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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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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恐怖玩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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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黏腻,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笼住了这座城市。空气里浮动着陈年木头、潮湿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成一种独属于僻静角落的气息。我推开那扇沉重、门轴吱呀呻吟的木门,冷气混杂着更浓郁的旧物气味扑面而来,像是跌进了一个尘封的、时间停滞的角落。古董店“时光匣”的招牌,字迹斑驳得几乎难以辨认。

店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钨丝灯泡垂死般挣扎着,在玻璃柜和积满灰尘的旧家具上投下摇曳不定、浓淡不均的昏黄光块。空气似乎凝滞了,只有我脚下老旧木地板偶尔不堪重负发出的叹息。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蒙尘的银器、泛黄的旧书脊、姿态凝固的瓷器仕女,最终,却被角落里玻璃展柜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攫住。

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公分高的玩偶。她穿着样式古典却异常精致的蕾丝小裙子,裙摆蓬松如一朵凝固的云。头发是灿烂的金色卷发,一丝不苟地梳理着。脸蛋是那种毫无瑕疵的瓷白,光滑冰冷,带着非人的质感。最抓人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过于标准了。眼睛是两颗晶莹剔透的蓝色玻璃珠,清澈得仿佛能映出人心底的角落。

我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步步挪到玻璃柜前。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玻璃,仿佛隔着一层世界,触碰到了柜中那个小小的存在。那对蓝色的玻璃眼珠,似乎在这一刻穿透了玻璃的阻隔,幽幽地落在我脸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我,像干渴的旅人见到清泉,又像是被深渊凝视的猎物。我必须拥有她。这个念头如此清晰、强烈,甚至压倒了心头掠过的那一丝细微的不适——那抹微笑,看久了,总觉得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

“喜欢她?”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极近的地方响起,带着腐朽木料的气息。

我猛地一惊,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回头,发现一个身形佝偂、穿着洗得发白旧围裙的老妇人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浑浊的眼珠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像两口不见底的枯井。她手里拿着一块灰扑扑的抹布。

“是…是的,”我定了定神,努力驱散刚才那阵莫名的心悸,“她很特别。”

“艾米丽,”老妇人念出这个名字时,声音里似乎揉进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叹息,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沙哑,“她在这里…很久了。一直在等一个特别的主人。”她浑浊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审视仿佛带着重量。“就是你吗?”

“特别的主人?”我下意识重复,手指无意识地又碰了碰玻璃柜面,冰冷的触感让我指尖一缩,“她…很贵吗?”

老妇人没直接回答价格,她慢吞吞地打开玻璃柜的锁,发出老旧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她枯瘦如柴、布满褐色斑点的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叫“艾米丽”的玩偶捧了出来。近距离看,那瓷白的肌肤在昏灯下泛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光泽。老妇人将艾米丽递向我:“带她回家吧。好好照顾她。记住,别辜负她的…等待。”她的声音低沉下去,最后几个字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一种奇怪的重量。

接过艾米丽的瞬间,一种奇异的冰冷感顺着指尖迅速蔓延开来,并非仅仅是瓷器的凉意,更像某种沉睡的、非生命体的寒意,透过皮肤,悄然渗入。我强压下心头再次翻涌的异样感,匆匆付了钱,价格便宜得令人意外。抱着那个装着艾米丽的朴素硬纸盒走出“时光匣”时,身后传来门轴沉重的呻吟,最终“咔哒”一声轻响,门关上了。我没有回头,但背上仿佛黏着老妇人那双浑浊眼睛的视线,沉重而粘滞。雨丝无声地落在纸盒上,晕开深色的斑点。盒子里,艾米丽静静地躺着,隔着纸板,那抹永恒的微笑似乎依然清晰可见。

艾米丽被安置在我卧室靠窗的书桌上,那里光线最好。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后的潮湿空气里晕染开模糊的光团,偶尔有车灯的光柱无声扫过天花板。我坐在书桌前,对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试图继续白天未完的插画工作,但心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台灯柔和的光线笼罩着她。金发熠熠生辉,蕾丝裙的褶皱投下细腻的阴影。她坐姿端正,双手乖巧地叠放在膝盖上,那对蓝玻璃眼珠在灯光下闪烁着纯净的光泽,嘴角的弧度完美无瑕。她看起来如此精致,如此无害,像一件完美的工艺品。我甚至忍不住拿起手机,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想着或许可以分享给同样喜欢收藏的朋友。

