异士都闻讯而来——有来自印度的“瑜伽士”,能通过冥想感知地脉流动;有来自欧洲的“炼金师”,能提纯与龙脉气脉相契的金属;甚至有来自美洲的“巫医”,能用草药安抚被气脉惊扰的异兽。
聚贤馆的建立,让龙脉梳理的方法变得更加多元。瑜伽士的冥想结合道家的吐纳,能更精准地定位地脉节点;炼金师提纯的金属包裹锁龙桩,让其效力更持久;巫医的草药涂抹在聚水灵珠上,能加速水脉的流动。
这日,清虚道长带着几位异士登上观星台,展示他们的成果——用瑜伽士感知的地脉位置、炼金师提纯的金属、巫医的草药,结合道家的符文,制成了一枚“通脉符”。将符纸贴在龙脉气脉经过的地面,能让气脉流速加快三成,且更加平稳。
李砚看着符纸在地面上泛起金光,感受着脊柱秘纹传来的顺畅感,满意地点点头:“好!传朕旨意,将通脉符的制法推行天下,让所有参与引龙脉的人都能用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原大地的变化越来越明显。黄河水患减少,两岸的农田连年丰收;长江航运畅通,商船往来不绝;秦岭深处的矿产资源被源源不断地开采出来,支撑着帝国的工商业;甚至连关中平原的气候都变得温润起来,原本只能种粟米的土地,现在能种水稻了。
“这就是底蕴。”李砚站在玄都观的最高处,望着中原的万里沃野,对身边的清虚道长说,“就算有朝一日,欧洲、非洲、美洲的疆土都丢了,只要中原的龙脉还在,只要这深厚的底蕴还在,大秦就能像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
清虚道长深有同感:“陛下说得是。龙脉气脉就像中原的‘根’,根扎得越深,树干就越挺拔,枝叶就越繁茂。现在咱们把天下的龙脉都引回中原,这‘根’怕是能扎到地心里去。”
李砚笑了笑,指尖划过脊柱处的龙形秘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中原的龙脉气脉正在变得越来越厚重,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这片土地上的万物都包裹其中。百姓的欢声笑语、农田的稻浪翻滚、工坊的机器轰鸣、军队的整齐步伐……这些声音都化作养分,融入龙脉,让其更加生机勃勃。
玄都观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聚贤馆的钟声传遍终南山。来自世界各地的异士们在这里交流切磋,为了同一个目标——让天下龙脉汇聚中原,让大秦的底蕴愈发深厚。
李砚知道,这场“赶龙”大计或许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但他已经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封赏术士,是为了让有功者得名利;建立玄都观与聚贤馆,是为了让技艺得以传承;引龙脉回中原,是为了让帝国的根基永固。
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他个人的长生,而是为了一个帝国的长治久安。当后世子孙站在这片沃土上,享受着龙脉滋养的福祉时,或许会想起,曾经有一群术士,在一位帝王的支持下,走过千山万水,将万里龙脉引回了中原,留下了这份功盖千秋的底蕴。
夕阳西下,将中原大地染成一片金黄。李砚的脊柱秘纹与脚下的龙脉气脉共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在宣告:只要中原在,龙脉在,大秦的故事,就永远不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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