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陈道安是唱爽了,只是把两个美少女唱得心事重重。
接着陈道安又唱了两首痴情小曲就实在是不想唱了。他要留到洗澡的时候唱,那会儿才是他的唱功巅峰。
而南宫谣以嗓子不舒服为由拒绝登台演出,许知鱼低着眉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闷不作声。
这次KtV之行比预计的十点半还要早一小时结束。
“等下次朋友多了,都喊过来一起玩吧。人多一点,唱得也爽些。”陈道安结完账道。
南宫谣瞪了陈道安一眼,小声嘟囔:“下次能不能别唱苦情歌。”
“啊哈哈哈,好好好,下次你点歌,我来唱。”
南宫谣家的司机总是很快出现,在陈道安和许知鱼的目送下,南宫谣上了车。
夜色朦胧,许知鱼看着陈道安的背影,心中思绪难平。
陈道安回头看向许知鱼,用手指拨弄她的发梢,笑道:“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苦着脸,是想到什么了?”
“你为什么要唱那首歌?”
“哪首?”
许知鱼的眼神有些闪躲,“关于......暗恋的那首。”
“我想唱就唱了呗。”
陈道安觉得,许知鱼估计是以为那首歌是在点着她,就像当初听南宫谣唱《下雨天》,他也有同样的感受。
其实他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只是单纯想唱了。
没规定说单身狗不能唱苦情歌吧?
而且他唱这首歌的时候根本没唱得多正经,歌词和小鱼的情况也完全对不上。怎么说也不应该想到她自己身上去吧?
许知鱼深深地凝视着夜色中的少年,试图从他漫不经心的笑容里分辨出几分真意。
她一向猜不透鹌鹑的心思,即便在一起生活十八年,她依旧看不透鹌鹑的心思。
而谣谣只教她如何用成绩去说服爸爸,却没有教她,当鹌鹑可能表露心迹时,她该如何回应才算正确。
她害怕会错意,更害怕说错话会伤了他的心。于是,她只好将几乎要涌到唇边的爱意死死压回心底。她要回去问问谣谣,再问问妈妈……她在感情一事上太过愚钝,不能轻易做决定……
她不想再看到鹌鹑失望的眼神......
而陈道安见许知鱼看个不停,干脆也不走了,就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玩手机让她看个够。
正好杨锋把林家的资料发来了,他刚好可以看看这林家是何方神圣。
林家,主要是产业都跟药品相关,与南方多家医院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接着是一大段林家这些年的发展资料和人情来往。
最后是林家家族成员的一些底细。
在浏览了七八个林家的大手子之后,陈道安看到了一个长相姣好,又有点眼熟的妹子。
林小柔,林家长女,成绩优异,有极强的商业头脑,未婚,但与陆家长子陆沉渊有婚约......
怎么还有渊子的事?
那个弟妹就是林小柔?
陈道安挠了挠头,搞半天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那没事了。
他收回手机抬头看向许知鱼,见她还是皱着眉头,“你这是想什么呢?都要皱成隔壁老奶了。”
陈道安牵起许知鱼的手准备回家,却发现没拉动她。
再回头一看,许知鱼正睁着一双带着些许惊慌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你手机里的那个女生是谁?”
“啊?”
陈道安调出林小柔的照片,手指着给许知鱼看,“这个女生?”
许知鱼看着照片上的女生,心中莫名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好像只要遇到这个女生,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陈道安看着许知鱼死死盯着照片里的林小柔,突然记起来,许知鱼是个女反派,而林小柔,好像刚好是个大女主!
陈道安把手机收好,不再让许知鱼看林小柔的照片,“她只是渊子的媳妇,你别多想。”
许知鱼眨了眨眼,陆沉渊媳妇这个身份其实也很可怕,因为陆沉渊在梦里抽过她嘴巴子。
“别想太多。”陈道安锁住许知鱼的手,带着她朝小电驴走去,“有我在,不会让坏事发生。”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许知鱼的心猛地一颤。
好像是一把干草,把刚刚从烈火压制到火星的爱意再次引燃,烧得她心口发烫,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嗯。”
小县城的夜色总是温柔,没有高楼大厦遮星蔽月,也没有人山人海吵闹喧嚣。
许知鱼很喜欢,因为她可以静静欣赏少年的侧脸。
她坐在小电驴的后座上,双手紧紧环抱住陈道安的腰,将发烫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后背上,四周的夜风将少年的气息冲进鼻腔,汹涌如潮的爱意终究不是一个小女生所能控制的。
她的粉唇张开又合上两三次,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小声嘟囔: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
“其实我也有一点点喜欢你.....”
她说得很小声,但已经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她似乎害怕身前的人听见,又害怕身前的人听不见。
......
南宫谣坐在车后排上,周围不再有嘈杂的音乐和陈道安嬉笑的声音。
四周陷入安静,唱了十几首歌的疲惫感很快包裹身心,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和人潮,模糊又虚幻。
夜色的昏暗似乎又构建成了包厢,一盏盏掠过的路灯好似化为了灯球,她似乎又看到了少年站在屏幕前笑着唱苦情歌。
结实的手臂,纯白的衬衫,帅气的脸庞,玩闹的笑容,半真半假的深情眼神。
三十分钟前陈道安唱的歌似乎又在耳边响起,唱得她心脏乱颤。
她的桃花眼眨了眨,带着长长睫毛扑闪三两次,才发现眼前什么也没有。
唯有心脏还在跳个不停,以及想到他深情注视许知鱼时心头没由来的酸涩。
读遍万千恋爱小说的南宫谣猛地一颤,她意识到她自己是怎么了。
如果说之前的亲近、打闹、依赖都还可以用“友情”或“好奇”来界定,那么此刻心房里这抹带着占有欲的酸涩,便是感情彻底失控的证明。
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少女怀春时应有的羞涩与甜蜜憧憬,只有遍布的心慌和恐惧。
“不...不可以...不可以的...”
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那双桃花眼中滚落,一滴接一滴,晕开在她的裤子上,留下深色的湿痕。
喉咙干涩难以发声,她只得用沙哑的声音颤声道:
“这样...我会...会舍不得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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