指尖轻轻拂过她瓷白的脸颊,触感是意料之中的冰凉、坚硬、光滑。那温度,像深秋墓园里的石碑。一个突兀而荒谬的念头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这感觉,竟像是在抚摸一具微缩的尸骸。这想法让我自己都打了个寒噤,迅速缩回了手,指尖残留的冷意仿佛带着某种黏腻的触感。我甩甩头,把这荒诞不经的念头驱散,一定是今天太累,又被那家店古怪的氛围影响了。

“好了,艾米丽,”我对着玩偶,更像是对自己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乖乖待着。”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屏幕上闪烁的光标。

时间在键盘轻微的敲击声中流逝。窗外的霓虹渐次熄灭,城市的喧嚣沉入水底,房间里只剩下台灯的光圈和我自己的呼吸声。倦意终于如潮水般涌上,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我关掉电脑和台灯,房间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没。摸索着爬上床,拉高被子,将自己裹紧。意识沉浮间,最后瞥了一眼书桌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心脏,骤然收紧。我猛地惊醒,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急促地擂动。房间里一片死寂,黑暗浓得化不开。并非听到了什么声音,而是一种纯粹的、被注视的感觉,尖锐得如同实质的针,刺穿了我的皮肤。那视线冰冷、专注,带着非人的贪婪。

我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眼睛在黑暗中徒劳地睁大,试图分辨那感觉的来源。它来自书桌的方向!恐惧攫住了我的喉咙,几乎窒息。我屏住呼吸,颤抖的手在床头柜上慌乱地摸索,指尖终于触碰到手机冰凉的边缘。我几乎是痉挛般地抓起它,手指哆嗦着划开屏幕。

刺眼的白光骤然亮起,瞬间撕裂了浓墨般的黑暗。我下意识地眯起眼,心跳如鼓,视线艰难地越过屏幕,投向书桌——

艾米丽还在那里。

但,不对!

她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原本端坐的姿态,双手叠放,蕾丝裙纹丝不动。然而,她的头,那颗精致得令人心头发冷的瓷质头颅,却不再是端正地朝向正前方。

它,向左偏转了整整九十度!

那张瓷白的小脸,此刻完完全全地、正对着我的床铺!

屏幕冷白的光线映照下,那对原本纯净如晴空的蓝玻璃眼珠深处,隐隐地、极其诡异地,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暗红色光晕,像凝固的、干涸的血液。而那永恒的微笑,在光线和角度的扭曲下,不再有丝毫甜美。嘴角的弧度僵硬地向上拉扯着,勾勒出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纯粹恶意的狞笑!那笑容仿佛刻进了瓷胎深处,带着亘古不变的冰冷嘲弄,死死地“盯”着我!

“啊——!”

一声短促、被极度恐惧扼断的尖叫冲出喉咙,又立刻被我死死咬住嘴唇咽了回去。手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从汗湿滑腻的手中滑脱,“啪”地一声闷响砸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屏幕的光顽强地亮着,向上投射的光柱里,无数细小的尘埃疯狂舞动,如同被惊扰的幽灵。那光柱的边缘,恰好落在艾米丽偏转的头颅下方,照亮了她瓷白的脖颈和一小片蕾丝领口。在那片光晕里,她嘴角的狞笑似乎又加深了一分。

我蜷缩在床上,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冰冷的恐惧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顺着脊椎向上疯狂爬窜。我死死盯着那个黑暗中的轮廓,眼睛酸涩胀痛也不敢眨一下。时间在死寂和心跳的轰鸣中变得无比粘稠、漫长。我像一尊石雕,凝固在巨大的恐惧里,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灰蒙蒙的鱼肚白,那冰冷恶意的注视感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

当第一缕真正微弱的晨光艰难地穿透窗帘缝隙,胆怯地爬进房间时,我才敢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挪动僵硬的身体。冷汗早已浸透睡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远远绕过那张仿佛散发着寒气的书桌,踉跄着冲出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房门,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恐惧彻底隔绝。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闪回,那偏转的头颅,那狞笑,那眼珠深处的暗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作呕。不是噩梦,绝不是!它动了!它真的动了!那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凿进我的大脑。

