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天,他的同兴镖局遍布江南,武功高强,交游广阔,与各地卫所军官也多有交集…沈砚,此人…”郭维城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确是戚家军旧部后人,一身本事深得戚少保真传,尤其擅长沙场阵法和刀术,如今…就在我们锦衣卫中任职,是个百户,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
郭振明倒吸一口凉气,父亲对这些人竟如此了解!
郭维城继续道:“最要命的是戚家这几个人。戚金、戚祚国、戚报国、戚昌国、戚兴国…戚少保的养子和亲生子,几乎全在上面了!他们如今散落各地,有的在边镇做些小官,有的甚至赋闲在家,但朝廷从未停止过对他们的‘关注’。”他特意加重了“关注”二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至于这黄善娘、张神武,”郭维城沉吟道,“应是纯粹的民间武林人士,名声局限于地方,但既然被列入名单,想必有其过人之处。尤其是这黄善娘,一介女流,能组织娘子军,绝非寻常人物。”
分析完人员,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问题的核心已然浮现:怎么办?
“父亲,我们…”郭振明艰难地开口,“是否暗中先接触几人?以妲妲需要武艺师父为名,徐徐图之?”他内心极度矛盾,既想为东宫抓住这个机会,又怕动作太大,反而害了妹妹和外甥女。
郭维城缓缓摇头,目光深沉地看着儿子:“明儿,你糊涂了!我们是谁?我们是锦衣卫!我是佥事,你是千户!但这锦衣卫,终究是陛下的锦衣卫,指挥使上面,坐着骆思恭骆大人!”
他站起身,语气凝重:“搜寻武林高手,暗访戚家后人?这般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骆大人的耳目?更何况是涉及东宫班底此等敏感之事!一旦被陛下从其他渠道得知,你我隐瞒不报,届时是什么罪名?你我可不仅仅是丢官去职那么简单!甚至会牵连太子、太子妃,还有…妲妲!”
“那…那难道就当作没看见?”郭振明不甘心,这份名单背后的意义实在太重大了。
“当然不是!”郭维城断然道,眼中闪过老练政客的精明,“瞒,是下下策,是取祸之道。我们必须上报,而且要光明正大地通过骆指挥使上报给陛下!”
“可是妲妲她…”郭振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这正是关键所在!”郭维城压低了声音,“我们不能强调这份名单‘出自’妲妲之手,更不能渲染她如何‘神奇’。我们要将重点放在名单‘本身’和其背后的‘天意’上!”
他细细谋划道:“我们就说,妲妲近日时常梦呓,提及‘白胡子老爷爷’教她认字画画,我们起初并未在意。今日她突然将此画交予你,你回来后无意间发现内藏字迹,惊疑不定,立刻来与我商议。我们父子二人仔细研判后,发现名单上竟多是忠勇可用之才,深感震惊,觉得此事实在玄妙,非人臣所能擅断,故即刻上报。”
“我们将‘托梦’之事,模糊处理,推给冥冥之中的‘皇祖’或‘天意’,而非妲妲本人有何特异。陛下素信天命,对此类玄虚之事,宁可信其有。如此一来,既解释了名单来源,又将妲妲从中摘了出来,她只是一个传递‘天意’的稚子孩童,而非心智近妖的怪物。”郭维城缓缓道,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最重要的是,我们将最终的决定权,交给陛下。由陛下圣裁,是否要依照这份‘天赐’的名单行事。如此,我们既尽了臣子的本分,不隐瞒、不结党,又将一份可能巩固国本、增强边防的良策呈于御前,无论陛下如何决断,我郭家都无过错,甚至有功。东宫和妲妲,也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
郭振明听完父亲的分析,茅塞顿开,背后却惊出一身冷汗。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这一手,看似退让,实则以退为进,将所有的风险和责任都巧妙地转移了,同时最大可能地保住了机遇和保护了家人。
“父亲深谋远虑,孩儿不及!”郭振明心悦诚服。
“事不宜迟,”郭维城当机立断,“我这就修书一封,附上此名单原件,你立刻亲自去求见骆指挥使,说明原委,请他定夺转呈陛下。记住,态度要恭敬,言语要谨慎,只陈述事实,尤其要强调我父子二人对此事不敢擅专,一切听凭陛下圣意。”
“是!父亲!”郭振明郑重接过那封仿佛重若千钧的纸条,心中已然明了父亲的全部谋划——唯有将一切摊开在阳光下,才能确保阴影中的幼小花蕾,不致被突如其来的风雨摧折。而这份名单是福是祸,最终将由紫禁城最高的那位主人来定夺。他们郭家要做的,就是忠实地扮演好发现者、呈报者和执行者的角色,绝不越雷池半步。
万历皇帝独坐在乾清宫的暖阁内,烛火摇曳,将他略显佝偻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宫墙上。三十六年的帝王生涯,早已将他磨砺得如一块深潭中的沉石,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躬身立于阶下,手中捧着一份看似寻常的名单。这份名单的特殊之处,不仅在于它出自皇帝年仅两岁的小孙女之手,更在于末尾那行小字:“以找护卫为名,暗中联络,打造东宫班底。”
“王来聘,曹州查拳传人...程宗猷,少林寺学艺...黄善娘,漳州女武师...”万历轻声念着这些名字,指尖在戚家五子的名讳上停留良久。“戚金,戚祚国,戚报国,戚昌国,戚兴国...”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殿中回荡,带着几分莫测的深意。骆思恭屏息凝神,不敢多言。
万历忽然冷笑一声:“两岁孩童,能写出这般名单?还能想到‘以找护卫为名’?”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纸背,看清背后的真相。
骆思恭谨慎回禀:“陛下明鉴。据郭千户所言,小郡主近日常提及有穿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托梦教诲...”
