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的赫连轩,虽身心俱疲,但想到朝堂上的重重危机,丝毫不敢懈怠。他深知今日朝会只是开始,那些暗中使坏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他简单整理了下思绪,便朝着紫宸殿走去,准备再次迎接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朝臣们三三两两地步入大殿,衣袂翻飞,步履沉稳,仿佛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过是街角的一阵风,吹过便散。
赫连轩今日来得格外早。
他站在殿前石阶之上,背对朝阳,披风猎猎,目光如刀,扫过那些或低语或冷眼的官员。昨日朝堂之上,他虽未被当场定罪,却已成了众矢之的。今日,他知自己将再度被围攻。
“赫连世子。”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赫连轩微微侧首,见是兵部尚书李大人,须发微白,目光如炬。他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李大人。”
李尚书看着他,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昨日在殿上,倒是稳得住。”
赫连轩淡淡一笑:“国事如山,岂能因几句流言便乱了阵脚?”
李尚书未再多言,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步入殿中。
赫连轩站在原地,心中却已明白——今日朝会,有人早已布好局,只等他入瓮。
——
紫宸殿内,群臣列班而立,皇帝尚未临朝。赫连轩立于武将班首,目光如炬,扫过那些或敌或友的面孔。昨日那名率先发难的老臣,此刻正与几人低声交谈,神色间带着几分得意。
几名官员同时出列,领头的官员满脸愤慨,双手叉腰,大声指责道:“赫连世子,你赫家巡逻队遭袭,死伤惨重,你却毫无察觉,莫不是与北戎勾结?昨日还与南宫璃现身西街,意欲掩盖什么?还有这军械出入记录又作何解释?”
赫连轩目光冷峻,扫视众人后,不紧不慢地说:“诸位大人,西街事发前我与南宫璃在城中查案,并无掩盖之意。至于这军械出入记录,字迹虽工整,但墨色偏淡,纸张也略有泛黄,明显是伪造之物。我赫家军械出入,皆有专人记录,且需兵部与户部双重盖印,这份记录既无兵部印信,也无户部签章,独独有‘李’字印章,李尚书,你可否解释一下?”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一片哗然。
“赫连轩!”那老臣怒喝,“你莫要信口雌黄!你有何证据?”
赫连轩目光灼灼,语气郑重:“我信你,也信我自己能守住赫家清白。”
他话音未落,一名官员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高高扬起:“赫连世子,你若真无罪,敢不敢看看这份军械出入记录?”
赫连轩目光微沉,接过帛书展开,只见其上赫然写着赫家军械库于事发前夜调出一批弩机,而这些弩机的编号,竟与昨夜袭击赫家巡逻队所用弩机一致!
“诸位大人,这便是证据。”那官员冷声道,“赫家军械流出,若非你有意为之,怎会如此巧合?”
赫连轩目光微冷,心中却已察觉不对。这份记录,字迹虽工整,但墨色偏淡,纸张也略有泛黄,明显是伪造之物。
他缓缓合上帛书,抬头看向那几人:“诸位大人,这份记录,我倒是可以认下。只是……”他顿了顿,语气陡然一寒,“不知这份记录上,为何在‘调出’二字旁,有一枚极小的‘李’字印章?”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是一震。
“赫连轩!”那老臣怒喝,“你莫要信口开河!”
赫连轩却不急不躁,继续道:“我赫家军械出入,皆有专人记录,且需兵部与户部双重盖印。这份记录,既无兵部印信,也无户部签章,却独独有‘李’字印章……不知这位大人,是否愿意解释一下?”
那几人脸色一变,显然未料赫连轩会注意到这枚印章。
赫连轩目光一扫,落在那名神色微变的中年官员身上。那人正是兵部尚书李大人。
他心中已有计较。
“赫连世子,你这是在怀疑李尚书?”张御史冷冷道。
“我从未怀疑。”赫连轩淡淡道,“只是这份记录,若真是出自兵部,李尚书为何不认?”
李尚书终于开口,语气平静:“我未曾见过这份记录。”
“哦?”赫连轩嘴角微扬,“那便有趣了。”
他将帛书递还那官员,语气不疾不徐:“诸位大人,若无真凭实据,仅凭伪造文书便妄加指控,岂非寒了天下将士之心?我赫家世代为国守疆,岂会因几句流言便背弃忠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若诸位大人执意怀疑,赫某愿三日内查明真相,还赫家清白。”
皇帝沉声应允,目光深邃:“好,三日之内,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赫连轩拱手谢恩,退下朝堂。
——
退朝后,他未回府,而是绕道宫墙,寻至一处僻静回廊。不多时,一阵风起,一道白色身影悄然现身,正是南宫璃。
“你来了。”赫连轩低声开口。
南宫璃从暗处走来,压低声音:“昨晚镜子里的画面我整理出来了,不过磁石干扰太强,画面根本看不清,没法直接当证据用。”
赫连轩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今日在朝堂上我才明白,光靠战神之魂和拳头,在这朝廷里根本站不住脚。”
南宫璃唇角微扬:“所以,你现在愿意信我了?”
赫连轩眼神一凛,迅速将幻影镜藏进袖内,转身朝赫家方向而去。
朝堂上的风波还未平息,赫连轩虽陷入困境,却仍保持着冷静与实力。他知道,这场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此时,赫家大门前,一个年轻子弟小声嘀咕:“要是真被扣上通敌的帽子,咱们赫家怕是要遭殃。”
他话音未落,一阵风刮来,卷起地上的尘土,把他脸上的担忧给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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