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救活马皇后

诗桐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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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初入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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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最后一段颠簸的土路,发出一声沉闷而悠长的吱呀声,终于停了下来。拉车的瘦马浑身蒸腾着汗水的白气,头颅深深垂下,鼻孔喷着粗重的喘息,仿佛也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来对抗这通往繁华世界的最后一段艰辛。凌云、李文轩、韩老倌三人,依次从那辆雇来的、简陋得只剩木板和轱辘的骡车上跳下。当双脚踩在县城外官道那被无数车马行人碾磨得坚硬如石、布满深深车辙印记的土地上时,一股混合着尘埃、牲畜粪便和远方城市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环境冲击,在这一刻,如同无声却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瞬间淹没了三人的所有感官。

首先夺去心神的,是那道横亘于天地之间、望不到首尾的青灰色城墙。它巍峨耸立,沉默如巨兽,墙砖斑驳,爬满了深褐色、墨绿色的苔藓与岁月留下的、如同泪痕般的水渍。其高度,远超张家屯任何一座土丘,投下的阴影冰冷而漫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蛮横的威严和压迫感,仿佛一道天堑,将墙内那个喧嚣的世界与墙外这片相对荒凉的土地,硬生生切割成两个泾渭分明、规则迥异的天地。墙垛之上,依稀可见几个持枪兵丁微小如豆的身影,在秋日高远的天空下缓慢移动,更添几分肃杀与疏离。

城墙正中,洞开着一个幽深如巨兽之口的城门洞。虽非集市高峰之时,洞口依旧熙熙攘攘,人流、车马、牲畜汇成一股浑浊的洪流,缓慢地、嘈杂地向前蠕动。挑着沉重担子、汗流浃背的货郎,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面容黧黑的农夫,骑着瘦骨嶙峋的毛驴、风尘仆仆的旅人,间或夹杂着一两辆装饰华美、帘幕低垂的马车……形形色色的人与物,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鲜活却令人窒息的画卷。人声鼎沸,马蹄嘚嘚,车轮辚辚,牲畜不安的嘶鸣,守门兵卒偶尔响起的、不耐烦的呵斥……各种声音嘈杂地交织、碰撞、放大,最终汇成一片持续不断的轰鸣,猛烈地冲击着三人早已习惯了乡间鸡鸣犬吠之宁静的耳膜,令人心浮气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浓烈到化不开的气味。近处是牲畜粪便的腥臊,车轮碾过扬起的尘土的干涩,以及从无数赶路人毛孔中散发出的、混合着疲惫与焦虑的汗味。远处,又飘来附近食摊上食物油炸的香气、汤锅蒸腾的暖意,隐隐约约,勾人食欲,却又与眼前的污浊形成讽刺的对比。所有这些,还夹杂着这座庞大城市本身特有的、由无数种生活痕迹、欲望与废弃物发酵混合而成的、难以名状的体味。这气味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呛人,却充满了原始、躁动而又真实的活力,与张家屯那带着青草甜香和泥土芬芳的空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李文轩下意识地紧了紧背上那只装有他视若珍宝的书籍和文房四宝的藤箱,清瘦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他习惯了书斋的宁静与墨香,面对这汹涌澎湃、毫不掩饰的市井气息,本能地感到些许晕眩与不适。韩老倌则微微佝偻着背,浑浊的老眼眯成一条缝,目光像刷子一样扫过眼前的一切,那目光里透出一种回到熟悉战场的精光与警惕,但深刻的皱纹里也嵌着显而易见的凝重,他比谁都清楚,这表面的繁华背后,藏着多少生存的艰难与无声的倾轧。凌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混杂着无数信息素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微眩,也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陌生感与如影随形的压迫感。这里,不再是那个凭借一手医术和一份真诚就能迅速融入、获得信任的、关系简单的熟人社会;这里是一个规则隐晦、竞争激烈、人情冷漠、规模庞大的全新战场,一个巨大的樊笼。

现实压力随之而来,沉甸甸地、具体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尤其是凌云。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个略显干瘪的褡裢,里面装着的是变卖张家屯所有谢礼、以及他们那点可怜家当才换来的微薄银钱。这些铜钱和碎银,在乡下或许能支撑他们安然度过数月,但在这寸土寸金、消费高昂的县城,能维持几天?吃饭、住宿、租赁摊位、购置药材……每一项都是不小的开销。他们深知在城中立足不易,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眼下最紧迫、最现实的,不是如何扬名立万,而是必须找到一个能遮风避雨、价格低廉到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的容身之所。找到最便宜的落脚点,是在这座城市存活下去的第一步,是基石。

