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栓塞监控他们走进虫巢后,外面的黑烟并未完全散去,反而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在地面缓缓凝聚成一团旋转的暗影,边缘泛着淡淡的灰紫色,如同某种生物的呼吸般起伏。
一双小手突然从黑烟里探出来,指尖纤细,带着点婴儿肥,小心翼翼地扒着烟幕边缘轻轻一掀。
墨仔的脑袋先露了出来,电视头方方的,电视屏幕映着烟幕流动的光影,他眨了眨眼,左右转了转脖子,
视线像雷达似的扫过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抿着嘴,整个身子从烟幕里钻出来,小碎步跑得飞快,
帆布鞋踩在地上几乎没声音,还不忘回头偷瞄一眼那团黑烟,电视头微微发亮:“那是栓塞哥哥的能量呢……”
“qwq…..栓塞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吧……”
墨仔小声嘀咕着,指尖不安地绞在一起,指节都泛白了,可下一秒,他的电视头屏幕突然亮了亮,
语气里带上了点按捺不住的兴奋,“唔…不管了!来都来啦,我要跟上去看看!(≧▽≦)\/”
他踮起脚尖,偷偷瞥了眼虫巢入口那片蠕动的血肉——暗红的肌理上布满细密的血管,还在微微搏动,像某种活物的皮肤。
墨仔打了个激灵,捏着衣角往后缩了缩,小眉头皱成个疙瘩,可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他咬了咬下唇,
猫着腰,像只偷溜进厨房的小猫,飞快地溜了进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幽暗的通道里,只留下衣角扫过地面的轻响。
————「苏洛那边」————
“byd!别特码追了!”苏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军靴重重踩在血肉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湿透的海绵上,黏腻的触感顺着鞋底往上爬。
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他边跑边回头,喉结剧烈滚动着,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不就是随口说把你当黑奴用吗?至于这么愤怒?只是黑奴而已!又不是星奴!”
他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胸腔里像揣了个风箱,“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事儿啊!要不咱歇会儿再打?我腿都快废了……”
“艹!你这个byd!给老子站住!”沐阳在后面紧追不舍,驱动轮高速转动,“嗡”的声响像闷雷似的在通道里炸开,震得墙壁都微微发颤。
他挥舞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里还沾着之前打斗蹭到的血污,履带碾过地面时,
卷起的碎肉和黏液溅得满身都是,深色的工装上斑驳一片,眼神里燃着熊熊怒火,“tm的!今天不砍死你,老子就不姓沐!”
“不是你个byd怎么这么记仇啊!!!”苏洛猛地回头怒骂,唾沫星子随着喊声飞了出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显得有些狼狈。
可话音刚落,他突然皱紧眉头,眼角的余光瞥见通道壁上渗出的血丝莫名躁动起来——心头像被毒虫蛰了一下,尖锐的不安瞬间窜遍全身。
“喂!比亚迪的!”苏洛一边跑一边喊,语气里多了点急色,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军靴踩在地面的声音更沉了,
“最近没别的联盟成员闯进来吧?!”他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指尖已经摸到了冰冷的枪柄。
“m的!能有什么联盟成员闯进来?!”沐阳的怒吼从身后传来,驱动轮碾过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苏洛的后颈,
“讲真的!就算有,进来也是想先杀了你!就你这逼样,跟丧尸有什么差别?!
半夜三更我来你这儿,就算一拳头把你干死,我说我见到丧尸了,都没人怀疑!”
“艹!那就是没有喽!!!”苏洛嘴上硬着,心里的不安却像潮水般涨起来,他能感觉到虫巢深处传来的细微震动,那些被他视为“子民”的实验体正在恐慌——绝对有闯入者。
他猛地一个急转弯,军靴在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带起一片血肉碎末,拐进旁边一条岔路,
试图甩开沐阳,同时在脑海里疯狂呼唤着牢菌:【牢菌!有闯入者!速度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处理掉!动静别太大,别让这疯子发现了!】
喊完,他又回头瞪了沐阳一眼,喘着粗气骂道:“你个铁疙瘩懂个屁!这是老子的虫巢,一草一木动没动,老子比谁都清楚!”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进岔路深处,手指在墙壁上飞快一按,暗门“咔哒”一声弹开,他闪身进去的瞬间,还不忘回头比了个中指。
“想跑?没门!”沐阳冷哼一声,驱动轮猛地转向,履带在地面划出几道深痕,溅起的黏液甩在通道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他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怒吼声在通道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今天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牢菌那边」————
牢菌蹲在那棵只剩半拉的大蘑菇上,菌盖断口处还留着虫子啃噬的细密牙印,像被生生撕下一块的伤口。
他把监控头紧紧抱在怀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间渗出的菌丝缠在镜头上,像给冰冷的机器裹了层温吞的网。
蘑菇伞上的黏液顺着菌褶往下滴,打湿了他肩头的布料,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却浑然不觉——眼里只有监控头屏幕上跳动的雪花点,像盯着快要熄灭的星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镜头边缘,带着点近乎虔诚的执拗。
直到苏洛的指令像根细针,刺破了这片沉寂。牢菌猛地一颤,怀里的监控头“咔嗒”撞在菌柄上,他慌忙抬手按住,眼里空茫的雾霭裂开一道缝,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慌——像怕弄丢了最后一点念想。
缓缓起身时,膝盖“咔哒”一声响,像是积了太久的锈,他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膝盖,
指腹碾过布料下微微凸起的骨节,那是常年蹲守留下的印记。
活动筋骨时,关节转动带着菌丝摩擦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
突然,半透明的菌丝从他皮肤下涌出来,不是爆发式的冲劲,反倒像受潮的纸慢慢舒展开,在周身交织成装甲。
菌褶纹路沿着装甲边缘蜿蜒,泛着湿润的光,像刚从晨露里捞出来的。
他低头看了眼手背的菌丝爬过指尖,像孩子牵着大人的手,眼底掠过一丝安心——这层壳,大概能能护住的住监控头了。
双手按在地面时,指尖的菌丝立刻扎进泥土,不是强硬的钻,而是顺着土缝轻轻探进去,
与地下的菌网缠在一起,像无数根细线把他和这片土地缝在了一起。
他摆起跑姿,双腿肌肉绷紧,装甲上的纹路亮了亮,像呼吸般起伏——不是紧张,是攒着股要把什么东西护在身后的劲。
“崩!”
一声闷响炸开的瞬间,他身后的地面拱起朵巨大的蘑菇伞,伞盖边缘喷吐的白孢子簌簌往下掉,像谁撒了把碎雪。
冲击力把他弹向天空时,他下意识地把怀里的监控头按得更紧,胳膊肘微微往里收,像母鸡护着翅下的雏。
腾空的刹那,背后两个鼓囊裂开,一对半透明的翅膀猛地展开,翅脉清晰得能数清纹路,覆着层薄纱似的膜,
扇动时带起“嗡嗡”的响,不是刺耳的锐鸣,倒像蜂鸟振翅的轻颤。
风掀起他的衣角,眼里的光跟着翅膀的扇动明灭,像盯着风中摇曳的烛火。
在空中调整方向时,监控头稳稳锁入侵者方位,翅膀扇得更快了,屏幕的雪花点还在跳,他这才松了点劲,嘴角抿出个极浅的弧度。
飞行轨迹上的白孢子划出弧线,不是散落,倒像给身后的路撒了层保护网,淡白色的,温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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