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您这不是为难人,五十两成本都不够。”
大胡子外邦人哭丧着脸,但谢澜却不为所动。
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他说五十两的时候,对方眼神里头泄露出的窃喜。
谢澜怀疑,这人铺子里的植株,都是随意从野外挖过来,没什么成本,也就运到大煜有些成本。
“既然不行,那本公子就不买了,原也是觉着果实金灿灿的,有些特别,不然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买回去也得府里的下人伺候,能不能活还不一定!”
说着谢澜转身就要走。
那大胡子外邦人赶忙冲上前来,连卸货都不管不顾,直接喊道:“这位公子,先别走,您要是真喜欢,五十两就给您了,也算是套个交情,开个张。”
谢澜不动声色,他学乖了,尽管心里得意,但面色不显,依旧不喜不怒。
暗道这砍价的招真是到哪里都能用,难怪儿时,他妈妈总爱用!
谢澜勾手,张波在他后头,立马拿出银子,直接跟这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但他还要买别的东西,这两大盆再加上送的两小盆,不太方便拿,张波一个人也不成!
谢澜环视一圈,见铺子前的太平车刚卸货完,搬卸工正在跟大胡子外邦人结工钱。
“店家,咱们谈好的一两银子包卸货,怎么地现在少了一百个铜钱?”
一个粗壮的汉子面露不忿,他身旁站了两个跟他一样的,这大秋天,上身还穿着褂子,露出两只健硕的手臂。
“你们弄坏了我五六盆,才扣你们一百文钱已经算爷厚道,我这花花草草精贵着呢!”
大胡子外邦人有恃无恐,面对大煜的权贵他能低声下气,但是寻常百姓,大胡子外邦人可不怕。
“你......”,为首的汉子显然激动地想要上前理论。
但是被身旁的另外两人给拦住了。
“算了大牛,人家是外邦人,咱们平头百姓的,闹到官府去,还不是咱们遭殃,更何况就这一百文,官府也不会管的。”
“可,咱们辛辛苦苦了一上午,又从码头那边运过来,他说扣就扣,凭什么?”
说着这个叫做大牛的人挣扎了起来。
那大胡子外邦人害怕地后退几步,语气颤抖威胁道:“你.....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打人,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喊管事的来。”
大牛身旁的两人听到这,忙向大胡子外邦人道歉道:“店家息怒,大牛就是脾气大了些,我们都是正经人家,可不敢在大街上闹事,休要告到管事那去,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两人推搡着大牛的后背,将人给拉走。
谢澜全程围观,见人要推着车走,他上前一步。
张波紧张地挡在谢澜的前头,方才那个叫大牛的脸上的愤怒样,他还是怕人突然发狂,这姑爷在他跟着的情况下受伤,那他回府都面对不了他姑姑。
“小波儿,别紧张,我找他们有正事!”,谢澜拍了拍张波的肩膀,让他别这么紧绷。
大牛本来还跟着两个同伴愤愤不平,被谢澜拦住的时候,显然有些懵。
本来大牛要开口的,但是被他的同伴给制止,生怕这人一冲动又得罪了人。
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看着穿着,以及方才为了两棵半死不活的破草都能花五十两银子,非富即贵!
大牛右侧的中年汉子小心开口:“这位爷,有事吗?”
谢澜:“确实有点事,不知道你们想不想赚点外快?”
大牛及张波等人:“外快????”
显然他们都没能明白谢澜的意思。
谢澜摸了摸鼻子,糟糕,又没有注意,现在是在大煜。
“呃,本公子是说,有个差事,做的话有五两银子的报酬,你们可愿?”
大牛以及中年汉子,还有一个黑黝皮肤的青年脸上立马笑开,三人猛猛点头,嘴里还说着:“做,这位爷,我们愿意做。”
见人这么痛快,谢澜倒是觉着眼疼,三位大兄弟,你们难道不怕被骗得裤衩子不剩,都不问问什么差事。
张波明白了自家姑爷的意图,开口小声问道:“姑爷是说,想让他们将刚刚买的东西送回府?其实没有必要,奴才可以找人去府里送个口信,府里会有人来的。”
谢澜:“不用那么麻烦,这不正好有人嘛。”
见谢澜已经决定,张波没再多劝,他姑爷这样安排也好,送口信回去也是麻烦,这些东西得有人守着,还要让府里的人赶车过来。
让眼前这些人送,反倒还省事。
张波暗暗心虚,他果然还是不懂变通!
难怪他姑姑说,让他待在姑爷身旁,多看多学,伺候好新姑爷,他姑姑果然还是想得长远。
谢澜跟张波解释完后,招手让大牛过来,直接交待道:“你们,将那四盆送到安宁王府,直接跟安宁王府的人说,就说是新姑爷买的就成。”
说罢,他从荷包里头直接掏出了五两银子,放到了大牛的手心。
“是,这位爷,我们一定送到。”
大牛握着银子,笑得一脸憨厚,没想到今天他们还能这般好运气,进了公子的眼,得了份轻松差事。
虽说安宁王府那块地界他们不怎么常去,但偶尔还是去过,对于安宁王府在哪条巷子,他们清楚。
所以这份差事对他们来说就是简单,轻松,钱还多!
花钱的速度就是快,服务就是好,不需要谢澜多说什么,大牛等三人便已经装好他买的那两盆玉米,还有送的两盆差不多枯黄的花生。
等大牛带着东西走后,谢澜才招呼着张波转身到别的地去看些小东西,他来这奇珍坊除了看个新鲜,就是来买礼物来。
等谢澜离开原地不过须臾,他原先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伙人,前头五六个,个个都拿着把扇子,穿着华丽,端着一副风流才子样,只可惜被酒色掏空的脸上露着虚浮,显得不伦不类。
后头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这赘婿真是一朝飞上枝头,以为自己是孔雀,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安宁王府里带,也不嫌丢安宁王府的脸!”
李相如听到身旁的人这么说谢澜,心里倒是有股莫名的舒服,最好安宁王府被谢澜丢尽脸面,让安宁王府后悔当初不同意他的求亲,知道这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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