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村的初冬飘着细雪,初心碑旁的空地上却热闹非凡——十几捆金黄的麦秸堆在角落,九域来的孩子们围在火堆旁,手里拿着麦秸,跟着麦丫学编“初心灯”。二十出头的麦丫指尖缠着浅青的文心光,把麦秸折成麦穗的形状,笑着说:“每盏灯都要编上自己的初心,点着的时候,灯芯就会映出你想守护的东西,就像前辈们的初心,一直陪着我们。”
南边村落的小茶儿,手里攥着颗饱满的茶籽,把茶籽嵌在灯壁上:“俺的初心是‘守着茶苗,等茶香’,嵌上茶籽,灯亮的时候,就能想起俺们村的茶园了。”
北边村落的小羊毛,把一小撮雪白的羊毛缠在灯柄上:“俺的初心是‘守着羊群,等新毛’,羊毛暖乎乎的,拿灯的时候就像握着俺家小羊的毛。”
东边村落的小蚕娘,用细蚕线把灯壁缝得整整齐齐:“俺的初心是‘守着蚕娘,等新丝’,蚕线软,灯壁就不容易破,就像初心要好好护着才不会丢。”
西边村落的小魔修阿墨,指尖泛着淡淡的红光,把麦秸灯的底座编得格外结实:“阿烈前辈说,魔心的暖能让麦秸更韧,俺要把底座编牢,这样灯就不会倒,初心也不会倒。”
孩子们的笑声裹着麦香飘在雪地里,细雪落在麦秸上,很快就被火堆的暖气化掉。老农蹲在角落,帮着劈细竹做灯架,嘴里念叨着:“当年俺们编麦秸灯,是为了给守麦的人照路,现在传给孩子们,就是把初心照到九域去。”
突然,小蚕娘“呀”地叫了一声,手里的蚕线不小心勾到了旁边的木盒——盒子里装着简清言前辈留下的旧竹简,竹简滑落在雪地上,最上面一卷的边角被雪水浸得发皱,上面“若道需灭情,何异天道刍狗”的字迹也晕开了一点。
小蚕娘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蹲在地上想捡,却怕碰坏了竹简:“俺不是故意的……这是简前辈的字,要是坏了,俺们就再也看不到了……”
麦丫急忙走过去,小心地把竹简捧起来,指尖的文心光轻轻覆在竹简上,想把水吸走,可晕开的字迹却没那么容易复原。“别着急,”她回头看向众人,“简前辈的初心是‘以情暖道’,咱们一起想办法,肯定能把字迹复原,就像咱们一起护着麦田一样。”
阿烈走过来,指尖的魔心红光落在竹简上,红光裹着竹简,慢慢把雪水烘干:“魔心的暖能锁着竹简里的墨气,不让字迹再晕开,接下来得靠文心的力量把字补回来。”
苏文立刻从怀里掏出新的竹简,对比着旧竹简上的字迹:“简前辈的字带着温软的文心,我先在新竹简上摹一遍,找出笔锋的走势,再用文心光补在旧竹简上。”他指尖的青芒落在新竹简上,一笔一画地摹写,字迹和旧竹简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带着淡淡的麦香。
“还需要道心的力量定墨!”云玄拿着阴阳镜走过来,把镜子对准火堆,淡蓝的道心光聚成细细的一缕,落在旧竹简的字迹上,“《两仪混沌诀》能让墨气凝住,补上去的字就不会掉,就像初心刻在心里一样。”
玄悲也走过来,手里的麦秸灯燃着,佛灯的金光轻轻裹着竹简:“佛灯能聚众生的初心暖,咱们一起想着简前辈‘以情暖道’的愿,灯的光就会帮着字迹复原,让简前辈的初心一直传下去。”
“俺们也来!”小茶儿第一个举起手,把茶籽放在竹简旁,“茶籽能聚茶香,就像聚初心一样。”
小羊毛把羊毛铺在竹简下:“羊毛能护着竹简,不让它再受潮。”
小墨用魔心红光轻轻裹着竹简边缘:“俺的红光能帮着锁暖,让字迹干得更快。”
