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有6个,燕瘦环肥高矮不一,年龄差能超过15岁,共同点都是男的。末日似乎没地儿染发给这些人捯饬行头,所以眼前这6个只能通过要么叼牙签,要么光膀子,以此增加黑社会的气质,只有打头的那个似乎为了团体门面叼了根气味刺鼻的香烟。
没等他们说话,吴寅都快炸了,虽然是室外,但是闷热无风的天气里,二手烟跟长了腿儿似的拼命往她气管里钻。用二手烟害她性命,末日之后还有这么恶毒的畜生。她手里出现一个充电风扇,手动横扫一圈之后,对着烟头方向直吹。
6个人看着她手中突然出现的电风扇,为首还兴奋地出声,“哟,是个空间异能者啊。”
下一秒,电风扇的强档风就把眼毛吹进了眼睛里,可能还有烟灰。他赶紧摘下香烟,心里有些心疼,这风扇一吹进度加快不少呢,走不完一条街了。
“空间里有什么好东西,赶紧交出来。这条市场卫生清理费你们赶紧补上,昨天前天就没逮着你们,你们今天可别想跑。”
“哎,你们冷静,都别过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其实吴寅这句话是对着站在附近几个隐蔽点位上的安保团队说的。这几个连外形都算不上黑社会的家伙却当成她怕了,得意地叫嚣。
“每天一付,不收贡献点,只收实物。赶紧的,卖什么交什么,看东西之后定数量。”
“前两天的,和今天的,一共是3天的啊。”
“你们两个摊,得是两份。”几个人前后补充着要钱。
“什么卫生清理费?谁让交的?”吴寅怕对方几个口臭传过来,又手动扇形扫了一遍风扇。
“哪来那么多屁话,你们做生意把路都弄脏了,不出钱收拾?”说话的人本来还想指两个人附近的垃圾,可两个人摊位旁边真的干干净净啥都没有,又换了方向指着吴寅的鼻子。
“这条市场你们取得经营权了吗,就想跑来收费。租金不敢收,看来肯定没经营权。卫生清理费,说那么好听,就是保护费吧?”刘白觉得吴寅每次冲太快,显得他太苟了,赶紧补充。
吴寅正思考到底以理服人还是以力服人,没想到刘白接话了,指着自己的手指移动了方向,错失了掰折它的机会了。于是她只能选择以理服人,“大家快来看啊,末日了都,还有黑社会呢!赶紧趁没被掐死的时候都来见识见识,黑社会到底啥样。”
周围早就有稀稀拉拉的观众,但是可能怕被误伤站得都有些远。吴寅喊完,也合了对方的意,对方倒是替她喊了一些摊主路人做观众,想要树立和他们作对的典型下场。
拉好了观众,对方接着便要展示一下黑社会的实力了,几个男人都知道捡软柿子捏,要过来推搡她,被刘白挡了下来。
几个摊位外的女摊主在刚刚围观路人聚拢的地时候,悄悄地从人群后溜到吴寅身后,在她后面特别小声地说,“昨天有人报警,但是警察来了之后这伙人返还了财物,可等警察走了没多久又全部索要回来了,还把报警的摊主给打了一顿,那人今天都没过来。这伙人还放话这是第一个,再有一个有能耐晚上就别回宿舍,他们但凡知道人住哪儿,以后天天让他出不了摊。小姑娘你有什么便宜东西赶紧打发两件吧,别硬碰硬,他们人多。”
吴寅和正在阻止对方碍眼的手爪子的刘白都听得很清晰,站在旁边的张有驰倒是没怎么听清楚,但大意是了解了。她赶紧试图缓和,吴寅他们似乎有帮手,但她没有啊。
“各位大哥,我今天已经全卖光了,我明天提前准备好4天的给你们行不行?她和我是一起的,她今天才来,昨天和前天都不在,你问问旁边的人,都知道。”
“哎,老乡别怕,这几个垃圾,我报警收拾他们。他们嚣张不了。谁帮我报个警?”吴寅最后一句高声问道,她满意地看见自己的安保团队有人向市场外走去,没引起任何注意。至于其他摊主和路人,面面相觑,并不敢和环视四周瞪着自己的黑社会们直接对上。
“我看谁敢!谁敢我们哥几个就带谁出去感受感受大自然!不想天天挨打,都给我老实呆着。”这是呼呼喝喝直接威胁的。
“正好,大家都来看看啊,不老老实实交保护费是什么下场。”这是试图杀鸡儆猴扩大影响的。
吴寅直接笑出来了,“你们刚刚不还说是卫生清理费?现在不装啦?”
没等对面反驳,她忒一声吐出一口口水,她实在咳不出来痰,指着地面说:“不是卫生清理吗?来啊,现在给我清理,我就给你钱。”
刚刚说漏嘴的瘦子一脸狞笑地走过来,边走边说,“我们是监督你们做好卫生清理,当然得你自己来清。”说着上手要抓这个穿着一身淡黄色速干运动衣的女孩子。他想得很好,因为自己体型瘦,和旁边那个能看出来肌肉线条的男生对上明显会吃亏。面前的是个女生,看看那嫩嫩的脸蛋和身上嫩嫩的黄色速干t恤跟低幼大儿童似的,看起来就很好打。计划是用她的脸擦地,但他不明白怎么脑子突然眩晕起来。
吴寅砸在他脸上的一拳对刘白来说就是信号,吴寅一对一,刘白一对五。
吴寅特意避开了对方的太阳穴,但还是后悔了,她感觉到对方皮肉上黏腻的汗液油脂粘在了手上,恶心得不行。于是在对方嘴巴子挨了一拳整个头都嗡嗡作响的时候,吴寅一手拉住对方的手腕,一手拉住对方运动裤的裤绳,像抖被子一样将对方悬空扬起,狠狠拍在地上。
这一下如愿给对方摔得几近昏厥,吴寅一脚踏上他的胸口,右手扬起的同时,手中出现一只胶底老北京布鞋,接着便狠朝着对方一边脸挥去。清脆的拍击声就像是一阵刺激的电流,迅速窜入围观群众的心间,激起了一片心潮澎湃。
俯下身抽脸并不好左右开弓,只能反复单击一侧,胳膊被吴寅摇成了风火轮。对方从眩晕之中疼得清醒过来,叫骂变成嗷嗷叫,又变成痛哭求饶,最后回到了眼神涣散几近昏厥。但为了整齐对称,吴寅放下脚,走到另外一侧换了个面,又是一阵响亮的噼啪声,脚下的人彻底晕了。
吴寅看两边肿胀程度差不多一样了,从他身上放下脚,回头看去。刘白也早就让剩余5个人起起落落失去了反抗能力,倒在地上闷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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