“跟我来。” 韩老倌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三人间短暂的沉默,也切断了那无所不在的环境噪音带来的无形压迫。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走向城门洞旁那些挂着幌子、伙计在门口殷勤吆喝“住宿便宜,干净卫生”的车马店,或是那些看似体面、实则可能掏空他们钱袋的正街客栈。他凭借其底层摸爬滚打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近乎本能的经验,像一条识途的、狡猾的老鱼,领着凌云和李文轩,沿着高大城墙投下的阴影,一头扎进了旁边一条狭窄、阴暗、污水横流、散发着霉烂气味的巷子。

巷子两旁是低矮破败、仿佛随时会坍塌的棚屋,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褪色打满补丁的衣物晾晒在竹竿上,滴着水珠。几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孩子在积着污水的坑洼里追逐打闹,看到生人进来,都停下动作,用好奇又带着一丝麻木的眼神打量着这三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陌生人。韩老倌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熟门熟路地在迷宫般的巷弄中穿梭,最终在一处门口挂着盏昏暗破旧灯笼、门楣低矮、几个闲汉模样的男人正蹲在门槛上晒太阳、目光懒散却透着审视的大杂院前停了下来。这里的气息,明确无误地表明是贫民聚居之地。

韩老倌堆起一副谦卑又带着几分江湖气的笑脸,上前与一个穿着油腻短褂、挺着便便大腹、正用一根细木棍剔着牙的胖硕汉子搭话。那汉子便是管理这片杂院的 “窝主” 。韩老倌递上几枚早就准备好的铜钱,用底层社会特有的、夹杂着黑话和套近乎的方式低声交谈着。那窝主斜着一双三角眼,目光在凌云和李文轩身上扫来扫去,尤其在李文轩那身虽已显旧、但浆洗得干净、难掩文士气息的青布长衫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些疑虑和戒备,但最终还是看在韩老倌那几分“老江湖”的面子和那几枚叮当作响的铜钱份上,勉强点了点头。

他嘴里嘟囔着,掏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领着三人穿过堆满破烂家什、晾晒着杂乱衣物、几乎无处下脚的院子,来到角落一间最不起眼、房门都有些歪斜的房门前。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咔哒”一声,门开了。一股潮湿、发霉、还夹杂着某种腐败食物气味的浑浊空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房间极其狭小,光线阴暗得如同黄昏提前降临,只有一扇糊着发黄破纸的小窗,吝啬地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室内。屋内仅能容下一张用几块长短不一的破木板勉强拼凑成的通铺,铺上胡乱堆着些颜色暗黑、散发着一股怪味的稻草。除此之外,只有一张摇摇晃晃、桌腿用木片垫着、桌面布满油污和划痕的破桌子倚墙而立。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土地,潮湿阴冷。条件之艰苦,远超他们在张家屯居住的那间虽然简陋但至少干净通风的厢房。

“就这间,最便宜,一月三百文,先付半月。”窝主瓮声瓮气地说,语气不容商量。

韩老倌看向凌云,眼神带着询问。凌云目光扫过这间陋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嫌弃,也没有沮丧,他只是深吸了一口那污浊的空气,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他明白,此刻,生存高于一切,体面与舒适是奢侈品。能有一个暂且遮风避雨、不被驱赶的屋顶,已是万幸。他默默掏出那个沉重的钱袋,仔细数出一百五十文铜钱,递了过去。解决了这最基本的栖身问题,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弛了一分。

窝主一把抓过钱,在手里掂了掂,又嘟囔着交代了几句“不准惹是生非、按时交租、夜里莫要喧哗”之类的规矩,便转身晃着肥胖的身子走了。沉重的脚步声渐远,留下三人在这方狭小、压抑的空间里。

三人放下简单得可怜的行李,站在陋室中央,相顾无言。寂静中,只有彼此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李文轩默默走到那扇小窗前,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窗纸上厚重的污垢,试图让更多宝贵的光线透进来。凌云则动手开始整理那张破床,他将那些脏污不堪、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一把一把地抱起来,走到门外,堆在院角,准备稍后再去寻些相对干净干燥的来替换。

简单收拾后,三人席地而坐,就着从井里打来的、带着土腥味的冷水,啃着带来的已经变得干硬冰冷的饼子,这就是他们在这座新城池安顿下来的第一餐。沉默地吃完这顿简陋的饭食后,韩老倌用袖子抹了把嘴,站起身道:“我出去转转,摸摸这附近的行情,看看哪里能买到便宜吃食,也顺便探探风声。”说罢,他像一尾滑溜的泥鳅,灵活地闪身出了门,瞬间便融入了外面那个杂乱无章却又充满生机的大千世界。