巨大的惊悸过后,一种冰冷的愤怒和求证欲猛地蹿了上来。恐惧依然盘踞在四肢百骸,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压倒了它——必须知道真相!必须抓住证据!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书房,从抽屉深处翻找出一台许久未用的家用监控摄像头。这是之前出差时为了看护宠物买的,回来后就一直闲置着。

我拿着摄像头回到卧室门口,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犹豫了几秒,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晨光已经驱散了大部分黑暗,房间里的一切清晰可见。艾米丽依旧端坐在书桌上,头……竟然又恢复了原状!端正地朝着正前方,那抹永恒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仿佛昨夜那惊悚的偏转和狞笑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但我知道,那不是梦。那冰冷的注视感,那深入骨髓的恐惧,真实得刻骨铭心。我咬紧牙关,不再看那个玩偶,径直走到书桌对面的书架顶端,找到一个视角最好的位置,将监控摄像头稳稳地固定好。镜头调整好角度,确保能将书桌和玩偶完全纳入视野。按下录制键,小小的指示灯亮起稳定的红光。做完这一切,我立刻退出了卧室,再次紧紧关上房门,仿佛那里面盘踞着什么择人而噬的凶兽。

---

整整一天,我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魂不守舍的状态。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照进来,明亮温暖,却丝毫无法驱散我心底那团盘踞的阴寒。我不敢靠近卧室的门,仿佛那是一道通往地狱的界限。手机就放在手边,连接着监控App的界面,屏幕却始终黑着,我不敢点开。既害怕看到什么,又害怕什么也看不到——那意味着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觉,而我可能疯了。

时间在焦灼中缓慢爬行。窗外天色再次被浓重的墨蓝浸透,路灯亮起,昏黄的光晕在玻璃窗上拉长扭曲的影子。恐惧像不断收紧的藤蔓,缠绕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不能再等了。我颤抖着拿起手机,指尖冰冷而僵硬。屏幕解锁,找到那个监控App的图标。那小小的图标此刻在我眼中却如同一个潘多拉魔盒。

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起全身的勇气,指尖用力戳了下去。

App启动,界面加载。短暂的等待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连接成功的提示弹出,卧室的画面瞬间充满了整个屏幕。

时间是凌晨三点零七分。

画面是高清的黑白影像。书桌在屏幕中央,艾米丽小小的身影清晰地坐在桌面上。一开始,一切都凝固着,只有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数字在无声地跳动。

突然!

艾米丽端坐的身体,极其轻微地、幅度极小地晃动了一下。那动作轻微得如同错觉,像微风拂过草叶。

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身体开始极其缓慢地向前倾斜。不是倒下,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那双穿着精致小皮鞋的脚,原本并拢垂在桌边,此刻其中一只脚极其诡异地向内侧转动了超过九十度!那绝非正常玩偶关节能达到的角度!伴随着这个动作,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直接刮擦在耳膜和神经上的“咔嗒”声,从手机扬声器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这声音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紧绷的神经。

画面中,艾米丽倾斜的身体借助那只诡异扭转的脚的支撑,重心前移。然后,她动了!

不是走,不是跑,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非人的爬行!

她整个身体匍匐下来,双臂交替着向前伸出,抓住光滑的桌面,发出微不可闻的摩擦声。那双穿着小皮鞋的脚则用一种完全违反人体工学的、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姿态拖拽在后面。每一次手臂的前伸和身体的拖曳,都伴随着那令人牙酸的、细碎却清晰的“咔嗒…咔嗒…”声,那是她体内瓷质关节在强行扭转摩擦!

她的动作起初很慢,带着一种初学般的笨拙和僵硬。但很快,速度明显加快了!爬行的轨迹歪歪扭扭,但目标却异常明确——径直朝着书桌的边缘,朝着我床铺的方向!

她爬到了桌沿,没有丝毫停顿。那颗精致的头颅低垂下去,似乎在“看”向地面。然后,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爬了下去!小小的身体消失在桌面以下。

摄像头视角有限,无法捕捉到桌面以下和地面上的情形。但几秒钟后,屏幕下方、靠近床脚的地毯边缘,那个小小的、穿着蕾丝裙的身影再次出现了!

