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洛梨朝牧辞走过去,单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点在他的眉心处。
她轻闭双眸,嘴唇微动,地上再次亮起五星光芒,温热的力量缓缓归笼至牧辞体内,她的样子也恢复原样。
牧辞愣神地看着眼前这张白净还沾了些血迹的脸,好像自她从水里出来好像就一直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没有往日看他时的笑意和关切,剩下的只有平静,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她皱眉看他现在这个狼狈样:“收拾下,我在出口等你。”
说完便没有多看他转身离开。
牧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也有些嫌弃,刚刚不知是不是她有意,在关闭契约之力时还额外给她灌输了些力量。
那力量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却十分温暖强大。
让他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
洛梨出了门便朝996确认:“你现在还能感觉到能量子的生命力吗?”
996:“感觉不到了,只有在能量子遇到将死的危险时我才能感应到,现在这种情况证明能量子至少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
又和牧辞对上了,但洛梨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这股情绪让她烦躁的很。
厥厥的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旁喝酒的两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跟你说,这次的货,绝对赚!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脸。”
那人发出猥琐的笑声,探着头跟旁边的人吹牛:“这要是好好收拾一下卖给那些上层的人,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对面的人正要接话,忽然抬头看到他背后止住了话头。
那猥琐男还浑然不觉,黝黑肮脏的手指抠了抠鼻屎,弹飞。
眯着眼,不知想着些什么露出神往的迷醉表情。
“那可是条人鱼啊,多难得?要不是这玩意儿品种稀缺,就凭那张脸,老子不要这钱也得试试那滋味儿……”
话还要继续说,一阵冰凉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说,一条漂亮的人鱼?在哪儿?”
那猥琐男只惊了一下。
听她的话还以为是对人鱼感兴趣的买家,态度又放松下来,谄媚道:“姐,姐,把刀放下,咱们做生意讲究和气,明天拍卖场就有它,您到时来……”
洛梨的耐心所剩无几,将刀刃狠狠往里压了几分,那人立马嗷嗷惨叫出声。
“我问的是,他在哪儿?”
“姐!姐!饶命!饶命!”那人痛的眼泪都飞出来:“我说……我……小的带您去……带您去!”
那人脖子里嵌着一小截匕首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
从小路绕了几圈七拐八拐进了走进了个黑棚子里。
“姐……大人,就在这里,我……我就不进去了,里面有很多大人看守的。”那人苦着脸歪着脖子跟洛梨商量。
洛梨手一松,匕首也顺便送给他,手一伸,撩起帘子就那么进去了。
里面地方宽敞污浊,顶上只亮了一盏昏暗的小灯,中间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正悬泡着一条银白色的人鱼。
他闭着眼睛,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早已失去初见时灵动的模样。
他的身上遍布深可见骨的伤口,蓝色的血液流出来混在肮脏的水里,原本让她惊艳的漂亮鳞片也显得黯淡无光。
旁边一个白衣服医生打扮的人在一个临时的操作台上不知配些什么玩意儿,旁边几个人还拿着工具围着他。
“快点的,上边命令,明天之前赶紧把他这身伤遮住。”
“倒霉玩意儿,今天老子还准备去快活快活,听话点早就完事了。”
……
洛梨只觉得胸口升起的怒火直达天灵盖,怎么也压不下去,这团火直接烧毁了她的理智。
她抿紧唇瓣,轻轻走到玻璃水缸面前,隔着玻璃伸手抚上碎星的脸庞。
里面的少年似乎有所感应,眼睫轻颤了几下想要睁开眼睛。
朦胧的光线间,毫无求生意识的碎星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女孩子。
“阿梨……”他试着张嘴。
“别怕,我带你回家。”她说。
一旁的大汉回头,才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洛梨缓缓转身,坚定的站在人鱼身前,双手手心朝下,一团耀眼强大的蓝色光芒缓缓凝聚于掌心间。
她的脚下五芒星图案渐渐连点成线,然后蔓延扩大包围了整个空间,并发出耀眼的光芒。
几个人被这光束照的睁不开眼。
………
牧辞已经在门口处等了很久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就急匆匆地往这边赶。
到了以后却没看到人,问过旁边的人确定没人来过后他便静静在这里等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影子集的最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强大的阵法才能发出的夺目的光芒冲天而起,几乎照亮了半边天际。
一瞬后又消失不见。
这里还有这么强大的人?
他隐隐有些担心,担心她会不会碰到那个人吃了亏,正纠结要不要过去找找,忽然看到了前面稳稳朝他走来的影子。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向她走了几步,待看清她的身影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人……鱼?
那条人鱼的身上正包着她之前穿在身上的暗红色斗篷,上半身被遮的严严实实,只留了一点点遮不住的鱼尾在外面。
她的动作小心又温柔,看到他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只简单吩咐他一句跟上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牧辞心头有一瞬的茫然,他怔怔地扭头,洛梨脚步不停,已经快要出了影子集。
他的眼睛瞪到发酸发涩,那个背影也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抿了抿唇,追了上去。
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沉默的跟了一路,看着洛梨一路走回宫殿,看到有人过来要要接过她怀里的人却被她拒绝。
看她吩咐侍卫去拿药,看她一路直接进了她平时专用的私人泳池。
“小姐……”眼看着她就要推门进去他终于出声。
洛梨听到,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在这里疑惑道:“你怎么还跟着我,不用去送东西吗?”
她语气一如往常平静,如同她在所有人面前的样子,表情严肃,态度知礼。
可是当她用这样的态度面对他时,牧辞内心涌起的慌乱怎么也压不下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对自己应该是温柔的,体贴的。
她此时应该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样关切地问自己伤的怎么样的。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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