孩子们围在竹简旁,各自用自己的方式护着竹简,麦丫握着苏文摹好的新竹简,指尖的青芒和苏文的青芒缠在一起,慢慢落在旧竹简晕开的字迹上。随着众人的初心愿力聚得越来越浓,初心碑突然亮了起来,碑上的光映出一道纤细的身影——简清言坐在案前,手里握着春秋笔,正一笔一画地在竹简上写字,笔尖落处,青芒裹着麦香,和此刻麦丫、苏文的光一模一样。
“是简前辈!”小蚕娘激动地小声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了起来。
简清言的影像对着众人温和一笑,指尖的青芒落在旧竹简上,晕开的字迹慢慢变得清晰,最后和原来的一模一样,甚至比之前更亮,像是裹着新的文心暖。影像慢慢消散时,旧竹简上飘出一缕浅青的光,落在麦丫手里的春秋笔上,笔杆变得更温润,像是多了一层传承的暖。
麦丫捧着修复好的竹简,眼眶发热,在新竹简上写下:“简牍浸雪情未改,四道光暖复真颜。初心不是纸上字,是代代相传心上暖。”
傍晚的时候,初心灯都编好了,孩子们把灯挂在初心碑旁的绳子上,一共九十九盏,绕着碑挂了三圈。玄悲把初心麦的麦壳碾成粉,和在灯油里,点灯的时候,灯芯燃着麦香,每盏灯的光里都映出孩子们的初心——小茶儿的灯映着茶园,小羊毛的灯映着羊群,小蚕娘的灯映着蚕匾,小墨的灯映着麦田,暖乎乎的光裹着细雪,把初心碑照得像个会发光的暖炉。
老农端来刚煮好的初心麦粥,分给每个孩子:“喝了粥,初心就更牢了,以后不管走到九域的哪个角落,看到麦秸灯,就想起归心村,想起咱们一起护着简前辈竹简的事。”
小墨捧着粥碗,看着自己编的麦秸灯,小声说:“俺回去要教幽冥渊的小伙伴编初心灯,把简前辈的故事告诉他们,把归心村的暖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魔心也能护着初心,也能和大家的初心连在一起。”
麦丫摸了摸小墨的头,把那支沾了简清言文心光的春秋笔递给她:“这支笔跟着简前辈写过初心,跟着我编过灯宴,现在传给你,以后你就用它把幽冥渊的初心故事写下来,再带新的孩子来归心村,咱们一起把初心灯宴办得更热闹。”
雪慢慢停了,月亮升起来,初心灯的光裹着月光,飘向归墟海,飘向九域的方向。孩子们躺在火堆旁,听苏文讲简清言的故事,听阿烈讲当年护着麦田的事,听云玄讲道心引泉的事,听玄悲讲佛灯聚暖的事,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光,像手里的麦秸灯一样亮。
麦丫靠在初心碑旁,看着孩子们的睡颜,手里握着修复好的旧竹简,竹简上的字迹裹着文心暖,和碑上的光缠在一起。她突然明白,前辈们的初心从来没有消失——简清言的文心在春秋笔里,凌霜华的道心在剑阵的余光里,妙音大师的佛心在麦秸灯里,墨尘的初心在初心麦里,而这些初心,又变成了孩子们手里的灯、心里的暖,传到九域的每个角落。
夜色渐深,初心灯的光慢慢暗下来,却没有灭,像星星落在人间,像初心在心里轻轻跳。麦丫掏出炭笔,在初心碑的角落画了盏小小的麦秸灯,灯旁写着“代代传”三个字,笔尖落处,浅青的文心光闪了闪,像是简清言前辈在点头,像是所有前辈的初心,都在这一刻,陪着归心村,陪着九域的孩子们,等着明年的灯宴,等着下一场初心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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