她在地毯上继续着那种非人的爬行!速度更快了!拖拽着僵硬的双腿,双臂交替向前,目标直指我的床铺!那“咔嗒…咔嗒…”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被麦克风放大,如同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下敲打在我的心脏上!

她爬到了床边,消失在床体的遮挡之下。

画面就此定格。时间数字在屏幕右下角冷漠地跳动着。凌晨三点十一分。

手机从我冰冷僵直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捂住嘴,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牙齿疯狂地磕碰着,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不是幻觉!不是梦!它是活的!它真的在动!它在向我爬来!

昨夜那冰冷注视的源头,那无法言喻的恐惧,此刻都有了最恐怖、最直接的答案!

干呕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胃部痉挛的抽痛让我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监控画面里那非人的爬行姿态,那“咔嗒…咔嗒…”的关节摩擦声,像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在我的视网膜和耳膜上。恐惧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情绪,它变成了有形的、冰冷的毒液,浸透了骨髓,麻痹了四肢。我瘫软在地,背靠着冰冷的浴缸,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濒临爆裂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当那阵剧烈的生理反应稍稍平复,一种近乎绝望的狠厉猛地攫住了我。不能这样!绝不能坐以待毙!那个东西……那个叫艾米丽的怪物……必须被关起来!锁起来!锁进最坚固的囚笼!

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力量。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出洗手间,目光在客厅里疯狂扫视。最终,定格在书房角落那个沉重的黑色保险柜上。那是父亲留下的老式机械密码柜,厚重无比,据说连子弹都打不穿。

就是它了!

我几乎是扑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转动密码盘上那个沉重的旋钮。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我胡乱地设定了一个自己能记住的复杂密码——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组合,用力旋转着旋钮,锁芯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宣告锁死。然后,我猛地转身,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冲回那间如同魔窟的卧室。

卧室里光线昏暗。艾米丽正端坐在书桌中央,头微微歪着,嘴角挂着那抹永恒不变的微笑,蓝玻璃眼珠清澈无辜。看到这完美伪装的一幕,一股混杂着极致恐惧和暴怒的寒流瞬间冲垮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滚开!”我发出一声嘶哑的、不似人声的咆哮,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冲上去,一把抓起那个冰冷的瓷质身体!指尖传来的寒意直透骨髓,但我已顾不上了!我紧紧攥着她,仿佛攥着一条剧毒的蛇,转身冲出卧室,冲向书房,冲向那个黑洞洞敞开的保险柜口。

没有丝毫犹豫,我狠狠地将她塞了进去!瓷质的身体撞在冰冷的金属内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那声音让我心头掠过一丝病态的快意。

“给我待在里面!”我对着黑洞洞的柜口嘶吼,声音破碎不堪,“永远别想出来!”

“砰——!”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拉上沉重的保险柜门。金属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整个死寂的公寓里回荡。我立刻扑到密码旋钮上,双手因为恐惧和用力而剧烈颤抖,近乎痉挛地飞速旋转着旋钮,将密码盘彻底打乱。听着锁芯内部发出最后一声沉重、牢靠的“咔哒”咬合声,我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顺着冰冷的柜门滑坐到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全身。

巨大的保险柜像一尊沉默的黑色墓碑,矗立在书房昏暗的角落里。我背靠着它冰冷的金属外壳,精疲力竭,但一种虚脱般的、暂时安全的错觉,终于让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那令人牙酸的“咔嗒”声,那非人的爬行影像,似乎被这厚重的钢铁暂时隔绝了。

疲惫和高度紧张后的虚脱感如同沉重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残存的意志。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视野开始模糊、旋转。我甚至没有力气爬回卧室的床铺,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保险柜冰冷的外壳滑落在地毯上。意识像断线的风筝,迅速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安心的黑暗。这黑暗温柔地包裹了我,没有狞笑,没有红眼,没有“咔嗒”声……只有一片死寂的安宁。

刺骨的寒意。

那寒意并非来自身下柔软的地毯,也非来自书房微凉的空气。它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带着强烈的恶意和存在感,穿透厚重的保险柜门,穿透我的衣物和皮肤,直接刺入骨髓深处,狠狠地扎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我猛地从昏睡中惊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书房里一片漆黑,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时间呢?我睡了多久?恐慌瞬间扼住了喉咙。

就在这极致的死寂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咔…”

极其轻微,却清晰得如同直接在我耳蜗深处炸开!

