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早,叶小天带着何雨水准备去和于家姐妹去逛街,刚出屋子没有几步,就看到几个邻居在穿堂屋那里低声议论什么。
又往前走了几步,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只见白寡妇正带着两个儿子,正在收拾着屋子呢!暗想这是打算长期住下去?
没有去管这事,带着何雨水出了院子,直奔王府井大街。
小半炷香就到了,于莉和于海棠正在街道口等着这两人呢!
眼尖的于海棠在人群里发现叶小天两人,跳起来大喊道:“姐夫,我们在这里。”
叶小天两人快步走了过去,于海棠急忙抱住叶小天的胳膊,欢笑着说:“姐夫,拿来吧!”接着伸出手,掌心向上。
叶小天明白是什么意思,直接掏出两个红包,“给,拿去买糖吃吧!”
于海棠看着厚厚的红包,脸上笑开了花,“姐夫,你真大方!”
于莉笑着拍打着于海棠的手,“就你光顾着要红包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叶小天上前一步,笑着说,“莉莉,祝你新年越来越漂亮!”
于莉听着叶小天这话,哪怕是老熟人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
于海棠又跳了出来,“姐夫,你偏心,怎么不说我和雨水越来越漂亮。”
叶小天又敲了一下她的头,没好气道:“还逛不逛街了,快走。”
大年初二的王府井大街,红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人声鼎沸,充满着年味,空气中混着冰糖葫芦的甜香、炒瓜子的焦香,整条街都热热闹闹的。
叶小天领着三人挤在人群里,生怕被人挤散,“你们三个跟着紧点啊!”
刚走没多远,何一水眼睛一亮,指着街角扎着红绸的糖画摊嚷嚷:“小天,你看那龙画得多精神!”
摊主握着熔化的糖勺在青石板上轻轻的挥了几下,一条腾云驾雾的龙便成了,引来围观孩童的阵阵惊呼。
叶小天笑了一下,估计是这姑娘想吃着糖了,挤过去,“老板,来三只糖画,要龙画的。”
接着叶小天把糖画递给了三人,三人吃着糖画,嘴里甜了,心里更甜。
边吃边逛,于丽被路边的剪纸摊吸引住了,有“福”字、胖娃娃、十二生肖,个个生动形象。
“这兔子真好看!”
她拿起一张玉兔捣药的剪纸,眼睛亮闪闪的。
摊主见客人夸奖,笑着说:“小姑娘,眼光好,这是刚剪的,新年贴窗上,吉祥!”
叶小天见状,干脆又买了四张。
几人又往前走,就到了百货大楼,看着橱窗里摆着崭新的蓝布中山装、花布棉袄,玻璃上贴着大红的“恭贺新禧”,不少路人停下脚步,纷纷看了起来。
叶小天提议道:“走,咱们进去看看,给你们买点雪花膏。”
几女点点头,走进一楼日化柜台前,挤着不少购买的顾客,玻璃柜里整齐码着白瓷瓶、铁盒装的护肤品。
售货员穿着挺括的蓝布工装,胸前别着“服务标兵”的徽章。
看见叶小天几人,连忙问道:
“同志,想买点啥?”
何雨水凑上前,指着玻璃柜里的白瓷瓶:“能看看雅霜不?听说是上海货。”
售货员点点头,拿出一瓶,拔开铝盖,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了出来。
于海棠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眼底闪过一丝欢喜。
“这可是上海货,冬天擦脸、擦手都管用,抗风防皴。你摸摸,多细腻,不油腻。”售货员边说边给何雨水涂抹一点。
何雨水搓了搓手背,果然觉得滋润清爽,转头看向于莉,“莉姐,这个怎么样?”
于莉笑着点头,不过目光却落在旁边的那盒万紫千红上。
叶小天见三人各有所喜,笑着掏出钱和工业券:“同志,雅霜、友谊雪花膏各来两瓶,万紫千红来四盒。”
售货员眼睛一亮,麻利地开票、收款,又细心地用牛皮纸把瓶子、铁盒包好,递给了叶小天。
四人刚要离开,售货员突然指着柜台角落:“还有蛤蜊油呢!你们要吗?”
“这个实惠耐放,揣兜里随时能擦,要不要带几盒?”
叶小天看了几女一眼,“行,拿四盒。”
走出日化柜台时,几女心里美滋滋的。
走出百货大楼,几人又被一阵敲锣打鼓声吸引,街对面来了支秧歌队,穿着彩衣的姑娘们扭着腰肢,腰间的绸带甩得翻飞,
老汉们扮的渔翁、媒婆惟妙惟肖,引得人群里掌声、笑声不断。
四人挤到前排,看着秧歌队里滑稽的媒婆摇着蒲扇,几女笑得直不起腰。
叶小天望着身边三人的笑脸,又看了看满街的红灯笼、涌动的人潮,只觉得这六十年代的新年,更有年味,氛围。
后世哪怕是过年那几天和平时差别都不大,拜年也是放下年货就走了,甚至连饭都不吃,更多的好像是一种形式。
叶小天看向几女,“莉莉,雨水,我们再去颐和园逛逛怎么样啊?”
几女眼神一亮,都微笑着点头。
随后转道去了颐和园,这里游人如织,大人小孩,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冬日的昆明湖结着厚厚的冰,冰面被阳光晒得有些晃眼,不少游人穿着冰鞋在上面滑行。更有一群小年轻手拉手连城一串,身子跟着节奏左右摇摆,像是湖面上的一串风铃。
何雨水看着跃跃欲试,拉着于海棠的手喊:“我们也试试吧,看着真有意思!”
叶小天看着几女也想试一试,“走吧,我们去租鞋。”
“同志,租四双冰鞋,多少钱?”叶小天向管理员问。
“4双鞋一共1块2,押金4块,损坏了要赔10块钱,可以用两个小时。”
叶小天给了钱,拿着鞋来到换鞋区,随后几人向湖面滑去。
“姐夫,你们快来啊!”于海棠经常玩,很熟练,一个人向前滑去。
叶小天带着何雨水和于莉在后面慢慢的滑行。
一人一边扶着叶小天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滑行。
这时于海棠又滑了过来,笑哈哈的,“你们快点啊,我一个人滑着多没有意思。”说着又向前滑了去。
不远处的几个小年轻,看着叶小天一个人带着三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向于海棠的方向滑去。
“哎,同学,你滑的不错啊!我们一起溜两圈怎么样?”一个小年轻笑着说。
于海棠打量着几人,看着像是街溜子之类的,下巴一扬,“你谁啊,不去。”
说着又往边上滑去,几个小年轻哪能放过,脚一用力,准备追上于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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