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日子没过两天,刘白一组的头子郝强被借走。
三天之后随着郝强归队,在基地范围内原有2个加压泵站上方,正式建成了两个水厂,在另外5个点位,竖起来3个高位水塔和2个高位水池。基地原有水网环线实现全域通畅,结束了幸存者每日按时固定取水的辛苦局面。
四天之后,下水改造完毕。基地的原有下水体管网统一外接到基地外新建新型污水处理厂。幸存者结束了只有先期两三天有厕所可上后期每天都要排队上公共卫生间的生活。
五天之后,以基地为范围,开始身份证件入新网,意外丢失或未携带证件的人员补办身份证件。局域网通讯App飞信推出使用,原来外网微信的常用功能都可实现。
六天之后,寒碜的黑社会被基地检察院正式公诉,基地法院判处6人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抢劫罪,因存在暴力、多次作案行为,并无悔罪表现,判处12年有期徒刑。收容到基地外10公里的原监狱进行监禁改造。
七天之后,保证外网连接的无人机正式更换成高位太阳能储电路由,在八大骨干网中断前,可持续保证基地网络通畅。
十天之后,全国贡献点正式同比转换为人民币。并不计入末日前现金或储蓄余额,铸币厂开始铸造新币,面额与人民币设计相同。中央人民银行重启,纸币制造发放纳入末日五年紧要规划中经济纲要。
十三天后,他们20多人终于换了新银行卡,并且录入了新的身份信息,对于吴寅和刘白来说这回终于不是让人无语的实心方块了。因为在录入建档身份信息的时候,给他们办了一张名叫白喵的身份证,和一张名叫惠狗子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照片比他们原来身份证上的照片更像本人。办理过程中,军人和异能者并没有优先窗口。集结到本地的军队倒是由于统一管理,方便直接换卡发卡。
十七天后,20米高城墙合龙,盛京基地正式建成。同时开始新一轮的加固加高。
二十四天后,基地外12公里以外整饬完毕数处农田,合计公顷,可实现集约生产,保障目前基地人口粮食供应,包含豆类和谷物。目前开始夏末蔬菜种植,和全市原有农田可食用粮食作物抢收。
二十七天后,光伏、风能设施搬迁重建成功,并建成了能保障当前用电量运行48小时的储电站。
夫妻两人及安保团队直接参与了水塔支架建设、公安制卡中心身份证制作设备材料收集、铸币厂搬迁、光伏板和风车迁移、建筑材料搬运、障碍物垃圾清运等工作。
刘白在极短时间内专攻大量输变电工程技术,趁网络还好用,且不被限制出入各据点图书馆,利用吴寅异能又收取两个院校图书馆的便利,迅速学习输电线路测量、施工、设计、运行维护等领域的理论文献,全程参与新能源电厂电站设计和建造施工。白天上班和人组队分工开会研讨不算,每天还自行在家加班,曲折地从网盘里下载了EpLAN和cAdElectrical并想方设法地通过军方联系各地电力行业幸存者搞到了两个账户,键盘用坏了一个,鼠标用坏了俩,吴寅单位打印林班的大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图纸铺了会议室15米桌子几层。
吴寅利用相比刘白跟蜗牛一样的速度,哭唧唧地在接活儿以外的时间硬啃金融学的传统货币银行学、金融市场学、数理金融学和新兴的金融计量分析及模型,同时大量恶补数学、物理学知识,已渐有取死之道。物理学还算顺利,尚知天地为何物,但数学方面,教鱼让解鲦鳛鲻鳃鲄鲮鲰鳠高中数学模式已不在,可线性代数、微积分、概率论重点方向的深入已经彻底脱离她本科时候高等数学的顺畅体验十万八千里,更不要说在学习接受过程中被压制得接近于0的创造力,对于数值方法和数学建模能力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气。单位一大半办公室存余的单面印刷的A4纸都被用光了,原有水笔、油笔和笔芯加起来也消耗了上百只,写出的数字符号如果抻开变成一条线段估摸可以绕地球两圈。
刘白好不容易给吴寅做出来的小猫种田游戏,他们已经很久没启动了。连他们真的小猫们和花枝鼠都放在楼内自我管理,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和他们一起进娃娃屋。它们大部分时候还是喜欢跟着背着死亡芭比蓝的吴寅。小猫们的铲屎加粮工作已经委托给工友,娃娃屋里猫砂盆都拿出来和外面工友清理好的猫砂盆更换。
如果说刘白的成效非常显着且肉眼可见地落在了实处,相比起来吴寅就更加气馁,末日之后的经济模型,不仅有原始的粗放,还混杂了末日前数字经济的忽东忽西难以捉摸,可谓是一片混乱。她越学习反倒越坚定,没有什么现成的理论和曾提出的金融模型可遵照,建立末日后的经济计量模型,没人可以做到。一切都在瞬息万变,某行业某项数据可能在一天之内跨越十几年的改变,各个行业和各项数据的进程速率甚至差别可以非常大,某以一日百天的速度变化,另以一日十年的速度变化。她只能根据当前粗陋的数据给出避开明显大坑的建议。但她毫不焦虑,经济有自己的生命力,哪怕遭遇坎坷,如果人类找不到方法干预解决,它也会逐渐找到自己的路。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从开展不同的学习和实践方向的第3天就断崖式骤减。
他们笑容消失的速度和银行卡里数字增长的速度呈正相关。
在新能源电厂建完并顺利运行几天之后,刘白彻底辞职回到家的中午,他坐到依旧根据截面数据乱假设生产函数妄图搞出一套准确描述预测末日后理论模型的吴寅旁边。
吴寅抬眼看了一眼他,精神恹恹地问,“今天中午回来吃饭?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那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他轻轻地说。
“是吗?”她好似要打起精神形成一个笑容,“那真好。让我看看,怎么这脸好像都变了呢?”
她上次记忆中的他,还是穿着浅淡明亮的蓝色速干t恤,一个人干翻5个质量堪忧的黑社会成员,而今已经穿上薄薄的深灰色针织衫。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是这个颜色的衣服吗?她不太确定。记忆力好像又变成没有被刘白改造之前的样子了。
刘白记得脸盲的她在刚结婚不久,总是会以开玩笑的形式捧住他的脸,半认真地说怎么好像不一样了呢,是不是假的老公。他就嘻嘻哈哈地跟她闹,说只要回家看见门口一只鞋翻到或者叠在另外一只鞋上,那猫就一定是真的。
如今他听见好久没听见的话,却是在另一种情景里。末日之后他身高和皮肤都自行完善,五官虽然没有变化,但对她来说感觉还是不一样了吧。想想这副“新”面孔还没有她接触自己以前的面容久,每天回家除了体能训练,虽在一个空间却已然错开也没时间抬头地忙碌。他心里有种隐晦的酸涩。
刘白一把将吴寅抱住,“我们真的永远休假吧,什么都不干了。”
她的头紧紧抵住他的肩,似乎从很深的地方叹出了一口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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