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龙不可无首,我等愿誓死追随!”
“我等愿誓死追随!”
“啧,你们介帮子古代人,恁么都一根筋呢!”狗哥推开几个跪在面前的将士,嘟囔道,“得,我尼玛管不了你们,耐尼玛追谁追谁去吧,我忙正事...诶!你们几个,干嘛的!”
狗哥抬眼间,见大营方向,骑马跑出去一伙人,约莫二十来个,看衣着,不像是当兵的,倒像是贼!
联想到三大爷此前所说,士兵们的钱都藏在大营里,狗哥当即喊道:“诶!闹贼了!你们的钱被偷了,快追,把那几个偷钱的追回来!”
“是!”狗哥还没迈开步子,身旁一个小兵打扮的人,便像离弦之箭一般窜上了望台,捡起狗哥杀人的箭头,搭弓射击。
只见那染血的箭矢,似有追踪功能一般,于百米开外,射下队伍中打头的二人。
另一个小兵见状,抱起一捆箭矢上了了望台,一连射了几箭,目标不是人,而是马。
马群受惊,将整队人抖落在地,自顾向远处森林跑去。
几人连滚带爬,想要追马,奈何落马有伤,加之细软拖累,不一会,就被几名骑马的小兵押回。
“卧槽...好身手啊...”狗哥不由感叹,“姓夏这小子眼瞎吧,让高手当小兵,让饭桶当副将,真他娘是个人才....”
“孙将军,逃跑者已尽数抓回,该如何处置?!”
“哎呀,都尼玛说多少回了,我尼玛就一普通主角,不是嘛将军!”
见士兵们眼中充满困惑,狗哥摆摆手说道:“哎呀,算了,跟你们也说不明白,这样吧,问问这帮人,为嘛跑。”
“将军,此二人乃夏贼亲信,定是见大势已去,这才慌忙逃走,看”射箭的小兵将那二人的包袱抖落出来,指着满地的金银珠宝说道,“前线将士饥不择食,夏贼竟....”
说到这里,那小兵眼睛一红,哭了出来。
“哎呦!小高手啊,你介是干嘛!有话说话,你哭....”狗哥话说一半,突然认出来,这小兵,正是刚才屠杀叛军时,抹泪的那位,“难不成...你是...”
小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将兵器举过头顶,坦白道:“孙将军慧眼,我是起义军的探子,今日见手足惨遭屠戮,我心如死灰,没想到,孙将军忠勇,替我们杀了夏贼,如今我大仇得报,再无牵挂,将军...您若不嫌弃,小人愿为您鞍前马后!”
“我愿意!”
“我也愿意!”
“还有我!”
人群中,几个同样是起义军探子的小兵,纷纷站了出来。
“介...介尼玛嘛情况?!”狗哥将这些探子小兵叫到近前,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讲述下,大概弄清了当下形势。
原来啊,夏将军这小子啊,本名叫夏江军,是当朝皇帝夏江山的胞弟。
前面也说了,这小子任职督战司令,本就是镀金混日子的。
可他要光来混,倒还出不了什么乱子,坏就坏在,这小子吃里爬外,一边跟夏城要饷,一边往冬城卖粮。
前线将领,谁敢检举揭发,他就杀人家在夏城的妻儿老小。
狗哥遇到的起义军小统领,被他不小心斩首这位,就是受害者之一。
夏江军赴任几个月来,前线部队成片成片的倒戈,曾经的冬夏二雄之争,愣是被他搞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听到这里,狗哥察觉出不对劲,问小兵们,远在夏城的夏皇呢?怎么不管管?
小兵子们气得直跺脚,连呼管不了!现场还有几个当过百户的小兵头子,信誓旦旦地说,夏皇早死了!只是大战当前,秘不发丧!现在掌权的,是掌印太监薛礼。
更有甚者,说这个薛礼,才是夏江军他爹。
狗哥越听越糊涂,按理说,夏江军是皇帝的弟弟,就算不是一个妈的,可他们的爹肯定是老皇帝啊,怎么可能是太监呢?
小兵们你一言我一语,有说太监没切干净,私通皇后的;有说老皇帝生不了儿子,请老太监代劳的;更有甚者,还说这个薛礼通妖术,能隔空搞大女人的肚子…
“哎呦!”
“是吗?!”
“嘿!没听说过!”
在狗哥捧哏配合下,一群人叽叽喳喳,硬是将皇家密事聊成了群口相声。
只有孙蝉一人,望着夏江军的残余部队,面色凝重。
他咳嗽几声,俯身对着狗哥抱拳行礼,语气沉重道:“孙…孙将军,眼下情势危急,军中随时可能生乱,善后事宜,还望将军尽快定夺!”
狗哥聊的正起劲儿,被孙蝉行礼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前去,拖住孙蝉的胳膊,说道:“哎呦老爷子,您了介是干嘛啊,介不折我寿了嘛!”
孙蝉借着狗哥凑过来的机会,小声说道:“大彪,借一步说话!”
孙蝉是个老兵油子,他明白,夏江军死后,摆在他残余部队面前的选择,只有三条:
一,杀了狗哥,为主报仇。
二,跑路回城,通风报信。
三,跟随狗哥,倒戈起义。
显然,狗哥刀枪不入的本事,残部众人也看到了,有阎王爷帮衬着,第一条路万万是行不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探子们才敢自曝身份。
至于第二条路,有起义军的探子在,想跑路?地上的两具尸体,就是前车之鉴。
孙蝉像狗头军师一般,头头是道,说的狗哥连连点头。
“所以说...大彪啊...”孙蝉长吁一口气,拍了拍狗哥的肩膀,问道,“你信命吗?”
“命?嘛是命?”
孙蝉盯着狗哥的双眼,表情凝重地说:“由不得你的,就是命。”
“所以您了的意思是...”狗哥回头看看几个起义军的探子,又望了望远处列队的残部众兵,“介个将军,还非我莫属了?”
孙蝉点点头,又拍了拍狗哥的肩膀:“彪子,我听不懂你的胡话,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一身本领,可我知道,这是个机会,天大的机会,咱爷俩是王是寇,全在一念之间!”
狗哥被孙蝉寥寥数语挑的是热血沸腾,他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天空。
起风了,羊圈中的箭杆互相碰撞,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他望着箭杆之下,那堵倒下的人墙,心底生出了无限的悲悯。
悲的是世道,悯的是苍生。
无尽的酸楚,从眼眶里涌出,他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生出一首诗来。
“云压战鼓三百里,京中朱门歌舞起,尸横遍野无人问,却道天晴无风雨。”
“既如此...那这世道,就由我来换换!”狗哥冷哼一声,将残军尽收眼底,大手一挥,怒喝道,“众将...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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