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枯井村的第二日,燕北的风更烈了,卷起的沙砾里混着细碎的陶片 —— 是之前燕侯墓群的遗存,这些散落在荒丘间的小墓,曾是护脉侯麾下地脉守护者的陪葬墓,虽无金银,却藏着守护地脉的 “脉引器”,是燕地地脉网的细小分支。
“前面的地脉气好乱,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 周玄勒住骆驼,玄鸟杖的蓝光剧烈颤动,杖头指向右侧一片隆起的荒丘,那里的土色比别处深,新翻的泥土还带着湿气,“有人动过这些墓,而且用的是‘断脉工具’,不是普通的盗墓铲。”
小木怀里的灵虫们突然炸翅,绿光齐刷刷指向荒丘深处,翅膀上甚至沾了些淡黑的气 —— 是 “蚀脉气”,和之前枯井村黑罐里的枯脉咒同源,“陈大哥,灵虫说里面有‘坏东西’在挖地,还把地脉的‘线’弄断了,好疼!”
我摸向怀里的玉如意,温润的玉质突然透出一丝凉意 —— 这是它感应到地脉被破坏时的预警。之前燕地古墓的主墓有护脉侯的地脉契守护,这些小墓却因年代久远、守护薄弱,成了觊觎者的目标。而能使用蚀脉气的,除了邪术师,就是被他们收买的盗墓贼,想通过盗取脉引器,削弱燕地地脉,为北荒血龙阵扫清障碍。
【第一幕:荒丘探迹知盗情,地脉受损触初心】
我们顺着新翻的泥土往荒丘深处走,越靠近,玄鸟杖的蓝光越暗,连脚下的土地都透着股 “死沉”—— 是地脉分支被破坏后,生机流失的征兆。转过一道土坡,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紧:一座小墓的墓门被硬生生炸开,碎石散落一地,墓道里传出 “叮叮当当” 的凿击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带着贪婪的急切。
“快!把那‘脉引铜符’挖出来!东家说了,这东西能换十两银子,够咱们快活半年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器物碰撞的脆响,“别磨蹭!要是被护脉的人撞见,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东家还说,这符能让地脉气顺着咱们的工具走,挖别的墓更省事……” 另一个细弱的声音带着犹豫,“只是这墓里的地脉气好重,挖着心里发慌,之前王老三就被气冲了头,现在还躺着呢……”
我握紧玉如意,指尖的暖意渐渐凝聚 —— 不是愤怒的戾气,是守护的决心。这些盗墓贼或许不知道,他们挖走的不是能换钱的铜符,是燕地地脉的 “毛细血管”,每少一枚脉引器,燕地地脉的防御就弱一分,北荒的邪术师就多一分可乘之机。护脉从来不是只守主脉,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分支,同样是天下地脉的一部分,容不得破坏。
苏清月将镇邪鼎轻轻放在地上,鼎口的青光缓缓升起,压住周围的蚀脉气:“他们用的凿子沾了蚀脉油,会顺着墓道渗进地脉,得尽快阻止,不然这片墓群的地脉都会坏死。”
周玄抽出玄鸟杖,杖头的蓝光指向墓门:“我绕到墓后,堵住他们的退路;苏清月用鼎净化蚀脉气;阿芷你带着小木,从正面进去,用玉如意稳住地脉,别让他们再破坏;灵虫们负责预警,防止有其他盗墓贼支援。”
【第二幕:器合人协阻盗掘,脉引护地显真章】
我抱着玉如意,跟着小木往墓门走,灵虫们的绿光在前方开路,将墓道里的蚀脉气一点点驱散。刚踏进墓门,就看到三个盗墓贼围着一具石棺,手里的凿子正往棺壁上的脉引纹凿去 —— 石棺壁上刻着的 “地脉缠枝纹” 已被凿断了两处,淡黑的蚀脉气正顺着裂缝往棺内渗,里面的脉引铜符泛着微弱的青光,像在求救。
“住手!” 我大喝一声,玉如意的白光突然亮起,照在盗墓贼的凿子上 —— 白光一触到蚀脉油,就像热水融雪,黑油瞬间化作白烟,被苏清月的镇邪鼎吸走,“你们挖的不是铜符,是燕地的地脉!再破坏下去,不仅这墓群会废,附近的村庄都会断水断粮!”
为首的盗墓贼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还攥着半块脉引铜符,见状不仅不怕,反而咧嘴笑:“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爷爷的闲事!这铜符是我挖出来的,就是我的!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爷爷的凿子不长眼!”
