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火星”赌场顶层，总裁办公室。
这里的奢华远超林凡的想象。并非金银堆砌，而是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诠释着“权力”与“财富”。墙壁是整块的星空灵玉， 地毯由某种神兽绒毛编织，踏上去仿佛漫步云端；空气中弥漫着宁神静气的异香，每一口呼吸都堪比低阶修士数日苦修。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面巨大的落地琉璃窗，窗外并非火星地貌，而是一片浩瀚的星海投影，仿佛直接将办公室置于宇宙中心。
K先生坐在一张由万年养魂木雕成的宽大办公桌后，面带微笑，示意林凡在对面坐下。
“林小友，请坐。拍卖会收获如何？”他语气随意，仿佛老友闲聊。
“略有收获。”林凡平静回应，目光扫过窗外那片逼真的星海，“K先生邀我前来，想必不是为了闲聊。”
“快人快语，我喜欢。”K先生笑容不变，手指在桌面轻轻一点。办公室内的空间微微波动，一层无形的强大禁制瞬间笼罩四周，将此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那么，我们谈谈正事。”K先生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锐利，“关于地球那条矿脉，以及……太阳系的未来。我的提议，小友考虑得如何了？”
林凡迎上对方的目光：“合作可以。但我需要知道，阁下能给出的具体条件，以及……我需要付出的具体代价。”
“很好。”K先生点头，“我们提供：两套完整的、技术领先的‘屏障’级恒星防御系统，包含全套部署、调试及后期维护服务。其价值市场估价不低于五十万下品灵石。”
五十万！林凡心中一震，面色却不动声色。
“二、大法官阁下将以私人名义，对太阳系及其周边星域提供为期百年的‘安全关注’。这意味着，在规则允许范围内，联邦官方力量不会主动找你们的麻烦，某些申请流程也会更快。这份庇护，价值难以估量。”
“三、一次性支付一笔灵石，作为购买股权的预付款。金额可谈。”
“我们需要：地球海底灵石矿脉的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以及相应的开采主导权。”
百分之五十一！绝对控股权！
林凡眼中寒光一闪，断然拒绝：“不可能！控股权绝不出让！最多……百分之二十。”
K先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百分之二十？林小友，五十万灵石的防御系统，加上大法官的庇护，难道只值这点股份？你要知道，没有我们，那条矿脉对你们而言，可能是祸非福。”
“矿脉在地球，开采权在我。”林凡语气强硬，“没有我的允许和月球基地的技术，你们即便知道位置，也无法大规模、低成本地开采。百分之二十，是我的底线。至于防御系统，我可以分期付款，但股权，没有商量余地。”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K先生死死地盯着林凡，元婴巅峰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般弥漫开来，试图压迫林凡的心神。
然而，林凡丹田内“碎星”残片缓缓流转，周身星辉隐现，将那磅礴威压悄然化解，身形纹丝不动，眼神依旧冷静锐利。
K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威压一收，轻笑一声：“有意思……看来小友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藏不露。百分之二十……太少了。百分之四十，这是我们的底线。防御系统我们可以先行部署，灵石预付款也可提高。”
“百分之二十五。”林凡寸步不让，“防御系统必须立刻部署，且技术资料共享。预付款我可以不要，但大法官的庇护必须写入具有法则效力的契约。”
“百分之三十五！技术资料可以部分共享，核心机密除外。庇护条款可以写入契约。”
“百分之三十！这是最终报价。技术资料必须全部共享，包括核心！否则，我宁愿自己慢慢造‘铁幕’！八年，我等得起！”
林凡斩钉截铁，目光毫不退缩。他赌对方更看重尽快拿到稳定股份和开采权，而非彻底撕破脸。
K先生沉默了，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又似乎在与他背后的大法官进行某种沟通。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百分之三十……可以。技术资料……也可以给。但大法官的庇护，仅限于‘不主动找麻烦’和‘流程便利’，不包含为你们主动出击或对抗其他势力。这是最后的条件。”
“成交。”林凡心中松了口气，面上依旧平静。
“很好。”K先生满意地点点头，抬手凌空绘制起来。道道金色的法则符文在空气中凝聚，最终形成了一份散发着浩瀚法则波动的金色契约卷轴。
“这是由大法官阁下亲自加持的‘法则契约’，一旦签署，受联邦最高法则监督，无人可违。”K先生将卷轴推向林凡。
林凡仔细阅读了契约条款，确认与谈妥的条件无误后，便以神识在其中留下了自己的灵魂烙印。
契约成立！金光大盛，随即隐没于虚空。
K先生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合作愉快，林小友。防御系统的工程船队将在三日内抵达太阳系开始部署。技术资料稍后会传送至你的月球基地。”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枚古朴的玄铁令牌，递给林凡：“哦，对了，差点忘了。作为合作的附赠品，以及为了方便日后……沟通。大法官阁下特许，授予你一个联邦公职虚衔——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联邦银河系星域司法副巡查使。”
林凡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刻着复杂的星徽与法典图案，隐隐有一丝微弱的官方法则气息。
“司法副巡查使？”林凡挑眉，这个头衔听起来似乎不小。
K先生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别太在意。银河系只是联邦十万星系中普通的一个，像你这样的‘副巡查使’，整个联邦没有二十万，也有十五万。没什么实权，主要职责是‘巡查’并‘上报’辖区内的‘异常’情况，平时没什么用，但好歹算个官方身份，在某些场合，或许能省去一点小麻烦。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吧。”
林凡闻言，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一个空头衔，安抚性质的彩头，方便对方以后联系自己，同时也算给自己披上一层薄薄的官方皮。用处不大，但也没有坏处。
他将令牌收起，不置可否：“多谢。”
“不必客气。”K先生站起身，“希望合作顺利。期待地球矿脉能为我们带来丰厚的回报。”
林凡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这间奢华而压抑的办公室。
走出赌场，回到“逐星者”号上，林凡看着手中那枚玄铁令牌和那份沉甸甸的法则契约副本。
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换来了太阳系急需的安全保障和一个空头官职。
这笔交易，说不上谁赚谁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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