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大宝已经反复和他娘说了,书院会发统一的衣服,但秦大妮还是执意要给他做一身。
她的想法很简单“万一你同窗休沐的时候要出去玩,总归还是要体面一些的。”
在县里读书总归不是在镇上。
“好吧。”这件事上他永远没办法说服自己娘亲。
只能由这娘亲给他量尺寸,只要娘开心就行,做就做吧。
一身藏青色衣服,袖口和领口还绣着祥云暗纹。
陈大宝站在自家娘和两个姐姐面前展开双臂转了一圈。
“不错,不错,穿着可真精神。”两个姐姐异口同声的夸赞。
陈大宝任由姐姐们夸赞,他在姐姐和娘面前一向乖巧听话。
“你看大宝这皮肤,比我还白呢。”二丫在一旁打趣。
“你成天在往外跑,当然没有大宝白净。”
秦大妮伸手戳了下二丫脑门。
二丫手捂脑门“我那还不是要干活,家里的活你一人又干不完。”
秦大妮知道二丫平时干活最多,赶紧开口找补“知道你辛苦了,过年的时候给你做个围脖。”
“这还差不多。”二丫开心了。
“二姐辛苦,等弟弟中举也给你买个金头饰戴。”
二丫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是弟弟最好。”
“还有我?”三丫在一旁急了,这家里只有爹最惦记她。
秦大妮嗔怪“行了,你们还没完了是不?”
陈大宝紧急补充“当然有三姐,你想要什么弟弟都给你买。”
三丫笑了,“等你们下次去府城的时候给我捎点咱们这里没有的点心就行。”
“行,行,行。”他三姐对点心的热爱超乎想象。
秦大妮再次骄傲,这么优秀的儿子是她生的。
在县城住了三天秦大妮对周围环境熟悉了不少,附近住的人家大多数都是在白云书院读书的学子。
这两天总出门,隔壁邻居见了面也开始慢慢打招呼了。
秦大妮吩咐两个女儿,“你们没事别自己出门知道吗,咱们附近都是些读书的年轻男子,遇到不明事理的惹出闲话来不好。”
两个女儿齐声应答“知道了娘。”
傍晚三丫也不能站在门口等着爹回来了,一想到他爹每天要坐一个时辰的小船来回跑,就觉得他爹实在辛苦。
这几天陈老二一回来三丫立即就端好泡脚的热水。
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忙活的不行。
“我这小闺女最是疼人,这要嫁到谁家,就是谁家的福气。”
“爹,您说什么呢,女儿一辈子都陪着您。”
陈老二听的哈哈大笑,有闺女给捏肩,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以后会受那多的苦。
正在和娘做饭的二丫,听见他爹开心的笑“娘,三丫最会哄爹开心了,爹最偏心的就是她了。”
“亲妹妹的醋你也吃,你爹偏心三丫,也没妨碍她疼你不是。”
“我也没吃醋呀,就说说还不行了?”
“行行行,让你说,以后到了婆家你说话可要过过脑子,你那个婆母不是个好相与的。”
二丫“嘁”了一声。“谁还怕她不成。”
秦大妮最近逮着机会就要现场教学一遍二丫到了婆家的注意事项。
二丫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陈大宝又练了半天字,只感觉坐的浑身僵硬。
“娘,我去街口转一圈就回来,出去透透气。”
县里的房子院子小,围墙又高,待一天憋闷的很。
这两天他都会去街口溜达一圈,让眼睛多看看远处,不然近视了可就麻烦了。
“去吧,去吧,别走远了,饭就快熟了。”
“知道了娘。”
西边的太阳红彤彤的,照的整个街口都变成了红色,真是夕阳无限好呀。
走着,走着,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这么多年生活的过于安逸,可他心里依旧住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
偶尔做梦还是会梦到上辈子因为没有一双球鞋被同学孤立,因为没有人给他开家长会被同学嘲笑,没有钱只能靠业余时间去餐馆打工被同学赚到的尴尬。
这样的环境下自然就会有人想欺负他,他靠着自己狠劲挺了过来,警觉性已经刻到了他的骨子里。
故意停下来侧身伸个懒腰,余光看到果然有两个人在看他,那种眼神陈大宝可太熟悉了,一点都不懂得隐藏,也许吧对付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不需要那么多花招。
正好!
好久没打过架了,这俩人脚步虚浮,人又瘦,对付起来不费事。
他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那么这俩人……
没关系总归会问出来的。
左右看了看,找了条人少的小巷子,故意拐了进去。
果然后面俩人忍不住了,跟着人的脚步也变快了。
就在俩人快追上他的时候,陈大宝找好时机猛的一个转身。
吓的俩人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趴,稳住身形后,左右看看见巷子里没人语气变的凶狠起来“有人要买你一只手……”
不等俩人把话说完陈大宝直接开口问。
“谁,给你们多少银子?”
眼睛一沉丝毫不惧往前逼近了一步。
其中一人见他走了过来,被他的气势压得后退半步,硬着头皮放狠话:“这你别管!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别瞎嚷嚷,不然我下手可没轻重,我还知道你家住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陈大宝突然笑了,笑的天真烂漫。
“你们回头看看,身后是谁?”
不出意外俩人果然回头去看,陈大宝拿起巷子里的木头一人脑袋给了一木头。
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应声倒地。
他刚才就是发现巷子里的木头,才特意停在此处的。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拍了拍手,把人拖进僻静处,“就这水平还敢打劫,看来雇你们的人也是个草包。”
一人嘴里塞了一只鞋,用腰带把俩人的手脚绑结实。
做完这些,他拿起另一只鞋,对着其中一人的脸“啪”地扇了过去。
那人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被绑着,嘴里塞着鞋,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旁边的同伙也醒了,两人眼里满是惊恐。
陈大宝一脚踩在其中一个人的命根子上,还没用力那人吓的冷汗直流。
“现在还想要我的手吗?”他声音平淡,却透着股寒意。
俩人吓的直摇头,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就不来了。
心里把胡峰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那么,我现在拿掉你嘴里的鞋,你要敢叫唤,我立即让你断子绝孙。”说着脚下用了几分力。
那人吓得疯狂点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大宝缓缓拿开了他嘴里的鞋,“说,谁让你来的,不说清楚你俩今天谁也走不了。”
那人大口喘着气,声音发颤:“是……是胡峰那个鳖孙!他给了我俩五两银子,说只要废了你一只手就行……”
话刚说完,身下突然流出一滩骚臭的液体,整个人瘫在地上,彻底没了力气。
陈大宝嫌弃的抬起脚,又把鞋塞到他嘴里。
我的手才值五两银子,也太少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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