“托梦?”万历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他朱翊钧十岁登基,在这龙椅上度过了三十六个春秋,什么把戏没见过?那些文臣们整天说什么“天人感应”、“祥瑞征兆”,不过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
然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名单上。这些人的选择,却显示出非同寻常的眼光。不是简单的武林高手,而是各有特长:有教授农民武艺的,有组织抗倭武装的,有经营镖局的,甚至还有擅长训练娘子军的女武师。更不用说戚家后人,那可是...
万历的思绪飘到了十八年前的朝鲜战场。那时他力排众议,毅然出兵援朝,不就是看出了倭寇的野心不止于朝鲜?这份战略眼光,满朝文武几人能有?
想到朝臣,他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那些饱读诗书的大臣们,整天争什么“国本”、“礼制”,真要他们办实事了,却推三阻四。辽东军饷不足,东南倭患不断,他们除了上书空谈,可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对策?
相比之下...万历的目光再次落到名单末尾那行小字上。“打造东宫班底”...这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他这些年刻意压制太子的势力,不就是为了避免党争?但若是有一批不属于任何派系的新鲜血液...
“郭振明何时有这般见识?”万历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探究。
骆思恭忙回:“据臣所知,这份名单虽以郡主之名,实则是郭千户根据多年侦查所得,精心筛选而出。”
万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郭家...他想起前不久东宫那起投毒案。当时郭维城明明已经查清真相,却没有直接呈报,而是巧妙地让证据“自然”地呈现在他面前,既解决了问题,又免去了他处置宠妃的尴尬。这份政治智慧,当时就让他刮目相看。
没想到郭振明也有这等能力。不仅能够精准地找到这些隐姓埋名的高手,还能想出“以护卫为名”的巧妙策略。这郭家父子,看来远比他想象的要深谋远虑。
“穿道袍的白胡子老爷爷...”万历喃喃自语,让他想起了他的皇爷爷嘉靖皇帝,不正是身着道袍,须发皆白?这个联想让他心头一震。
难道真是...皇爷爷显灵?这个念头一出,万历自己都觉得荒谬。可是作为皇帝,他比谁都清楚“天命”的神秘。况且这份名单上的人选,确实都是实用之才,而非虚名之士。
他的目光停留在“戚家五子”的名字上。戚继光的后人...若是能得他们辅佐东宫,岂不是...万历的心突然活络起来。这些年来,他刻意压制太子势力,不就是为了避免党争?但若是有一批不属于任何派系的新鲜血液...
“小郡主近日可还安好?”万历的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骆思恭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情绪的变化:“回陛下,小郡主聪慧可人,前日还说要保护皇爷爷和太子爹爹及兄弟姐妹呢。”
保护皇爷爷...万历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跟前,将咬了一半的糖糕塞到他手里的模样,忽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若是这份名单真是她想要的...万历沉吟良久。他深知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太子处境艰难。若是能有一支忠诚的护卫力量,或许...
