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中夹杂着初春的寒意。赫连轩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捏着一封刚刚送来的信件,烛光映照下,纸面泛着微微银光,似是某种不常见的丝帛所制。
“这味道……”他将信纸凑近鼻尖轻嗅,“像是西域的沉水香。”
南宫璃端坐案前,手中茶盏尚未饮尽,闻言抬眸:“你倒真有闲情逸致闻香味。这东西来路不明,小心有毒。”
赫连轩一笑,指尖轻轻摩挲信封边缘:“若真想害我,直接用刀子更快些。”说罢,他利落地拆开信纸,展开一阅,神色微变。
纸上只有一句话:
“三日后,城郊破庙,旧事重提。”
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凌厉,却无署名。
南宫璃见他眉头紧锁,便知事情不简单,放下茶盏道:“又是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上回那封信,差点让北堂家断了香火。”
赫连轩沉默片刻,将信纸递给她:“这次不一样。”
南宫璃接过一看,眼神微凝:“‘旧事重提’……听起来像是知道些什么。”
“看来有人想见我。”赫连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而且,还不怕死。”
南宫璃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嫌命太长吗?”
赫连轩转身坐下,语气平静:“如今朝堂风雨欲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若有能人愿主动现身,不如去听听他说什么。”
“你可别忘了,前几日我们才刚发现那些世家在背后搞小动作。”南宫璃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现在又冒出个神秘人,十有八九是冲你来的。”
赫连轩却不以为意:“越是如此,越要去看看。”
南宫璃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你好奇,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整个赫家、南宫家,甚至盛元朝的局势。”
她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如果你出了事,谁来守这个家?谁来守这片江山?”
赫连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你担心我?”
南宫璃翻了个白眼:“我是担心你死后,我得替你收拾烂摊子。”
赫连轩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张嘴啊,真是毒。”
两人对视一眼,笑意未散,却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担忧。
夜深人静,赫连轩独自骑马出城,一路向西,直奔城郊一座荒废已久的寺庙。
此地曾是皇家御赐的佛寺,因一场大火而被弃置多年,如今只剩残垣断壁,野草丛生。月光洒落,青砖上斑驳的影子如同鬼魅游走,风吹过檐角,空荡荡的钟声仿佛从幽冥传来。
赫连轩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枯树上,缓步走入寺庙之中。
“你来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赫连轩脚步一顿,目光扫向大殿深处。只见一人身披黑袍,头戴兜帽,静静坐在供桌前,背对着他。
“你是谁?”赫连轩语气平静,却已暗自戒备。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藏在阴影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黑袍人声音平稳,不带情绪,“赫世子,你可知你父亲当年为何要辞官归隐?”
赫连轩瞳孔一缩,握紧腰间佩剑:“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父亲是因为年迈体衰才退居二线?错了。他是被人逼的。”
赫连轩冷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多。”黑袍人缓缓站起身,缓步走近,“皇帝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你现在的风光,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不,那是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赫连轩眼神锐利如刀:“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袍人停下脚步,淡淡道:“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人,未必是你想象中的模样。而有些事,也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比如,你母亲的死。”
赫连轩脸色骤然一变,手中剑已拔出半寸。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黑袍人却笑了:“看来,你还记得她。”
赫连轩猛地踏前一步,剑尖直指对方咽喉:“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黑袍人却不闪不避,只是淡然地看着他:“想知道真相,就来找我。”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竟如烟雾般消散在黑暗中。
赫连轩一剑挥空,心中警铃大作。他迅速环顾四周,却再不见那人踪影,唯有夜风呼啸,吹动残破的幡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他缓缓收剑,望向漆黑的夜空,眼神复杂难明。
“母亲……的死?”
他低声呢喃,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记忆之中。
远处,一只夜枭扑棱着翅膀掠过古树,惊起一阵落叶。
赫连轩转身走出寺庙,回到马旁,翻身上马,策马疾驰而归。
身后,那座破败的寺庙,在夜色中静静伫立,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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