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梆子声刚在荣国府的巷陌里敲过第三响。
贾璘就借着夜色,瘸着腿摸到了西角的小库房。
月色透过院墙上的破洞洒进来,在青石板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库房的木门果然虚掩着,
一条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像暗夜里眨动的眼。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霉味混着淡淡的百合香扑面而来——是王熙凤身上的脂粉气。
库房里没点多的灯,只在墙角摆着一盏羊角灯,灯光微弱,勉强照亮半间屋子,剩下的地方隐在黑暗里,
堆着些蒙着白布的大木箱,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透着股陈年旧物的沉滞。
“来了?”
王熙凤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点刻意压低的娇柔,比白日里少了几分泼辣,多了些女儿家的软媚。
她从一个高木箱后面绕出来,身上换了件月白的软缎寝衣,领口绣着细碎的银线梅花,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露出半截雪白的锁骨,
头发也只松松挽了个随云髻,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手里捧着个描金锦盒,走到贾璘面前,眼里的桃花比白日里更浓,像浸了蜜的酒,
“我还以为你要迟到,正琢磨着让平儿在门口多等你一刻钟呢。”
贾璘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寝衣料子软滑,
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她腰肢的纤细,温热的肌肤触感透过缎面传过来,让他心头一热。
“嫂子的约,就算腿断了,我也得拄着拐来。”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油香,
“再说,不是还有‘宝贝’等着我?可不能让宝贝等急了。”
他的手在她腰侧轻轻摩挲了一下,系统面板微闪,「与王熙凤肢体亲密互动,香火值+7,当前59\/100」。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却没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将手里的锦盒递到他眼前:
“急什么?先给你看我这‘私藏’,保管你见了喜欢。”
贾璘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盒面的描金花纹,细腻得很。
他轻轻打开盒盖,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躺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
玉质通透得惊人,在羊角灯的光下能隐约映出他手指的影子,
上面刻着鸳鸯戏水的图案,线条细腻流畅,连鸳鸯的羽毛纹路都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他伸手将玉佩拿出来,指尖刚触到微凉的玉面,「刻痕解读」技能就自动触发。
目光顺着玉面流转,很快在玉佩背面不起眼的地方停住——那里竟刻着一个极小的“隐”字,刻痕深浅、笔法走势,
都与东跨院那些“隐”字古董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更让他心惊的是,“隐”字旁边,还留着半个模糊的刻痕,仔细辨认,竟是“太子”二字的残笔,
像是被人刻意用利器磨去了一半,边缘还留着些粗糙的划痕。
“这玉佩……”贾璘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手里的玉佩仿佛有千斤重,“你从哪里收来的?”
王熙凤见他神色不对,也收起了方才的玩笑心思,从他怀里退出来,皱着眉道:
“前几日南边的绸缎铺子送来的,说是一个姓刘的商人抵押的。
他欠了铺子三个月的货款,拿这玉佩来抵,说能值两倍的价钱。
怎么了?这玉佩有问题?”
“姓刘?”贾璘心里一动,猛地想起了刘掌柜,
“是不是个五十多岁,左手缺了根小指,说话带着点金陵口音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
王熙凤惊讶地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铺子的掌柜来回话时说过,那姓刘的确实左手缺了根小指,
说是早年挖古董时被石头砸断的,说话也确实带着点南边的调子。”
贾璘心里瞬间了然——这玉佩定是刘掌柜从赦老爷那里得来的,而这“隐”字和“太子”残笔,
无疑将它与宁国府书房里的那尊废太子玉玺紧紧连在了一起。
他将玉佩放回锦盒,盖好盖子,刚要开口说玉玺的事,
王熙凤却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颈间:
“看你刚才那严肃模样,吓得我心都跳快了。
既然现在没外人,不如……先别急着说那些烦心事?”
她踮起脚尖,唇瓣轻轻蹭过他的下颌,声音软得像水:“你不是说,来见我的‘宝贝’?
除了这玉佩,我还有个‘活宝贝’,你不想瞧瞧?”
贾璘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低头看向她——羊角灯的光映在她脸上,眼波流转,唇瓣微张,带着勾人的笑意。
他反手将她按在身后的木箱上,木箱上的白布滑落,露出里面冰凉的木质表面,可王熙凤的身子却滚烫得很。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她立刻伸手抱住他的腰,
回应得急切又热烈,唇齿相交间,百合香混着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贾璘的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上滑,隔着软缎寝衣,能摸到她肌肤的细腻,系统面板再次闪烁,
「与王熙凤深度亲密互动,香火值+15,当前74\/100」。
王熙凤的身子微微颤抖,仰头承受着他的吻,手指紧紧抓着他的长衫,
将他往自己身上拉得更紧,像是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王熙凤的脸颊绯红,呼吸急促,靠在贾璘的怀里喘着气,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贾璘低头看着她,伸手擦去她唇上的水渍,声音也带着点沙哑:
“现在,能听我说正事了吗?”