“准。”万历突然开口,声音坚定,“传朕口谕:遵郭振明所请,暗中寻访名单上之人。拨内帑银十万两,以作资费。”
骆思恭震惊地抬头,不敢相信皇帝如此痛快就答应了,还拨付如此巨款。
万历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东宫的方向:“告诉郭振明,此事机密进行。若有合适人选,先带来见朕。”他的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既然要以护卫为名,那就做得像样些。在东宫设个武学堂,让这些人都有个正当身份。”
这一刻,万历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力排众议、决意援朝的年轻君王。他看到了这份名单背后的深远意义:不仅是保护东宫,更是为大明培养新一代的军事人才。这些江湖人士、戚家后人,与朝中各派系无涉,正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万历转身,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让小郡主常来乾清宫走走。朕想多听听她...那个白胡子老爷爷还说了什么。”
骆思恭躬身领命,心中明了:皇上这不仅是在支持一份名单,更是在下一盘大棋。以护卫之名,行培养班底之实;借孩童之口,达改革朝局之目的。这份深谋远虑,果然还是非常人可及。
待骆思恭退下,万历独自站在殿中,手中摩挲着那份名单。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孙女,正对他咧嘴笑着,眼中有着不输于两岁孩童的智慧。
是错觉吗?还是真的皇爷爷显灵?万历摇摇头,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
若是这份名单真能实现,或许大明江山,真的能迎来新的转机。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要好好看看,郭家父子究竟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夜色渐深,万历皇帝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这份名单,不管来自何处,确实让他看到了新的可能。在这个充满算计的深宫里,能有一份纯真的“托梦”,或许是上天给予大明的最好礼物。
当天凌晨,朱徵妲的“雀儿”情报网传来消息:万历皇帝已经得知这份名单的存在。并且同意且批准了郭千户寻访名单人选组建东宫护卫的提议。朱徽妲眼眶湿热:谢谢外祖,谢谢舅舅对东宫的守护及对她这个2岁幼女的舐犊情深。没有您们的帮助,我这个深宫幼女就算想做什么,也会无事无补,寸步难行。母妃已经立起来了,从之前的假装端庄,实则苦熬的担忧和被动接受,已经变得主动和果决,展现了为母则刚和成长。而外祖和舅舅两父子会因为之前的东宫投毒案和这份武林人士的名单。迟早会被皇爷爷重用。因为皇爷爷已经看到了外祖的谋略手段和舅舅对情报的掌控能力。及他们父子对东宫的忠心和维护。
次日早,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来了,私下告知郡主万历爷的打算。允许东宫设立武学堂,让这些人都有个正当身份。小郡主可常去乾清宫走走。万历爷想多听听...那个白胡子老爷爷还说了什么。”
乾清宫内
“好孩子,朕听说你让你舅舅找些武林人士?”万历看似随意地问,目光却锐利如刀。
朱徵妲心知肚明,面上却保持天真:“是呀!妲妲让舅舅找些厉害的人保护爹爹!”
“哦?为何突然要保护太子?”万历追问。
朱徵妲眨着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爹爹是储君呀!爹爹要是出事,妲妲的小命也不保,校哥哥的小命也不保...”
她突然捂住嘴,像是说漏了什么。
万历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校哥哥?校哥儿怎么了?”
朱徵妲低下头,玩弄衣角,小声说:“老爷爷说...校哥哥天赋极高,关乎未来大明三百年国运...说校哥哥会打造一个不一样的大明...”
这话如同惊雷,在万历心中炸响。一个三岁孩童,关乎大明三百年国运?这话若是别人所说,他定会以为是无稽之谈,但出自这个屡有“神启”的小孙女之口,就不得不重视了。
“老爷爷还说什么了?”万历的声音有些干涩。
朱徵妲抬头,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老爷爷说,需破而后立,南兵北调才是上策。”她歪着头,似在努力回忆,“还说...满朝荐是湖广人,湖南人,忠心,南边的哦...”
朱徵妲这个小帝姬,心里其实是有点小骄傲的,那就是她穿来这大明之前可是湖南人,湖南人骨子里具有很强的地域荣誉感的。
这话更是让万历震惊不已。满朝荐是当下朝中热议的人物,因对抗税监被下狱,南北官员正为此事争执不休。一个小娃娃如何得知这些?还提出“南兵北调”这等战略?