他说着就挥起凿子朝我扑来,凿子上还残留着未被净化的蚀脉气,带着股刺鼻的腥气。我侧身避开,玉如意的白光顺着手臂蔓延,在身前织成一道光盾 —— 凿子撞在光盾上,“哐当” 一声断成两截,蚀脉气也被白光彻底净化。
小木的灵虫们突然集体飞向另一个盗墓贼,绿光缠住他手里的布袋 —— 里面装着三枚刚挖出来的脉引铜符,符上的青光因离开地脉而渐渐暗淡。“不准拿地脉的东西!” 小木张开双臂挡在布袋前,灵虫们的绿光在他周围织成一道护罩,“这些是护地的,不是换钱的!”
第三个盗墓贼见势不妙,想从墓后逃跑,却被绕过来的周玄拦住。玄鸟杖的蓝光缠住他的脚踝,像条无形的锁链:“你们的东家是邪术师吧?他要这些脉引器,是为了破坏燕地地脉,你们帮他,就是在害自己的乡亲!”
那盗墓贼浑身一颤,脚下的动作顿住,声音带着慌乱:“邪术师?东家只说这东西能换钱,没说…… 没说会害乡亲…… 之前枯井村断水,难道是……” 他突然瘫坐在地,手里的工具 “哐当” 掉在地上,“我们只是想赚点钱,不是想害人啊!”
【第三幕:辨恶分善明是非,脉固途续向荒疆】
为首的横肉汉子见同伙动摇,还想顽抗,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哨,想吹哨召唤其他盗墓贼。苏清月眼疾手快,镇邪鼎的青光突然暴涨,一道光绳缠住他的手腕,黑哨掉在地上,被灵虫们的绿光裹住,瞬间化作飞灰 —— 那哨子里浸了蚀脉咒,一吹就会引动周围的地脉煞气。
“你明知东家是邪术师,还帮他破坏地脉,甚至想用煞气伤周围村民,罪不可恕!” 周玄的玄鸟杖蓝光收紧,将横肉汉子牢牢困住,“而你们两个,若真心悔改,就把挖出来的脉引器还回去,帮我们修复被破坏的地脉,也算将功补过。”
两个从犯连忙点头,起身将布袋里的脉引铜符递给我,还主动捡起地上的工具,帮着清理墓道里的碎石:“我们真不知道这东西会害地脉,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帮东家干这事!”
我握着脉引铜符,将玉如意的白光洒在上面 —— 符上的青光渐渐恢复,与墓道里的地脉纹重新相连,被凿断的缠枝纹也在白光中慢慢愈合。“这些铜符是地脉的‘连接器’,必须放回原位,不然墓群的地脉网永远补不好。” 我带着两个从犯,将铜符一一嵌回石棺壁的凹槽里,每嵌回一枚,玄鸟杖的蓝光就亮一分,周围的地脉气也渐渐恢复流动。
夕阳西下时,被破坏的小墓终于修复完毕,墓门用新的地脉石封好,上面刻着护脉侯的古契,防止再有人破坏。横肉汉子被我们绑在墓门旁的石柱上,等着附近村民来移交脉卫府;两个从犯则主动提出,要去通知其他被邪术师收买的盗墓贼,告诉他们真相,让大家别再助纣为虐。
“陈大哥,他们真的会改吗?” 小木看着两个从犯远去的背影,灵虫们的绿光还在跟着他们,像在监督,又像在保护。
我摸了摸怀里的玉如意,白光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知道错了之后,有没有勇气改正。他们之前是被钱迷了眼,现在知道破坏地脉会害乡亲,就不会再走歪路了。护脉不仅要护地,也要护人 —— 只要不是死心塌地跟着邪术师的人,都该有改过的机会。”
周玄收起玄鸟杖,杖头的蓝光已恢复明亮,能清晰感应到燕地地脉网重新连接的脉动:“走吧,墓群的地脉稳住了,我们该继续往北荒走了。邪术师收买卖盗墓贼,说明他们急着补充地脉力量,我们得尽快赶到,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骆驼的蹄子踏在往北荒的路上,身后是修复完好的燕侯墓群,墓门的地脉石泛着淡淡的青光,像在守护这片土地。怀里的玉如意、龙珠、寒脉晶、脉火石相互共鸣,四股地脉力在体内交织,越来越强 —— 不仅是破阵的力量,更是守护的决心。
风里还带着荒丘的土味,却不再有之前的死沉,反而透着股新生的暖意。我知道,前路的北荒还有更凶险的挑战,还有更强的邪术师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守住护脉的初心,守住地脉与民生的联结,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破不了的阵 —— 因为我们守护的,是天下的根,是百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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