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凤娘的惊呼声里,第一次浸染了真实的慌乱。
但那道从暗门中扑出的黑影,比她的声音更快!
短剑无声,只留下一道撕裂空气的惨白轨迹,直奔林墨毫无防备的后心。
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必死无疑。
但林墨不是人。
他是挂逼。
就在那剑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刹那。
林墨前扑的身体,突然在半空中硬生生拧转过来。
“嗯?”
黑影发出一声惊疑。
必杀一击,竟然落空了!
高手的对决,胜负只在呼吸之间。
就是这刹那间的错愕。
林墨的手,已经闪电般的探出,一把扣住了对方持剑的手腕。
然后,轻轻一拧。
“咔嚓!”
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响起。
“啊!”
女人发出一声痛呼,手里的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林墨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扣住对方的手臂顺势一拧,另一只手精准地按在了她的后颈。
“噗通!”
偷袭者浑身一软,整个人被林墨毫不留情地按趴在地,脸颊死死压在那张柔软地毯上,动弹不得。
直到此刻,林墨才算看清这个“刺客”的模样。
那是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侍女。
她的身材不像凤娘那般丰腴惹火,反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
腰细腿长,一看就是个顶尖的练家子。
此刻,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气的。
利落的马尾散乱了几分,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诧异与不甘。
“凤娘,你这待客之道,还真是别致。”
林墨抬眼看向凤娘,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你这是想要我的人,还是想要我的命?”
凤娘此时已经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她脸上的惊慌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神情。
有欣赏,有惊艳,甚至还有一丝……后怕。
她理了理自己凌乱的旗袍,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踩着地毯,一步步走到林墨身边。
“林公子,手下留情。”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歉意。
“这是我的贴身丫头,她看你对我……无礼,护主心切,这才一时冲动,还望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墨挑了挑眉,视线在凤娘和地上挣扎不得的青竹之间,转了一个来回。
“护主心切?”
“我怎么觉得,她是想在我身上,开个洞呢?”
“绝对是误会!”
凤娘赶忙解释,姿态放得更低。
“这丫头就是个一根筋,脑子热了!您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您看她的手腕……都快被您给拧断了。”
林墨瞥了眼凤娘那张写满真诚的脸,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他现在还不想和赤凤堂撕破脸。
青竹一得到自由,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捡起短剑,竟还想再上!
林墨眉峰一沉,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青竹,退下!”
凤娘一声厉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青竹动作一僵,她不甘心地瞪了林墨一眼,这才收起短剑,默默退到了墙角。
林墨浑不在意。
他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外衣,重新穿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经过这么一闹,房间里那点被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息,早已荡然无存。
凤娘也重新在矮几旁跪坐下来,脸上的媚态收敛了大半,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郑重。
“林公子,方才……是凤娘唐突了。”
她给林墨重新斟满一杯茶,双手推了过去。
“我承认,我是在试探你。”
她的声音里,再无半分轻佻。
“只是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太多。”
林墨心中冷笑。
若不是尝过了家里的天香国色,今天,他还真不一定能顶住这妖精的攻势。
但林墨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意。
“所以,试探完了,可以聊正事了?”
“当然。”
凤娘不敢再故弄玄虚。
她从矮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封拆开了火漆印的信,郑重地递给林墨。
“这,才是我送给林公子,真正的见面礼。”
林墨接过信封。
信封上,没有收信人,没有落款,干净得诡异。
他抽出信纸,只扫了一眼,那始终挂着淡笑的脸,便沉了下来。
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信上的内容,让他感觉有一条毒蛇,正顺着脊椎骨缓缓向上爬。
上面详细记录了,林家近期发生的一切。
父亲和九个哥哥的死讯、霸天帮的挑衅与覆灭、他买下定北府、乃至昨夜荡平的黑虎帮……
一桩桩,一件件,写得清清楚楚。
有人,在监视着林家。
林墨翻到信的末尾,依旧没有落款。
“这封信,哪来的?”
林墨抬头,语气变得有些冷。
凤娘优雅地抽了口水烟,吐出一个慵懒的烟圈,红唇微翘,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我的人,昨夜从知府的府邸里,‘借’来的。”
知府?
林墨心里一动,目光中带上了审视。
“凤娘好大的手笔,连朝廷命官的府邸都敢闯?”
凤娘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咯咯地笑了起来,胸前的波澜看得人眼晕。
“林公子,你太小看凤娘了。”
她伸出那根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指,在空中轻轻摇了摇。
“同时,你也太高看这黑风城的知府了。”
“我手里的东西,别说让他掉脑袋,就是让他每天换一种死法,死上一个月不重样,都绰绰有余。”
凤娘的语气轻描淡写,话里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见林墨脸上仍有疑色,凤娘轻轻拍了拍手。
“咔哒。”
侧面的暗门再次无声滑开。
两个侍女,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身穿四品官服的胖子走了进来。
“噗通!”
她们随手一扔,那胖子便重重地摔在地毯上。
“堂……堂主饶命!凤娘饶命啊!”
那胖子一落地,立马手脚并用地爬到凤娘脚边,抱着她的腿就开始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
凤娘一脸嫌恶地将他踢开,然后媚眼如丝地看向林墨,介绍道:
“林公子,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咱们黑风城的父母官,知府,贾仁,贾大人。”
林墨:“……”
林墨沉默了。
他知道黑风城的官府早就被架空,形同虚设。
可亲眼看到一个朝廷四品大员,像条狗一样跪在一个女人脚下摇尾乞怜,这画面,依旧让他感到荒谬。
这哪里是被架空。
这分明是直接被当成宠物豢养了。
前几任想来这里搞点政绩的知府,要么离奇暴毙,要么被吓得连夜辞官跑路。
看来,传言不虚啊。
能在这鬼地方活下来的,也只有贾仁这种没骨头的软蛋了。
林墨走到贾仁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贾大人,这封信,是你写的?”
贾仁抬起头,对上林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又想起黑虎帮那三百多人的下场,吓得浑身一哆嗦,裤裆里传来一股热流。
他尿了。
“是……是下官写的……林公子饶命,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啊!”
林墨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股尿骚味。
“奉命。”
“奉谁的命?这信,是写给谁的?”
“我……我不知道啊!”
贾仁哭丧着脸,磕头如捣蒜,额头在地毯上撞得砰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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