王熙凤轻轻“嗯”了一声,从他怀里退出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寝衣,却没走远,依旧靠在他身边。
贾璘这才将在秦可卿书房发现暗格、暗格里藏着沾血废太子玉玺的事,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连玉玺上龙纹的制式、血渍的位置都细细说了。
王熙凤的脸色越听越白,到最后,嘴唇都有些发颤,她伸手紧紧抓住贾璘的手,指尖冰凉:
“你说的是真的?废太子的玉玺?这要是被官府知道了,整个贾家都得满门抄斩!”
“我骗你干什么?”
贾璘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手,想给她点暖意,
“那玉玺上的‘隐’字刻痕,与这玉佩上的是同一个人刻的,而且玉玺边缘的血渍,颜色、干涸程度,都与刘掌柜上次被蛇咬后伤口的血渍吻合。
看来,赦老爷私藏盗墓古董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与废太子的旧部勾结,
这玉玺和玉佩,说不定就是他们之间联络的信物。”
王熙凤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贾璘的手背,显然在飞速盘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么说来,赦老爷的案子,比我们想的要复杂百倍。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把这事捅给官府,还是……”
“不能捅出去。”
贾璘立刻打断她,语气坚决,“现在证据不足,而且牵扯到废太子,这可是当今圣上最忌讳的事。
一旦捅出去,别说扳不倒赦老爷,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把整个贾家都拖下水当替罪羊。
我们得先沉住气,找到完整的证据链。”
他拉着王熙凤走到墙角的木箱边,让她坐下,自己则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你是贾府的大管家,府里的账目、器物出入、人员往来,没有你不知道的。
你帮我查两件事:第一,最近半年,除了刘掌柜,还有没有其他姓刘或与金陵有关的人跟赦老爷往来,尤其是夜里悄悄进府的;
第二,宁国府的贾珍和贾蓉,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频繁出入城外的庄子,
或是托人采买过能藏东西的大木箱、厚木板之类的物件——那玉玺体积不小,他们肯定得找地方藏。”
王熙凤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刚才的慌乱渐渐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管家奶奶的沉稳:
“好,我帮你查。明日我就让平儿去翻最近一年的府内外往来账册,
再让旺儿去宁国府附近盯着,看看贾珍父子最近都去了哪里。
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宁国府那父子俩都不是善茬,贾珍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你可别再像上次去破庙那样,自己送上门去冒险。”
“放心,我心里有数。”
贾璘笑了笑,伸手帮她理了理垂在颊边的碎发,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一软,
“有嫂子帮我,就算再凶险,我也能应付。”
更何况,你疼爱的璘弟弟还有香火值和技能傍身。
他的动作温柔,语气里带着安抚,王熙凤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轻轻将他往自己面前拉了拉,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颌:
“你知道就好。对了,你刚才说秦可卿不知道玉玺的事?
我总觉得她那模样有点装,你可得多防着点,宁国府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
“我知道。”
贾璘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起了秦可卿今早裹着锦被、眼里含着惧意的模样,
“不过,她现在也是被贾珍父子拿捏着,身不由己,暂时应该不会害我们。
等我们找到证据,扳倒了赦老爷和贾珍他们,再慢慢处理她的事。”
两人正说着,库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像是有人踩着青石板路,慢慢往这边来。
贾璘心里一紧,赶紧捂住王熙凤的嘴,示意她别出声,同时拉着她往木箱后面躲得更深了些。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库房门口,接着,传来一阵极轻的“吱呀”声——有人在推库房的门!
贾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伸手摸向腰间的短刀,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月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那影子在门口停了片刻,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就在贾璘准备冲出去时,那影子却突然转身,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里。
两人在木箱后面又待了片刻,确认外面没人了,才敢出来。
王熙凤的脸色还有点发白,紧紧抓着贾璘的手:
“刚才是谁?会不会是赦老爷的人?”
贾璘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不好说。不管是谁,看来我们的动作得快点了,这荣国府,已经越来越不太平了。”
他看了一眼墙角的羊角灯,灯光更暗了些,像是随时会熄灭。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锦盒,递给王熙凤:“这玉佩你先收好,别让任何人看见。
明日你就开始查账,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王熙凤接过锦盒,点了点头:“好。
你也早点回去,腿上的伤还没好,别再熬夜了。”
贾璘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知道了,管家奶奶。”
他转身往库房门口走,刚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王熙凤——
她站在羊角灯的光里,月白寝衣衬得她身影单薄,眼里却闪着坚定的光。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俩已经彻底绑在了一起,
无论是赦老爷的阴谋,还是废太子的玉玺,他们都得一起面对。
夜色更深了,贾璘的身影消失在库房外的黑暗里,
只留下羊角灯的光,在寂静的库房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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