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来两盘热气腾腾的菜,酱香浓郁的红烧排骨裹着酱汁,清炒时蔬泛着脆嫩的绿光,香气瞬间漫满了小小的角落。两人拿起筷子,边吃边继续闲聊,话题从儿时的糗事转到村里近年的变化,笑声时不时随着民谣声飘出窗外。
吃到一半,张琴拿起手机对着餐桌拍了张照,又悄悄抓拍了一张李皎棠低头夹菜的侧脸,笑着晃了晃手机:“皎棠,咱俩这难得的合影,发初中班级群里热闹热闹咋样?好多人都好久没见了。”
李皎棠咽下嘴里的菜,点头笑应:“行啊,正好让大家看看你回来啦。”
张琴立刻编辑了文字:“多年未见的老友约饭啦~@全体成员 想念大家!”配上照片一起发进了群里。不过几分钟,手机就开始“叮咚叮咚”响个不停,群里瞬间热闹起来。
“哇!张琴回来啦?居然偷偷约李皎棠吃饭,不叫上我们!”王杰的消息第一个跳出来,还配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紧接着,李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偏心眼子!光吃饭多没意思,今晚必须约一波唱歌,咱们几个老同学好好聚聚!”
“附议!我这就联系KtV,老地方‘星光量贩’怎么样?离镇上近,环境也不错!”赵鹏紧接着接龙,还艾特了好几个平时在群里活跃的同学。
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满屏都是打趣和期待的语气。李皎棠和张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这帮人,还是这么热闹。”张琴笑着摇头,手指飞快回复:“没问题!吃完就过去,等着我们!”
李皎棠放下筷子,心里也泛起暖意。初中毕业这么多年,大家各自忙碌,聚少离多,没想到只是一张合照,就能勾起这么多热闹的牵挂。她拿起手机翻了翻群里的消息,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和调侃的语气,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初中时吵吵闹闹的教室,那些青涩又鲜活的记忆,此刻都变得格外清晰。
“正好,也有好几年没跟他们见面了,今晚就好好聚聚。”李皎棠笑着说,拿起筷子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眼底满是期待。窗外的月光更亮了些,小馆里的饭菜香混着即将重逢的欢喜,让这个夜晚变得愈发温暖。
结完账走出小馆,晚风带着夜色的清凉扑面而来,张琴攥着手机跟群里报着位置,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李皎棠跟在旁边,听着她絮叨初中时王杰唱歌跑调还硬要抢麦克风的糗事,忍不住笑出声,那些被时光尘封的记忆,此刻都跟着鲜活起来。
“星光量贩”离小馆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刚停稳车,就听见KtV门口传来熟悉的吆喝声:“李皎棠!张琴!这儿呢!”
两人抬头一看,王杰正挥着胳膊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t恤,肚子比上学时圆润了些,笑容却还是当年那股爽朗劲儿。旁边站着李伟和赵鹏,还有几个眼熟的女同学,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看见她们过来,立刻涌了上来。
“可算把你俩盼来了!”李伟拍了拍李皎棠的肩膀,笑着打趣,“皎棠,你还是这么文静,跟上学时一模一样,哪像琴琴,一看就知道在外面闯惯了,气场都不一样了!”
张琴笑着回怼:“就你嘴甜!这么多年没见,你倒学会贫嘴了!”
一群人说说闹闹地走进KtV包厢,推开门的瞬间,震耳的音乐和热闹的笑声扑面而来。包厢里已经点好了果盘和饮料,屏幕上正放着一首怀旧的老歌,熟悉的旋律一下子把人拉回了十几岁的时光。
“赶紧坐!歌都给你们点好了!”赵鹏热情地招呼她们坐下,递过来话筒,“皎棠,还记得不?上学时你最会唱这首歌,快给我们露一手!”
李皎棠接过话筒,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歌词,脸颊微微发热,笑着摇了摇头:“都多少年没唱了,肯定跑调。”
“跑调怕啥!”王杰抢过另一支话筒,大大咧咧地坐下,“我当年唱《七里香》跑调跑成《茉莉花》,不照样是咱们班的‘麦霸’?今天不唱不行!”
大家哄堂大笑,张琴顺势把李皎棠推到屏幕前:“唱一个唱一个!难得聚一次,别害羞!”
拗不过大家的热情,李皎棠只好握着话筒唱了起来。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可唱着唱着,看着身边老同学熟悉的笑脸,听着大家跟着旋律轻轻哼唱的声音,那些拘谨渐渐散去,只剩下久违的轻松和欢喜。
张琴坐在旁边,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偶尔跟着唱两句,镜头里,李皎棠认真唱歌的侧脸、王杰跑调却投入的模样、大家笑着拍手的瞬间,都被一一定格。包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一张张洋溢着笑意的脸,那些散落各地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新汇聚,温暖又热闹。
唱到尽兴时,王杰突然提议:“咱们喝一个!这么多年没聚,今天必须不醉不归!”说着就拿起饮料瓶倒满杯子,挨个递到大家手里。
“干杯!”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饮料的清甜混着欢声笑语,在包厢里久久回荡。李皎棠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暖暖的——原来最好的时光,就是不管过了多少年,再见面时,大家依然能像当年一样,毫无隔阂地说笑打闹,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情谊,从来都没有褪色。
歌声渐渐歇了,窗外的夜色也深了些,包厢里的热闹劲儿却没减多少。最后一首合唱的《朋友》唱完,大家才恋恋不舍地收拾东西起身,喉咙虽有些沙哑,脸上却都挂着满足的笑。
走出KtV,晚风一吹,驱散了包厢里的闷热。王杰一手搭着李伟的肩膀,还在哼着跑调的歌,赵鹏跟几个女同学走在后面,絮絮叨叨说着下次聚会要组织去农庄摘梨,让李皎棠提前准备好。
“李皎棠,张琴,你们俩路上慢点啊!”王杰挥着手叮嘱,舌头有点打卷,却依旧透着爽朗,“下次聚会可不能再偷偷约了,必须提前通知大部队!”
“知道啦!”张琴笑着回应,“回去早点休息,别再喝了!”
大家在门口站着聊了几句,才各自上车离开。李皎棠看着王杰他们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夜色里,耳边还回荡着刚才的欢声笑语,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感慨。
上学时总觉得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为了生活忙碌奔波,可不管隔了多少年,再见面时,那些青涩的默契、直白的热闹,一点都没变。就像她小说里的幸存者们,不管在末世里经历了多少艰难,只要身边还有并肩的人,就总能生出暖意。
“想啥呢?”张琴拍了拍她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家?”
李皎棠回过神,笑着摇头:“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你也早点回去陪阿姨叔叔。”
两人又叮嘱了彼此几句,才各自上车。李皎棠发动车子,看着后视镜里张琴的车慢慢驶远,又望了望KtV门口渐渐安静的街道,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这个夜晚,没有轰轰烈烈的惊喜,却凭着老同学重逢的热闹,填满了心底的柔软。那些被时光偷走的日子,在今晚的歌声和笑声里,悄悄补了回来。原来最珍贵的情谊,从来都经得起岁月的沉淀,不管隔多久,再次相见,依旧温暖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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