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明媚,透过葱郁的树叶,在校园小径上洒下斑驳的光点。边炀和陆寒星刚结束了一场耗费心力的数学竞赛,从考场里走出来。
边炀耷拉着脑袋,像只斗败的小公鸡,唉声叹气:“这次的数学题也太变态了吧!我感觉我会的没几道,全程都在蒙选择题!”他用手肘碰了碰身旁沉默的陆寒星,语气带着羡慕,“阿星,你肯定考得不错!你可是成天泡在图书馆的学霸!”
陆寒星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许疲惫,他拍了拍边炀的肩膀,安慰道:“别抬举我了,这次的题确实超纲,你难,我也一样难。”
“得了吧,你就谦虚吧!”边炀显然不信,但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一边讨论着刚才的考题,一边沿着静谧的小路往宿舍方向走。阳光温暖,微风拂面,暂时驱散了考试的紧张。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魁梧、面色冷硬的大汉,如同凭空出现一般,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精准地拦在了他们面前,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陆寒星身上。
为首的一人语气生硬,带着不容置疑:“陆同学,我家少爷找你。”对方直接点明了他的姓氏,显然,秦天澈已经扒出了他的基本信息。
边炀先是一愣,随即火气就上来了,他往前一步,挡在陆寒星身前,梗着脖子问:“你家少爷谁啊?这么牛逼哄哄的?光天化日之下想干嘛?”
陆寒星心里却是一沉。他立刻明白了,是那个在高奢步行街有过节,并且拿走了他项链的纨绔少爷。他本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没想到对方如此不依不饶,甚至找到了学校。项链的事,他本打算日后有机会再悄悄算账,没想到对方先找上门了。
他压下心头的厌烦,语气冷淡:“告诉你们少爷,他很无聊,我没空奉陪。”
保镖面无表情,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威胁:“少爷说了,你必须去。”
陆寒星眼神微凝,迅速扫了一眼对方的人数和体格,又瞥了一眼身边虽然义愤填膺但明显是战五渣的边炀。如果他此刻显露功夫,强行反抗,或许自己能脱身,但边炀肯定会受到牵连,太危险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的妥协。他转向边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误会。我去去就回来,你先去找许墨玩吧。”
“干嘛啊陆寒星!他们这明显是要欺负你!”边炀急了,抓住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真没事,听话。”陆寒星用力推着他,示意他快走,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持。
边炀被他推着踉跄了几步,一步两回头,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放心。他看着陆寒星被那几个大汉隐隐围住,心知不妙,一咬牙,转身就朝着教师办公楼的方向飞奔而去——他得赶紧去找章老师!
看着边炀跑远,陆寒星这才转回身,脸上那点伪装的轻松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无奈:“他又想干嘛?”
保镖冷哼一声:“少爷只让你过去。老实点,别自找苦吃!”话语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如果他敢跑,或者不配合,接下来就不会是“请”这么客气了。
陆寒星抿紧了唇,没有再反抗,沉默地被带到了校园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果然,秦天澈等在那里。
今天的秦天澈,似乎刻意重现了初次相遇的场景。他穿着那件骚包又昂贵的酒红色皮衣,斜倚在一棵大树下,双手插在裤袋里,午后的阳光穿过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贵气逼人,也张扬得刺眼。
陆寒星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模样,连日来的压抑和此刻的憋屈涌上心头,他不想再哄着这个被惯坏的大少爷了。他没好气地,几乎是带着一丝挑衅地开口:“大少爷,你又想干嘛?我身上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只有一背包的书,你要不要?”
秦天澈似乎很享受他这种带着刺的反应,下巴微扬,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语气高傲:“你以为我差钱?”他踱步上前,凑近陆寒星,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有趣的秘密,眼神里满是戏谑和纯粹的恶意,“不干嘛,我就是想欺负你。看见你不高兴,欺负你,我就高兴!”
这话语中的蛮横和无理,让陆寒星攥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隐隐怒气的男声,如同惊雷般从几人身后炸响:
“哦?欺负人家能让你高兴?那是不是哪天兴致来了,你也想爬到我头上,欺负欺负我,找点乐子?”
这个声音如同具有魔力,刚刚还气焰嚣张、得意洋洋的秦天澈,瞬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一僵,脸上的坏笑彻底凝固,冷汗几乎立刻就冒了出来,汗毛倒竖!
一个更加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从树荫后迈步走了出来。逆着光,来人轮廓深刻,眼神锐利如鹰隼,正冷冷地注视着秦天澈。
是秦冠屿来了!
陆寒星也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一时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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