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安看到因南宫谣的回复而带出的一大串问号,不禁笑出了声。
大半夜像条蛆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
“爽了爽了,连中午对白林的气都顺了。”
陈道安放下手机,房间顿时一片漆黑,只剩下空调上写着16度的指示灯发出淡淡荧光。
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陈道安似乎都能看到南宫谣在对着手机窃笑。
“这小玩意到底谁发明的呢?怎么每次都能和我对上脑电波呢?”
搞得陈道安都有点想去见见两位大发明家陆父陆母了。
......
十月二号,陈道安出门了。
今天小鱼没有探出脑袋来,看来昨天下午那一下可能玩过头了。
当然也可能是小鱼现在还在房间里学习。
陈道安拿出手机,先是和杨锋交代一下准备出门,正想打电话给白洋,可又怕她冲动去医馆找医生问个透。
索性直接骑着小绵羊到了白洋家门口,和白洋见了个面。
白洋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下有些淡淡的黑眼圈。
陈道安咳嗽一声,“羊,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白洋神色淡淡道:“我爹被抓了?”
“啊?你都知道了?”
“昨晚医生给我打过电话了。听他的语气,好像很生气有人敢动他的钱。”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可惜昨晚太晚,打不到车。不然……今天应该就不会有人再来通知你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会通知我?”
“医生说,你当时交医药费的时候电话填的是你的名字和电话。”
陈道安闻言,抿了抿嘴,心里一阵无语。他刚才还在琢磨怎么把白林被捕的消息自然地告诉白洋,没想到医生已经抢先把戏做全了!
这三万块钱,花得真值!
医生啊医生,你这业务能力,做戏做全套的心思,当个医生还真是屈才了!
吐槽归吐槽,陈道安还是松了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直接去所里吧。”
两人打了一辆滴滴来到市第二看守所,在陈道安告知来意后,很快就有一个武警来领着二人到杨锋面前。
杨锋有着一顶打理精致的大背头,他是市警局局长,本来不在第二看守所上班,来这里单纯是因为陈道安。
杨锋的目光先是扫过陈道安,随即落到白洋身上,锐利地审视了一瞬,而后化为一种程式化的温和,“这位就是白洋小姐吧?请不要太担心,我来跟你说明一下情况。”
白洋紧张地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看守所,严肃的氛围让这个一向大胆的女高也有些胆战心惊。
陈道安上前一步主动握住她的手,丝毫不嫌弃她生汗的手心。
白洋微微一怔,感受着那份包裹住自己手掌的温热,不安的心似乎也找到了锚点,渐渐稳定下来。
陈道安带着白洋坐下,静静等着杨锋的下文。
杨锋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进入了正题:“情况是这样的。白林,也就是你的父亲,目前因涉嫌盗窃罪和诈骗罪被刑事拘留,羁押在我们市第二看守所。人赃并获,事实清晰。检察院已经批准逮捕,接下来会进入审查起诉阶段。”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做工作报告,每一个字却都像锤子砸在白洋心上。
杨锋因为陈道安的委托对这起案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省略了很多正规流程的细节,而白洋也并不知道具体流程,但因为白林有过偷她钱的前科,所以她对于白林偷钱去赌博这件事并没有惊讶和怀疑。
“同志,我们能见他吗?”陈道安开口,因为是正式场所,他需要假装和杨锋并不相识。
“按规定,在法院判决前,只有律师可以随时会见。家属嘛……”杨锋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需要安排,而且不能当面接触,只能通过视频电话的方式会见。考虑到两位情况特殊,我已经让人安排了,你们可以去家属会见室等他。”
很快二人就来到家属会见室,白洋看着被带出来的白林,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白林见到白洋有些羞愧的躲避目光,可当看到站在白洋身旁的陈道安,瞬间就拧紧了眉头。
父女俩同时抓起听筒,却都同时沉默了。
四五秒钟后,白洋开口道:“爸,你在里面...好好改造。”
她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对这些事早有预料。
白林顿了顿,他被陈道安打晕过去后隐隐约约听到了医生和陈道安交流的声音,微弱但确实有。
他怀疑地看向玻璃外的陈道安,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破绽,但陈道安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
白林只好收回目光,对着话筒,声音干涩地问道:“小羊,我...我会蹲...多久?”
“警官说大概要两年。”
“什么!怎,怎么这么久啊!”
“你放心,警官说了,表现好的话,是可以提前释放的。”
“小羊!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偷钱的!你要相信爸爸!我真的没有偷钱!”
“你只是没偷到而已。”白洋神色依旧平淡,语气冰冷,“就像我那四千块钱,你当时也说你是跟我借的。”
两边的话筒突然都安静了。
“爸...”白洋顿了顿,眉眼低垂,“我真的以为你会还给我的......”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白林脑海中炸开。他瞳孔猛地一缩,话筒从手中滑落。
看着玻璃外面神色冰冷的白洋,两股热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此刻隔着泪水和玻璃,白林才终于发现女儿的苍白面色,那双曾经充满活力、会在他从工厂下班之后给她鼓励的眼睛,此刻也只剩下疏离和疲惫。
白洋看着流泪的父亲,也觉得眼眶发酸,她撇过脸,准备放下话筒。
“小羊!小羊!”白林见状,慌忙捡起话筒,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慌乱,“爸错了!爸知道错了!爸真的知道错了!爸会改!一定好好改!你相信爸爸!爸真的会改的啊!”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忏悔着,一边像是为了证明什么,竟抬起手,狠狠地抽起了自己的嘴巴,清脆的响声透过话筒隐约传来。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传来,白洋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抬起微颤的指尖,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
童年的美好让她总是对白林抱有希望,可这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回应白林的呼喊,只是挂断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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