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科技术人员的谨慎操作下，那枚来路不明的U盘被插入一台彻底断网，预先彻底格式化过的安全电脑。
扫描程序运行的时候，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机器运转的轻微嗡鸣。
几分钟后，技术人员转头汇报：“万大使，反复查杀过了，没有病毒，也没有木马。”
“行，你先出去等一下。”万明诚摆摆手。
等门关上，他看向一旁的副使朱永盛，表情严肃：“老朱，来看看，这U盘里卖的什么药。”
朱永盛凑过来，移动鼠标点开唯一那个文件夹。
“Exo-10‘猎杀者’外骨骼动力装甲”。
里面是几张结构图纸、性能参数文档，还有几个视频文件。
点开视频，画面里一个穿着黑色外骨骼的男人正在演示：疾跑、跳跃、负重、甚至精细操作。
动作流畅，金属关节运转时发出低沉而有力的液压声。
万明诚和朱永盛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我立刻去准备保密协议，”朱永盛立即起身，“所有接触过U盘和信息的人，一个不漏。”
万明诚重重点头：“快去。”
······
龙国某顶尖机甲研究所。
原本正在休假的工程师卫翔被紧急召回，一路小跑冲进实验室，语气兴奋：“老师！是哪边突破了？伺服电机？还是新材料？”
他的导师咸少华院士没直接回答，只是招招手让他过来，指着屏幕上一组外骨骼运动视频，“你先看看这个。”
卫翔起初还有些不以为意，直到看见那机甲做出一个几乎媲美人类灵敏度的战术翻滚动作时，他表情凝固了。
“这反应速度……怎么做到的？这是哪个所搞出来的？！”
咸少华摇头，“来源不明，但目前资料就这些。”他顿了顿，看向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你准备一下。”
“啊？”
“你要去一趟面国，实地确认这套系统的真伪。”
······
KK园区，陆渊办公室。
陆渊正盯着平板屏上复杂的外骨骼结构图，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
技术、资源、人勉强都有了，现在就缺个能搭桥的“中间人”。
“咚、咚。”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陆渊顺手合上平板，瞥了一眼墙角被篷布盖得严实的机甲，才开口：“进。”
阿天推门探头，“老大，门口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生脸……说是‘家里’来的。”
陆渊眉梢一挑。
家里？
他扯起嘴角，笑得有些玩味：“行啊，那就去看看。”
他带着老K和阿天不紧不慢往外走。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最前面的秦风——果然是“家里人”。
陆渊嘴角习惯性勾起那抹耐克笑。
“陆小哥，又见面了。”秦风率先开口，笑容有点勉强。
“嗯哼，”陆渊要笑不笑，“然后呢？”
秦风侧身让开。
他身后一位穿着利落黑西装的女人走上前，主动伸出手，笑容十分甜美。
“你好，陆先生。我是特事局科技处副处长，林月琴。”
“陆渊。”他简短握手，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眼底却各有算计。
会议室里，一张长桌，两边人马在坐着，新来的林工有些拘束的坐着。
陆渊坐在主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笑非笑。
老K和阿天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
对面，林月琴正襟危坐，秦风略显局促，夜莺则低垂着眼睑记录，只有那位工程师卫翔，眼神十分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环境。
心中充满了？？？
林月琴开门见山，将一份文件轻轻推过桌面：“陆先生，过去的事情，我们可以让它过去。”
“特事局愿意撤销对你的一切通缉令，这是诚意。”
陆渊眼皮都没抬，嗤笑一声：“诚意？林处长，我这人实在，画出来的大饼，喂不饱人。”
“那陆先生想要什么？”林月琴面不改色。
“不是我想要什么，”陆渊身体前倾，目光扫过对面四人，“你们知道我手里的东西值多少。”
“得拿出配得上它价值的东西来换。”
谈判就此陷入拉锯。
林月琴代表官府，条款严谨却透着固有的谨慎与限制。
陆渊则在每个细节上寸土必争，开玩笑，只要划拉到碗里，那可就是自己的了。
“50亿龙国币，”林月琴报出数字，“在迦南建厂，我们占股49%，技术支持、资源倾斜，都可以谈，这是我们能给出的最大权限。”
“钱，是好东西。”陆渊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咔哒一声掀开盖。
“但光有钱，不行。我要的是一条畅通无阻的路，从面国到国内，我的货，我的人，要能‘安全’地来回，你们得保证这一点。”
秦风忍不住插话：“这需要时间，也需要…”
陆渊直接打断，眼神冷了下来：“秦队长，我现在不是在请求，我是在提条件，你们答应，我们继续聊，不答应……”
他朝墙角篷布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边的东西，你们就当从没见过。”
“我相信，有人会出让我满意的价格，他们，很舍得出钱，毕竟一袋螺丝都能9万刀叻。”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林月琴与秦风交换了一个眼神，深吸一口气。
“可以，特殊通道和安全保障，我们可以以合作项目的名义提供，但相应的，你提供的技术资料必须完整，尤其是能源核心之外的…”
“打住。”陆渊抬手，“核心电池技术，我们一起生产，可以签优先采购合同，其他的我只能提供整机的技术资料......”
他顿了顿，笑得像只狐狸，“那台原型机，也可以给你们，够意思了吧？”
又是一番激烈的交锋，条款逐字敲定。
林月琴步步为营，陆渊见好就收。
最终，双方在一份冗长的协议草案上暂时达成了共识。
“合作愉快，陆先生。”林月琴站起身，再次伸出手，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
陆渊虚虚一握：“但愿吧。”
协议既定，陆渊也不再啰嗦，领着众人走向办公室角落。
他抓住篷布一角，看向背着背包看起来就像技术员的卫翔，嘴角一勾，猛地扯下！
厚重的篷布滑落，那台线条凌厉、泛着冷硬金属幽光的Exo-10“猎杀者”原型机骤然暴露在灯光下。
每一个铆钉、每一处关节都充满了暴力美学的美感。
一路克制安静的卫翔终于忍不住一步冲上前，手指几乎颤抖地悬在装甲表面，眼里只剩下近乎痴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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