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远郊,一栋掩映在竹林深处的私人会所。包厢内,灯光被刻意调得很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和声音,只有雪茄的烟雾在昏黄的光柱里缓慢翻滚,像某种不祥的幽灵。
李总整个人陷在宽大的沙发里,仿佛小了一圈。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散乱,眼袋深重,眼球上布满血丝。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空气污浊得呛人。那份董事会下达的权限调整通知像一纸判决书,宣告了他多年经营的地位一夕崩塌。
他对面,坐着一个身影。金代表。与李总的颓唐不同,他坐得笔直,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硬的光,像两颗被冰浸过的石子。
“完了……全完了……就为了一个凌云...”李总喃喃着,声音嘶哑,他拿起桌上的烈酒,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却烧不掉心头的寒意,“董事会那群老东西……他们卸磨杀驴!我在星耀打拼十几年……就因为一个凌云!”
金代表轻轻弹了弹雪茄烟灰,动作优雅,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李,愤怒和酒精解决不了问题。失败,需要的是复盘,而不是抱怨。”
“复盘?还复什么盘?!”李总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封杀令成了笑话!水军刚冒头就被拍死!连……连最后那点黑料,都石沉大海!那小子背后站着的根本不是人,是他妈的无形高墙!我们怎么斗?”
他想起了那份让他写检讨的通知,想起了权力被剥夺时其他股东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升起。他不仅输了商业战争,更触碰了某种他永远无法理解的底线。
“高墙,确实存在。”金代表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个字都像冰锥,“但高墙并非无所不能。它也有它的规则,它的界限,尤其是在……墙外。”
他微微前倾身体,雪茄的红点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我们之前的策略,太直接了。像挥舞着大锤,想要砸碎一件精美的瓷器。结果,锤子被挡住了,瓷器毫发无伤,反而吸引了更多欣赏的目光。”他指的是bbc那篇不痛不痒却意味十足的报道。
“那还能怎么办?”李总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他现在如日中天,国内根基稳固,还有那堵墙护着……”
“所以,战场必须转移。”金代表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国内,暂时动不了他。但他的野心,绝不会止步于此。他想要‘走向世界’,不是吗?”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算计。
“国际舞台,规则不同。那里的水,更深,更浑。高墙的力量,延伸过去,总会减弱,会变形。”金代表的目光锐利如刀,“我们要做的,不是在他走出去的时候正面阻击,那太蠢。我们要做的,是提前在他即将踏上的土地上,埋下地雷。在他最得意、最受瞩目的时候,引爆它。”
李总浑浊的眼睛里,终于燃起一丝微弱的光,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地雷?什么地雷?”
“舆论,只是最低级的手段。”金代表轻轻摇头,“我们要玩,就玩得大一点。艺术上的争议?政治上的陷阱?或者……一些更直接、更能摧毁一个人根本的东西。”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比如,在他至关重要的国际首秀上,制造一场无法挽回的‘意外’?比如,让他背上永远无法洗清的‘污名’,成为国际社会抵制的对象?”
李总倒吸一口凉气,酒醒了一半。他意识到,金代表谋划的,已经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这是要彻底毁掉凌云,甚至不惜触碰最危险的禁区。
“这……这太冒险了!”李总的声音发紧。
“冒险?”金代表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漆黑的竹林,“李,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失去了权力和地位,我投入的巨大资源血本无归。不把他彻底按死,等他真正在国际上站稳脚跟,借助那堵墙反馈回来的力量,你我在各自的地盘上,还有立足之地吗?”
他转过身,阴影笼罩着他的大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冰冷发亮。“这不是冒险,这是……自救。我们需要更周密的计划,更隐蔽的渠道,以及……更有力的‘合作伙伴’。”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有些人,同样不希望看到东方的声音,过于响亮。”
李总看着阴影中的金代表,心脏狂跳。恐惧和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厉在他眼中交织。他抓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然后重重顿在桌上,玻璃杯震颤着发出脆响。
“干!”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与此同时,凌云的工作室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夜已深沉,他独自坐在钢琴前,指尖无意识地按着和弦。成功带来的喧嚣渐渐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使命感。
《青花瓷》定义了风格,《山河映月》拓展了边界,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想要真正打动那些带着偏见的国际听众,他需要一首能穿透文化屏障、直击人心的作品。
系统,筛选具有跨文化共鸣潜质的音乐模板。
指令已接收。正在根据宿主当前情感契合度进行匹配...
无数旋律碎片如星河般流淌而过。突然,一段以琵琶和二胡为主轴的旋律引起了他的注意——它既有东方的韵味,又蕴含着某种普世的情感张力。
锁定此模板。进行本土化适配和情感注入。
凌云闭上眼睛,任由旋律在脑海中生长、变形。他想起古书上描绘的离别场景,想起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深情。一种难以名状的愁绪在胸中涌动,化作零星的词句: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这些词句与旋律奇妙地契合,仿佛它们本就该在一起。但凌云没有急于求成,他知道这样一首歌需要更精妙的打磨。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几乎把自己关在工作室。时而修改一个音符,时而调整一句歌词。琵琶的轮指要如何既传统又新颖?二胡的呜咽要如何不过分哀伤却直抵人心?这些细节耗费着他大量的心血。
苏圆圆偶尔送来外界的情报:李总似乎彻底沉寂,金代表也鲜有动作。但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凌云更加警惕。
某天深夜,当他终于完成歌曲小样时,系统突然发出提示:
检测到针对宿主的境外信息战初步迹象。攻击模式:学术抹黑与框架预设。当前威胁等级:低。建议提前准备反制预案。
凌云看着刚刚完成的歌,眼神坚定。
风暴将至,而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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