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周前夜:密议部署与人心震慑
天刚蒙蒙亮,山间山庄的议事厅内已烛火通明。刘梓妍端坐主位,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左侧是神色沉静的周国前长公主赵玉洁、她的儿子江晨旭,还有曾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江源与江源之女江幽;右侧则坐着常年盘踞山林的大龙、二虎、三熊、四脚蛇四兄弟,几人脸上还带着刚被唤醒的惺忪,却在听到“攻打周国”四个字时,瞬间清醒过来。
“攻打周国?刘姑娘,这可不行!”大龙最先按捺不住,往前凑了凑,粗声说道,“我们兄弟几个跟赵义那皇帝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前些年他还赏过我们不少金银布匹,这时候翻脸去打他,传出去人家得说我们忘恩负义啊!”二虎、三熊和四脚蛇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不情愿,显然没少受赵义的好处。
刘梓妍闻言,脸色沉了几分,声音也冷了下来:“忘恩负义?你们可知赵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昏庸无道,朝堂上滥杀忠良,民间苛捐杂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更可恨的是,他为了夺位,连自己的亲生父皇都敢下手!这种弑父篡位的暴君,若不除了他,大周的黎民百姓一辈子都得活在水深火热里,永无见天日之时!”
说着,她侧身看向身旁的赵玉洁,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十足的分量:“你们眼前这位,就是十八年前周国失踪的长公主——赵玉洁。当年她跟这位江源将军一起,率军出征,北边打退过蛮族入侵,南边收复过失地,大大小小打了几十场胜仗,大周的江山,至少有一半是他们流血流汗打下来的!可结果呢?他们刚立了大功回朝,就被赵义联合奸人暗害,一个被迫流亡,一个隐姓埋名,这一流亡、一躲藏,就是二十年!”
大龙四兄弟听得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才由三熊迟疑着开口:“姑娘说的这些,我们当年确实在江湖上听过零碎的传闻,说长公主和大将军遭了陷害,可那时候只当是说书先生编的故事,没想到……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刘梓妍接过话头,眼神里满是愤慨,“赵义是赵玉洁公主的亲二哥,当年他先害了先皇,又杀了太子,踩着亲人的尸骨坐上皇位,还怕公主和江将军回来报仇,暗地里派了无数人追杀他们!如今公主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她夺回本该属于她的江山,找到先皇、先皇后和先太子的下落,还大周一个清明!”
即便听到这里,四脚蛇还是有些犹豫,挠了挠头看向赵玉洁:“公主,不是我们不信您,只是……这事儿太大了,我们总得确认一下,您真的是当年的长公主吗?”
赵玉洁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没有半分闪躲,只有积压了二十年的恨意与坚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是不是长公主,不重要;重要的是,赵义那个狗贼,当年趁我们防备松懈,暗下毒手,如今我父皇母后至今下落不明,我兄长的仇、将士们的仇、百姓的仇,我必须报!此去伐周,我定要亲手杀了他!”
这番话掷地有声,可大龙四兄弟还是迟疑——毕竟要跟皇帝作对,风险太大。刘梓妍见他们迟迟不松口,终于没了耐心,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怎么?你们还想反抗,不听我的指挥?难道你们忘了,我早就在你们身上动了手脚,若乖乖听话,事成之后自然保你们无事;可要是敢违抗命令、有半点不配合,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这话一出,大龙四兄弟瞬间变了脸色,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刚才的不情愿全没了,只剩下恐惧。大龙连忙带头站起身,拱着手连连点头:“刘姑娘息怒!我们听,我们都听您的!您说怎么打,我们兄弟几个绝无二话,一定配合!”二虎、三熊和四脚蛇也跟着附和,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怕了那未明说的后果。
见他们服软,刘梓妍的脸色才稍缓,语气却依旧严肃:“既然听令,那往后你们就归江源将军、江晨旭和赵公主调遣,他们说往东,你们不能往西,凡事都要听他们的安排,明白吗?”四兄弟忙不迭地点头,连声称“明白”。
接下来,刘梓妍开始有条不紊地部署作战计划,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周全:“明日一早,我们兵分三路行动。第一路,江源将军,你带着江幽、三熊和四脚蛇,率领山庄里的三百弟兄,从周国都城的正门进攻,正门守军多,你们要先摆出强攻的架势,吸引他们的主力,为后门的人争取时间;第二路,玉洁公主,你跟晨旭一起,带着大龙、二虎和叶青将军的部下,从后门突袭,后门防守相对薄弱,你们一旦突破,就立刻往皇宫方向推进,牵制宫内的禁军;至于我,”她顿了顿,摸了摸怀里蜷缩的小狐狸,“我带着小狐狸,乔装成进城的百姓混进皇宫,等外面打起来,宫里一乱,我就趁机找到赵义和太子赵越,把他们抓起来,断了敌军的主心骨!”
所有人都认真听着,不敢有半点遗漏。刘梓妍最后又着重强调:“此事事关重大,从现在起,谁都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不管是对自己的亲信,还是对山庄里的弟兄,都不能多嘴一句!一旦发现有人泄密,别怪我心狠,定让他生不如死!”
众人齐声应下,可到了半夜,刘梓妍躺在床上,却还是辗转难眠——她最不放心的,还是大龙四兄弟。这四人本就跟赵义有旧情,又贪生怕死,万一明天临阵倒戈,或是故意拖后腿,整个计划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她索性起身,派人把江源、江晨旭、赵玉洁、江幽和叶青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间。烛火下,她压低声音叮嘱道:“明天行动,你们一定要盯紧大龙四兄弟。江源,你带三熊和四脚蛇的时候,多派几个心腹跟着,一旦他们有异动,立刻控制住;晨旭,你跟大龙、二虎在一起,也得留个心眼,别让他们耍花样。他们本就不是真心归顺,绝不能掉以轻心!”
几人也明白其中的利害,纷纷点头表示会多加防备。直到确认每个人都记牢了叮嘱,做好了应对意外的准备,刘梓妍才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夜色渐深,山庄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夜脚步声,所有人都在为第二天的大战,默默做着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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