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蜂那嘶哑而癫狂的质问,如同惊雷般在地下室炸响。
“南家?!”
这两个字让秦弘渊和南凌风心中同时一凛!南凌风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射向秦弘渊,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探寻。秦弘渊的瞳孔亦是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他脸上的冰霜之色更浓。
绝不能让他再说下去!
电光石火之间,秦弘渊厉声喝道:“秦奋!堵住他的嘴!”
秦奋反应极快,顺手从旁边扯过一团脏污的布料,毫不留情地狠狠塞进了毒蜂还在狂笑的嘴里,将后续所有可能引爆更多秘密的话语都堵了回去,只剩下“唔唔”的沉闷挣扎。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紧张。
秦弘渊立刻将矛头转向了几乎吓瘫的富豪齐先生,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密室!最后一遍,在哪里?不说,我让你比他惨十倍!”
面对秦弘渊那仿佛来自地狱的眼神和眼前血淋淋的榜样,富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招供:“在…在办公室…左边书架…第三排…《国富论》后面…有个按钮…”
秦弘渊不再耽搁,身形一闪,率先冲上楼,直奔办公室。他按照指示,熟练地移开书籍,按下隐藏按钮。书架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一个狭窄而科技感十足的密室。
密室内,数个保险柜和档案架排列整齐。秦弘渊目光如电,快速扫过,很快,他看到了一个标注着“陆寒星”的档案夹。他的动作有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凝滞,眼神复杂难明。没有任何犹豫,他迅速将那份档案抽出,隐秘地藏入了自己特制外套的内衬里,动作快得仿佛从未发生过。
随后,他才拿起旁边那份标注着“银狐”的档案,转身走出密室。
楼下,南凌风看着去而复返的秦弘渊,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他感觉秦弘渊刚才的反应和上楼的速度,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急切,像是在掩盖什么。
秦弘渊面不改色,将“银狐”的档案递给南凌风,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硬:“这是银狐的资料,人,我们会继续追查。”
南凌风接过档案,深深看了秦弘渊一眼,没有立刻追问,而是顺着话头表明立场:“这个银狐,以及他可能携带的钥匙,南家也会同步追捕。至于这个保险箱,”他指了指从密室中一同搬出的、需要三把钥匙才能开启的机密保险箱和搜出的两枚钥匙,“事关重大,我先带回南家研究,确保万无一失。”
说完,南凌风不再停留,带着保险箱和部分人手先行离开。他必须立刻将今晚的变故,尤其是秦弘渊可能隐藏的秘密,汇报上去。
南家别墅内,听完南凌风的汇报,秦蕊优雅地端起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并没有立刻对秦弘渊的异常下结论,而是冷静部署:“银狐是关键,抓到他,不仅能拿到钥匙,或许还能问出更多关于黑珍珠,以及……弘渊为何如此反常的线索。”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全力追查银狐的下落。至于弘渊那边……我亲自去和他谈一谈。”
一场外部危机暂告段落,而内部的暗流,却随着秦蕊的这一步,开始汹涌翻腾。
翌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南宁的追查线已如利刃般刺破迷雾,精准锁定了肥婆银狐藏身的“金澜会馆”。这处藏在城市繁华巷弄里的会馆,朱红大门掩着鎏金纹饰,推门便是熏得人微醺的沉水香,连空气里都飘着挥之不去的奢靡气。
银狐刚从后院的洗浴中心出来,一身真丝睡袍松松垮垮地裹着丰腴的身躯,领口滑落露出颈间硕大的翡翠吊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荡。她被侍者引着走进顶层的总统包房,真皮沙发陷下深深的弧度,刚一落座,两个身着白色衬衫的男模便立刻上前,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着小腿肌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另一边,穿灰色针织衫的男模早已候在沙发旁,掌心涂了温热的精油,顺着她的肩颈缓缓按压,指尖划过她肥厚的肩背时,还不忘低声说着讨喜的话:“姐姐今天气色真好,这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银狐眯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倒是伸手接住了斜前方男模递来的葡萄——那男模特意挑了颗紫得发亮的,剥了皮递到她唇边,连葡萄籽都提前剔得干干净净。
最惹眼的是窝在她怀里的少年,十八九岁的年纪,眉眼间竟与陆寒星有三分相似,皮肤白皙,眼神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纯良,像只温顺的小奶狗。银狐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头发,指尖偶尔划过他的耳垂,惹得少年耳尖泛红,却不敢有半分躲闪。包房里的水晶灯折射出暖黄的光,映着银狐嘴角满足的笑,活脱脱一副神仙快活的模样。
而此刻的会馆门口,银狐的手下夜莺正靠在黑色宾利的车门上,一身黑色皮衣衬得她身形利落。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上的短视频翻了一个又一个,却没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趣。偶尔有宾客从会馆里出来,她会抬眼扫过,眼神锐利如鹰,直到确认没有异常,才又低下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漫无目的地划着,等着里面那位主子的下一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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