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瞬间像是被冰水浇透:“不可能!他刚才还在车里整理装备,之前还帮我拔铲子、塞背包……”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转头看向5号车,车厢大开,里空荡荡的,座椅上、地面上都没有任何人影,刚才王力明明在里面,怎么会瞬间消失?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张虎下意识抽出背后的兵工铲,手指颤抖地摸向铲柄的刻字处,那本该是王力的名字,可指尖触到刻字的瞬间,张虎的笑容僵住了,铲柄上分明刻着自己的名字“张虎”!
他浑身一僵,疯了似的跑到车边,原本放着两个背包的地方,只剩下他自己的那个,王力的背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把拉开自己的背包,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那把被卡住后拔出来的兵工铲!
“只有一把……这是我自己的铲子……”张虎的声音带着哭腔,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目光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车厢,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刚才的画面:王力递铲子时掌心的温度、帮他拔铲子时憋红的脸、调侃时扬起的嘴角,还有放在一起的两个背包,边角都沾着同款盐霜……这些细节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一秒前。而现在,里面没有任何王力的身影,刚才两人互动的地方,只有一层被风吹过的盐霜,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不可能是幻觉……”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铲柄的刻字,“他明明存在过……”
周围的队员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没人敢说话。风卷起地上的盐霜,在车边打着旋,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这场诡异的“记忆骗局”。一名卫生员注意到张虎的异常,提着便携监测设备走过来:“同志,要不要做个简单检查?脑电波和心率都能测,排除一下认知干扰。”
张虎猛地推开他的手,眼神涣散:“我没病!他真的存在!你们为什么都说没见过他?”
陆沉走了过来,看着张虎崩溃的样子,脸色愈发凝重。他对着医疗车方向示意了一下,两名军医立刻提着设备赶来。“先别激动,”陆沉沉声道,“让军医做个检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说不定是刚才的声波和磁场影响了认知。”
军医快速为张虎连接上监测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数据。“初步检测显示,他的脑电波有轻微异常,符合强声波干扰特征,但没有器质性损伤。”军医汇报道,“建议回医疗车做深度监测,我们可以通过远程会诊,请后方神经科专家评估。”
可张虎心里清楚,那种并肩作战的默契、互相帮助时肢体接触的触感、调侃时的鲜活语气,都真实得不像幻觉。他挣扎着想要推开军医,却被身旁的士兵轻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往医疗车方向带。
“技术组汇报情况。”陆沉强压下心头的震撼,对着对讲机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此地地脉波动和共振已恢复到正常异常范围,盐壳停止侵蚀,车身损伤可控,轮胎暂无大碍,队员们的不适症状经医疗车处理后已基本缓解,李平耳伤稳定。”技术组的汇报传来,语气也带着一丝凝重。
随后陆沉来到三号车,老鬼、古玄青跟马万山也已下车。徐明带着傻鹿跟灰狼去岩石后面方便。
此时老鬼靠在车身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感慨道:“这‘响铃蜃景’比传闻中凶险百倍,还好可以用声音对抗声音以及医疗车的兜底,不然今天真要栽在这儿了。”
古玄清收起符扇,看着身后茫茫的盐壳地带,眉头微皱:“那片区域的古驼铃和盐壳结构没被破坏,只要再有合适的风速和触发条件,异常声波很可能再次出现,我们得尽快离开这片区域,前往太阳墓地。”
马万山点点头,补充道:“东南方向的盐壳地形相对稳定,声波难以形成大规模的有效共振,我们只能沿着这个方向走,等绕开大部分危险地段,再折回西北方向。赶往太阳墓地,只是不知道这古驼铃事件是否跟太阳墓地有关联。”
这时徐明眉头微微一皱:喃喃道:“跟太阳墓地的关联?”
“太阳墓地是楼兰以西最神秘的遗址,”陆沉接过话,声音低沉,“传说那里是古羌人祭日之所,地面呈放射状排列着七圈巨石,形如烈日。虽然不知道这古驼铃现象跟它是否会有关联,但是失联的第十四批科考队的随后一次定位信息就是在这里出现的。而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之一,是确认它是否与‘寒降’异常有关。”
徐明若有所思,心中略显诧异,这怎么跟他记忆中的内容有所不同?他跟灰影在前往楼兰遗址周边的壁画墓群时曾陷入幻境,幻境里:四千年前,上古人族为了躲避蚀骨之灵(女娲)的追杀,先是混入巴尔虎族,然后开始向南迁移,途中顺路收留了一批被在被妇好剿灭途中,险险逃过全灭的的雅利安军队残余妇孺,随后便一同前往古孔雀河扎根,随后他们的混血二代由于不服气古人族对他们有雅利安血脉的歧视,于是离开他们分两批到了两个地方驻扎,这两个地方就是今小河墓地与太阳墓地遗址到位置。
压根没有古羌人的事情,徐明喃喃道:“难道是又发生了别的事情?还是说当时那个幻境本身就是假的,或者就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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