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城的晨雾还没散,学堂门口就堆了半筐灵草香囊 —— 是孩子们连夜编的,阿禾把最胖的那个塞给林砚,香囊上别着颗晒干的灵枣,“林哥哥,娘说灵草能驱邪,你带着它去陨星崖,坏人就不敢靠近你了。”
林砚把香囊别在腰间,指尖蹭过枣干,暖得像揣了片小太阳。陆沉扛着寒灵斧走过来,肩上搭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散修们给的灵晶:“都准备好了,灵晶够补三次灵气,要是护脉石不接灵髓珠,咱们就用灵晶硬撑。”
墨尘捧着云泽的手记走在最后,书页里夹着张新画的副脉图,“手记里说,灵髓珠要对着护脉石的‘镇邪眼’放,就是晶石正中间那个小坑,放进去后用纯脉佩的灵气引,千万别碰反了方向,不然会伤副脉。”
众人往陨星崖走时,阿砚的感脉佩一直飘在灵髓珠旁边,金绿灵丝缠着珠子转,像在给它 “引路”。灵髓珠的莹白光芒越来越亮,路过灵枣林时,竟让路边的灵草都拔高了半寸,叶尖的露珠映着光,像撒了满地的碎银。
到了陨星崖,之前加固的裂缝处还留着淡蓝的冰焰痕迹 —— 是陆沉昨晚用冰焰冻住了石缝,防止邪雾往外渗。阿砚的灵丝探进裂缝,立刻回头说:“护脉石的灵光还稳,就是邪源残魂在下面躁动,好像知道我们要放灵髓珠。”
苏清漪立刻站在裂缝边,断笛横在唇边,银线灵气顺着音波往下沉:“我先用音波压着邪源,你们快动手!”
笛音刚落,裂缝深处就传来沉闷的咆哮,黑紫色的邪雾往上冒了点,又被音波压了回去,断笛裂痕处的蓝光亮得刺眼,苏清漪的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 她怕音波控得太急,惊到护脉石。
林砚深吸一口气,握着灵髓珠往裂缝里爬。阿砚的灵丝缠在他手腕上,帮他稳住身体,灵丝的金绿光芒与灵髓珠的莹白光芒缠在一起,照亮了下方的护脉石。护脉石的镇邪眼正泛着淡金光,像在等着灵髓珠靠近。
“对准镇邪眼!” 墨尘趴在裂缝边喊,手里举着手记插图,“别慌,玉佩的灵气跟着灵丝走!”
林砚将灵髓珠慢慢往镇邪眼放,刚碰到晶石表面,灵髓珠突然 “嗡” 的一声,莹白光芒暴涨,顺着护脉纹爬满晶石。
就在这时,裂缝深处突然窜出一条粗如手臂的蚀魂藤,藤尖滴着黑汁,直扑灵髓珠 —— 是邪源残魂在操控藤条,想毁掉灵髓珠!
“小心!”
阿砚的灵丝立刻绷直,缠住蚀魂藤的藤身,金绿灵光烧得藤条 “滋滋” 响,却没拦住它往灵髓珠凑。林砚当机立断,掌心的玉佩往蚀魂藤上按,淡金光晕撞上藤条,瞬间将藤条烧成黑灰,连带着裂缝深处的邪雾都散了些。
趁着邪源残魂没反应过来,林砚将灵髓珠稳稳嵌进镇邪眼。两道光芒瞬间相融 —— 护脉石的淡金光与灵髓珠的莹白光缠在一起,顺着副脉的脉纹往深处流,原本断裂的副脉,竟慢慢变得通体透亮,像条嵌在黑石里的光带。
裂缝深处的咆哮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没了声息,连石缝里渗着的黑紫汁液,都变成了透明的灵泉水滴。
“成了!” 阿砚的声音带着哭腔,灵丝绕着护脉石转了圈,“副脉彻底稳了!邪源残魂的气息…… 好像淡了!”
林砚爬回裂缝上,灵髓珠的莹白光还在顺着他的掌心往玉佩里渗,护脉印的纹路亮得像活过来一样。
苏清漪放下断笛,擦了擦额角的汗,断笛裂痕处的蓝光与护脉石的光遥相呼应,竟让裂缝周围的黑石都泛了点灵气,不再像之前那样阴冷。
念念举着灵镜,把护脉石与灵髓珠融合的画面录得清清楚楚,镜光里,副脉的光带顺着黑石往玄幽城的方向延伸,像条温暖的光河。“我要把这个刻成最厚的玉简,放在学堂最显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守住了玄幽城!”
陆沉拍着林砚的肩膀,笑得露出白牙:“走!回城里煮灵枣粥庆祝!我还藏了罐灵果酒,今天得拿出来喝!”
众人往回走时,陨星崖的黑石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光,石缝里冒出了嫩绿的草芽,是灵脉的灵气滋养了这片曾经被邪雾笼罩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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