声音的源头,就在我的背后!就在那扇冰冷的、厚重的保险柜门上!

我的身体瞬间僵直,血液冻结,连呼吸都停滞了。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身后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嗒…”

又一声!紧随其后!短促、干脆,带着金属特有的冷硬质感!像一枚细小的钢珠掉落在金属盘上。

“咔…嗒…”

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连成了熟悉的节奏!

是密码旋钮转动的声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沉重的、需要巨大力量才能扭动的金属旋钮!那复杂的、只有我才知道的密码!

我像一具被冻僵的木偶,连转动脖颈的力气都消失了。只有眼珠在极度的恐惧中疯狂地转动,试图在黑暗中捕捉任何一丝轮廓。

“咔…嗒…咔…嗒…”

声音越来越清晰,节奏越来越快!那绝不是风吹,绝不是幻觉!有什么东西,就在那扇厚厚的金属门后面,正在用非人的力量,精准地、稳定地、一次一次地扭动着那个沉重的密码旋钮!

它记得密码!它知道怎么出来!

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瞬间将我吞没、撕碎!理智的堤坝彻底崩塌!我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凄厉到极致的尖叫,身体爆发出求生的本能,手脚并用地向前疯狂爬去!只想逃离那扇正在被从内部打开的门!逃离那个即将爬出来的东西!

“咔嗒…咔嗒…咔嗒嗒嗒嗒——!”

旋钮转动的声音骤然加速,变得疯狂而急促!如同催命的鼓点!

紧接着——

“咔哒!”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清晰、饱含着金属咬合被释放的巨响,猛地从身后炸开!

锁开了!

我爬行的动作瞬间僵死,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凝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却感觉不到一丝血液的流动,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年尘埃和某种冰冷腐朽气息的风,轻轻地、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拂过我的后颈。

我像一具被钉在地上的标本,一寸一寸地,极其缓慢地、无比艰难地扭动僵硬的脖子,朝身后看去。

沉重的保险柜门,向内敞开了一条漆黑的缝隙。

缝隙边缘,一只小小的、瓷白的手,正搭在冰冷漆黑的金属门框上。

下一秒,门缝里,一个金色的、卷曲的发顶缓缓地探了出来。

然后,是那张脸。

瓷白的肌肤在浓稠的黑暗中似乎散发着一种微弱的、非自然的冷光。嘴角向上弯着,依旧是那抹永恒不变的弧度,但此刻,那弧度被黑暗和角度扭曲,呈现出一种纯粹的、令人魂飞魄散的恶意狞笑!

最恐怖的是那双眼睛。

不再是纯净的蓝色。

两颗眼珠如同被地狱之火点燃,在黑暗中迸发出浓稠、粘腻、令人作呕的暗红色光芒!那红光如此炽盛,如同两盏来自深渊的微型探照灯,穿透黑暗,牢牢地、贪婪地锁定在我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妈…妈…”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尖细、扭曲,像用指甲刮擦着生锈的铁皮,又像无数细碎的关节在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非人的冰冷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

“找…到…你…了…”

它从保险柜漆黑的开口里,缓缓地、以一种完全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流淌”了出来。没有爬行,没有关节的“咔嗒”声,更像是融化的蜡像,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毯上。

我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无声的呜咽。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散发着暗红光芒的恐怖玩偶,迈着一种僵硬而迅捷得不像话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每一步落下,地毯都似乎向下凹陷一分,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股混合着尘埃和腐朽的冰冷气息越来越浓,几乎令人窒息。

“不…不要过来…”我破碎的声音终于挤出喉咙,微弱得如同蚊蚋。

它停在了我的面前。不足半米的距离。那两团暗红的、燃烧着无尽恶意的光,如同深渊的入口,牢牢吸附着我的视线。它脸上那永恒的微笑,在红光的映衬下,如同恶魔的图腾。

“妈…妈…”尖细扭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满足感,“我们…永远…不分开了…”

话音未落,它猛地向前一扑!

冰冷!坚硬!沉重!

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我的胸口!那感觉不像被一个玩偶扑中,更像被一块急速飞来的冻硬了的花岗岩砸中!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压出去!我眼前一黑,窒息感如同铁钳扼住了喉咙!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后脑勺磕得嗡嗡作响。那冰冷的、沉重的玩偶,正结结实实地坐在我的胸口!像一座来自寒冰地狱的微型山岳!