初步观察阶段开始了。凌云和李文轩也随后走出这令人窒息的杂院,在附近几条巷弄里谨慎地踱步观察。他们发现,这片区域虽然破败拥挤,但生活气息却异常浓厚,各种售卖针头线脑、廉价吃食、二手杂货的小摊小贩沿街叫卖,声音此起彼伏。更重要的是,他们注意到离杂院不远,靠近一条稍宽些的街道,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市集入口,牌坊上模糊可见“榆林坊”三个斑驳的大字。虽非县城最繁华、店铺林立的主街,但此时正值午后,市集内依旧人流不断,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显得热闹而富有生气。来往的行人,多是穿着粗布短打、面色劳碌的底层百姓和辛苦经营的小摊贩。凌云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市集的人流量和其主要客户群体的层次,似乎正符合他们初期服务对象的定位。在这里,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傍晚时分,韩老倌带回了更具体的消息:榆林坊市集由坊丁管理,规矩相对宽松,尤其是在市集边缘地带,有一些临时或半固定的摊位,租金极为低廉,正适合他们这种初来乍到、本钱微薄的人尝试。

夜幕彻底降临,陋室内唯一的那盏小油灯被点燃,豆大的火苗顽强地跳动着,散发出昏黄而微弱的光晕,勉强驱散一隅黑暗,却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潮湿的墙壁上,拉长、扭曲、晃动,如同他们此刻忐忑而又充满决心的心境。屋内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廉价灯油燃烧产生的刺鼻烟气。

制定策略在这压抑却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中正式展开。三人挤在那张唯一的通铺上,开始了抵达县城后的第一次正式议事。

“眼下最要紧的,抛开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有两个字:生存。”凌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有力,像锤子敲打在实处,“活下去,然后才能谈其他。第二步,是在活下去的基础上,打出名声。我们资金有限,每一文钱都要用在刀刃上,不能好高骛远。我意,就从成本最低、最灵活的流动医摊开始,先在榆林坊找个角落站稳脚跟,一步步来。”

他的目光扫过李文轩和韩老倌,开始清晰地分派任务,语气沉稳而果断:“韩老,您熟悉市井规矩,人面广,明日一早,就劳烦您去榆林坊,找管事的坊丁打听清楚摊位租赁的价钱和具体规矩,务必寻一个位置尚可、租金最低的角落,哪怕偏僻点也无妨,先有个立足之地。”

韩老倌郑重点头,脸上露出一种被委以重任的光彩:“凌先生放心,这事儿包在老汉身上,定寻个合适的窝儿。”

凌云又看向李文轩:“文轩,我们的招牌,就是脸面,是第一印象。需要寻一块相对平整的木板,由你执笔,写上‘善治疑难杂症’六个字。字迹务必端正、有力,透出一股沉稳自信的气度,让人一看便知,我们并非那些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而是有真才实学的。”

李文轩肃然应道:“文轩明白,定当竭尽全力,让这招牌一亮相,便能引人注目,且心生信赖。”

最后,凌云拍了拍身边那个如今显得格外珍贵的钱袋:“我来清点所剩银钱,精打细算,规划一下最急需购置的药材和简易工具清单。初期货不必多,但止血、消炎、清热、止痛这几样最基础、最常用的药材必须备齐。还有针灸用的针具、用于清洁消毒的烧酒、包扎用的干净白布条,这些是保障治疗有效和安全的基础,一样也不能少。”

计划已定,目标明确。虽然前路布满荆棘,未来一片迷茫,但明确的分工和清晰的目标,像在黑夜里点亮了一盏小灯,让三人心中都有了底,驱散了部分不安。

夜色愈发深沉,陋室外传来更夫梆子单调而悠长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夹杂着远处隐约的犬吠、不知哪家孩子的哭闹、以及隔壁传来夫妻压低的争吵声。各种市井噪音顽强地透过薄薄的、漏风的墙壁,清晰地传入三人的耳中。油灯的火苗随着门外偶尔吹进的微风轻轻晃动,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三人并排躺在坚硬硌人、铺着薄薄一层新找来的干草的破木板铺上,身体因一日的奔波和紧张而疲惫不堪,但思绪却如同奔腾的野马,难以平静。对明天即将开始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市场闯荡,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憧憬,但更深知前途险阻,世事难料,不免也带着一丝深切的不安。

凌云仰面躺着,望着低矮的、被经年烟尘熏得漆黑的屋顶,那屋顶仿佛就压在他的眉睫之上。他心中默念:这县城,这榆林坊,便是新的战场,真正的考验,现在才拉开序幕。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排除杂念,积蓄每一分力量,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黎明后即将到来的第一场硬仗。屋外城市的脉搏,在黑夜中低沉地跳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充满未知的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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