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裂缝在邪力灌注下 “咔嗒” 裂至半尺宽,黑红雾气从缝中翻涌而出,竟凝成细密的邪丝,如活物般缠向林砚的脚踝。
他被邪手拽得往前踉跄半步,灵海的刺痛愈发剧烈,赤金脉力流失的速度快得惊人,连握剑的指节都开始泛青 —— 再这样下去,不等封印破碎,他的脉息就要先被抽干。
气柱中的身影察觉到他的虚弱,左眼幽绿光芒更盛,古袍下摆无风自动,露出腰间半块玉佩的全貌:玉佩边缘刻着林家独有的云纹,与林砚记忆中父亲佩戴的那半块,连裂痕都严丝合缝。
“认出这玉佩了?”
身影的声音带着嘲讽的颤音,“当年你父亲就是用它加固封印,可他怎么没告诉你,这玉佩的另一半,早就嵌在我骨血里了?”
林砚心口猛地一震,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半块玉佩,此刻正贴在他的胸口发烫,与补脉钥的蓝光交织成微弱的光晕。他突然想起父亲弥留时的呢喃:“守住脉息…… 别让‘他’借脉还魂……”
原来父亲说的 “他”,竟就是气柱中的身影!
“你是…… 被封印的邪物?还是……”
林砚的话没说完,腕间邪手突然发力,一股带着血腥气的脉息顺着脉门钻入 —— 那脉息里竟裹着父亲残留在他灵海的气息,像是两把相同的钥匙,在互相拉扯着他的灵府。
“我是谁?”
身影突然狂笑,黑红雾气剧烈翻涌,竟隐约露出半边脖颈 —— 那里刻着与林砚相同的族纹,只是早已被邪力染成黑色,“我是你先祖没能斩尽的‘执念’,是林家代代相传的‘诅咒’!当年他用血脉封我,如今你倒好,主动送上门来当养料!”
话音未落,阿砚手中的感脉佩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金绿灵光顺着之前缠在邪手上的灵丝逆流而上,与身影腰间的玉佩撞在一起。
两道灵光相触的瞬间,气柱猛地震颤,扣着林砚腕间的邪手竟泛起白烟,力道骤然松了半分。
“是玉佩在共鸣!”
阿砚喜极而泣,手臂酸得几乎抬不住佩饰,却仍咬牙将心头血又挤了两滴在裂痕上,“林砚!趁现在抽离脉力!”
苏清漪听到这话,拼尽全力将断笛抵在唇边,银线灵气随着笛声暴涨,竟凝成半透明的音波刃,直劈向气柱。
音波刃撞上黑红雾气时,发出刺耳的 “滋啦” 声,雾气瞬间淡了一层,身影的笑声戛然而止,显然被音波震得气血翻涌。
“这净音笛…… 倒有些门道。”
他闷哼一声,抬手甩出三道邪鞭,却因音波干扰,轨迹偏了半寸,擦着念念的灵镜飞过,将身后的黄沙抽得漫天飞溅。
叶沧澜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将海灵灵气催至极致,半条水龙瞬间凝实,龙首裹着蓝光撞向气柱侧面。“林砚!我替你缠住他!”
水龙撞上气柱的刹那炸开,蓝光如暴雨般淋在黑红雾气上,竟在气柱表面凝成薄冰,暂时冻住了邪力的流动。
陆沉则趁机绕到林砚身侧,寒灵斧劈出一道冰棱,直斩扣着林砚腕间的邪手:“快松手!”
冰棱带着寒气袭来,邪手被迫松开林砚的手腕,却在撤离前又往他脉门里塞了一缕邪力 —— 那邪力如毒藤般缠上灵海,瞬间让赤金脉力滞涩了大半。
林砚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念念的光盾上,胸口的玉佩与补脉钥同时爆发出强光,勉强将那缕邪力压制在灵海边缘。
可气柱中的身影已挣脱水龙的束缚,黑红雾气翻涌着涨高丈余,四只邪手同时探向封印裂缝:“别白费力气了!林家血脉既是封印的钥匙,也是破封的引信 —— 有你这缕脉息在,今日我必出这陨星坑!”
裂缝中的邪丝突然暴涨,竟凝成一只巨大的邪爪,抓着裂缝边缘往外攀爬。
叶沧澜的水龙、陆沉的冰棱、苏清漪的音波刃同时撞向邪爪,却只让它顿了顿,爪尖仍在不断撕扯着封印。
林砚看着那只邪爪,突然摸到胸口温热的玉佩 —— 父亲的残息与玉佩的灵光交织,在他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先祖手持完整玉佩,将邪物封入陨星坑时,曾留下一句话:“同源脉可噬邪,亦可醒魂。”
“醒魂……”
林砚喃喃自语,突然抬手将补脉钥按在胸口玉佩上,两道灵光瞬间相融,凝成一道赤金与淡蓝交织的光柱,直冲天灵盖,“若你真是林家的执念,那今日,我便用这脉息,唤醒你!”
光柱从林砚头顶升起,与气柱中的身影遥遥相对。身影感受到光柱中的脉息,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古袍下的身躯剧烈颤抖:“这是…… 先祖的脉息?不!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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