“呃…啊…”我徒劳地挣扎,双手胡乱地去推搡它。指尖触碰到它冰冷的瓷质身体,那寒意瞬间刺入骨髓!它纹丝不动!重得不可思议!那小小的身体里仿佛灌满了铅,又或者……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牢牢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不…要…动…”它的声音贴着我的脸响起,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那双燃烧着暗红光芒的眼睛,近在咫尺,死死地俯视着我。它的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非人的弧度,露出里面同样瓷质的、细小的牙齿,整张脸在红光的映照下,彻底化作了地狱恶鬼的面具!

“闭…眼…”它尖细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充满恶趣味的诱惑,“做…个…美…梦…”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灌顶,瞬间冲垮了我残存的挣扎意志。古董店老妇人沙哑的声音,如同诅咒的回响,轰然炸响在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别闭上眼,别做美梦……”

不能闭眼!绝对不能!

我死死地瞪大双眼!眼球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用力而布满血丝,胀痛欲裂!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野,但我依旧不敢眨眼!死死地盯着上方那张近在咫尺的、狞笑着的瓷质鬼脸!盯着那两团燃烧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暗红光芒!

艾米丽坐在我的胸口,冰冷而沉重,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墓碑。它微微歪着头,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暗红眼珠,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因恐惧而极度扭曲的脸。那永恒的微笑凝固在瓷白的脸上,在红光映照下,每一丝僵硬的弧度都散发着纯粹的、非人的恶意。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致,如同拉满后濒临断裂的弓弦,在身下柔软的地毯上徒劳地绷出僵硬的弧度。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对抗一件事——对抗那如同潮汐般不断涌上、试图将我拖入黑暗的本能。不能闭眼!绝对不能!每一次沉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呼吸都像是在和死神拔河,每一次心跳都像擂鼓,撞击着脆弱的胸腔,带来濒临爆裂的剧痛。

眼球干涩、灼痛,视野被泪水、血丝和生理极限的模糊所笼罩。上方那张狞笑的鬼脸和那两团红芒在视野里扭曲、晃动、重叠,如同隔着滚沸的油锅窥视深渊。意识在极度的煎熬中开始飘忽,像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睡…吧…”艾米丽尖细扭曲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贴着我的耳廓钻进大脑,带着冰冷的、催眠般的魔力,“妈…妈…睡…着…就…好…了…”

那声音仿佛带着无数细小的钩刺,拉扯着我的意识下沉。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上了千斤巨石,每一次微弱的颤动都耗费着仅存的意志。视线越来越模糊,那两团暗红的光芒在视野中晕染开来,仿佛两片粘稠的血海,要将我彻底吞没。

不!不行!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疼痛和口腔里瞬间弥漫开的铁锈味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不能睡!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是对恐惧的宣泄,也是绝望的嘶吼。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身体的力量在飞速流逝。冰冷和沉重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血液正在被它坐着的部分一点点冻结、抽干。艾米丽纹丝不动,它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欣赏着猎物在陷阱中徒劳的挣扎,等待着那必然降临的结局。

视野彻底被那两团扩张的暗红光芒占据。无边无际的、粘稠的红色。意识像沉入深海的石头,不断下坠,下坠……周围的声音开始远去,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和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那尖细的“妈妈”声也模糊了,化作遥远背景里的噪音。

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消失了。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如同断掉的琴弦。身体彻底瘫软在地毯上,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只有那双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空洞地圆睁着,倒映着上方那张越来越近的、狞笑着的瓷白鬼脸。

艾米丽似乎满意了。它俯下身,那张带着永恒微笑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冰冷的、腐朽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一只小小的、瓷白而坚硬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指尖冰冷得如同万年玄冰。

它轻轻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彻骨的寒意,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贯穿了头颅!

黑暗,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诱惑,终于彻底淹没了那圆睁的、倒映着红光的瞳孔。

在意识沉入无底深渊前的最后一瞬,视网膜上残留的唯一影像,是那张瓷白脸上,永恒不变的、凝固的、令人魂飞魄散的微笑。

那微笑在无边无际的粘稠血色里,渐渐放大,直至成为整个黑暗世界的唯一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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