“这些...都是白胡子老爷爷说的?”万历艰难地问。
朱徵妲重重点头:“老爷爷穿着道袍,拿着拂尘,总是叹气,说‘不孝子孙,看着就来气’。”她模仿着老人的语气,惟妙惟肖。
万历心中巨震。这描述与他祖父嘉靖皇帝何其相似!皇祖真的显灵了呀,通过这个小孙女来指点大明江山?心里吃味,皇爷爷为啥不找我这个孙子托梦,难道是对我不满意?也是喏。不然不会说出:不孝子孙,看着就来气的话。万历又自我安慰:小孙女,年龄小,都说三岁稚儿可见到大人见不到的东西。可能是因为身上的灵性未退。皇爷爷不托梦于我,也很正常。
在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缓缓开口:“朕知道了。你回去吧,好生...好生记着老爷爷的话。”
有了皇帝的默许,郭振明的行动更加顺利。
十五天之后已找到了名单上的大部分人:
王来聘在曹州开设武馆,教授贫苦农民查拳与枪法,门下弟子数百; 程宗猷尚在少林寺学艺,但已显露出非凡武学天赋; 张之旭在东南沿海组织抗倭武装,屡建奇功; 黄善娘在漳州传授女子武艺,组织“娘子军”自卫,在当地颇有声望; 周遇吉在晋陕边境以护商为生,人称“拼命周”,悍勇无比; 李半天执掌江南同兴镖局,太祖长拳出神入化; 沈砚继承戚家军战术,绣春刀术精湛,曾一人格杀七名悍匪; 张神武单骑救村民的事迹在当地传为美谈; 戚家五子中,戚金、戚祚国等人都在军中任职,传承着戚家军的精髓...
郭振明以“东宫招募护卫”为名,暗中与这些人接触。出乎意料的是,大多数人都表示愿意效忠太子。这些人中多在锦衣卫,京营,边防中任职的,职位不高,一方面是因为太子仁孝之名在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近年来矿监税使横行,民不聊生,渴望明君。这些人中有沈砚,戚家五子,而黄善娘,李半天,张神武,周遇吉,王来聘等表示愿追随太子,但目前事务多,抽不开身,可派手下或弟子前来护卫东言。又用得着我等,尽管开口。程宗?表示待学艺归来,自会前来东宫报到。张之旭表示即刻起程。
与此同时,朱徵妲也在东宫内加紧培养自己的势力。
她发现张清芷不仅武功高强,还有正义感,便常借“梦话”向她传授一些现代管理理念和情报分析技巧。
“老爷爷说,信息要分类...重要的、紧急的、一般的...”她这样对张清芷说。
张清芷起初不解,后来在实践中慢慢体会到这种分类法的妙处,对朱徵妲更加佩服。
朱徵妲还通过“雀儿”情报网,密切关注着朝堂动态。当她得知南北官员因满朝荐之事争执不休时,又借“梦话”向万历传递信息:
“老爷爷说,南人北人都是大明子民
要团结...说满朝荐是忠臣,该重用...”
这话深深触动了万历。他何尝不知满朝荐是忠臣,但因党争之故,一直犹豫不决。如今连“皇祖”都这么说,他终于下定决心,赦免满朝荐,并予以重用。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南北官员都惊讶于皇帝突然的转变,谁也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两岁小帝姬的影子。
七月中旬,第一批武林高手陆续抵达京城。郭振明将他们安置在只属于东宫的秘密训练基地,进行统一培训和考察。
朱徵妲通过舅舅,暗中对这些人的背景和能力进行深入了解。她特别关注戚家五子和沈砚等戚家军后人,因为他们不仅武功高强,还精通兵法阵型。
“老爷爷说,戚家军的鸳鸯阵最适合护卫...”她这样对郭振明说。
郭振明深以为然,特意请沈砚教授其他人鸳鸯阵变式,以适应东宫复杂的护卫环境。朱徵姐告知舅舅.,皇爷爷建议设立武学堂,希望舅舅全程负责。为了不打草惊蛇,中途生变。请舅舅私下进行。
郭振明甚觉有理:臣会安排妥当,郡主不必担心。
与此同时,朱徵妲也在为这些人的入宫做准备。她借“梦话”向万历描述了一个“神奇”的护卫阵型:
“老爷爷说,有一种阵法,攻守兼备,最适合保护重要的人...叫鸳鸯阵...”
万历闻言,特准东宫护卫学习“新式阵型”,为这些武林高手的入宫创造了条件。
七月下旬,朱徵妲站在东宫庭院中,看着夕阳西下。她知道,自己精心打造的东宫班底正在逐步成型。
有了这些武林高手的保护,东宫的安全将大大增强;有了戚家军后人的加入,未来甚至可以影响军队建设;而通过“南兵北调”的策略,或许能改变明末军事格局...
这一世,她不再是被动的旁观者,而是积极的改变者。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已做好准备。
因为她相信,凭借现代知识和历史先知,她一定能帮助大明避开历史的陷阱,走向不同的未来。
夜幕降临,朱徵妲的小脸上露出坚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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