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颜带回的消息,像一块冰,砸进了张恒的心里。公孙瓒的步骑合围,意图再明显不过。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敌人试图联系内应的消息。
他没有声张,只是将陈莽、徐衍和柳清颜召至密室。油灯的光晕在几人脸上跳跃,映出凝重的神色。
“消息确凿?”陈莽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眼中怒火燃烧,“哪个吃里扒外的杂碎,俺去剁了他!”
徐衍捋着稀疏的胡须,沉吟道:“主公,敌此举,意在里应外合,不战而屈人之兵。山寨初立,人心未固,确有可乘之机。当务之急,是揪出内鬼,稳固内部。”
柳清颜声音清冷,却带着铁一般的肯定:“对方联络得很小心,尚未接上头。但既已露了行迹,给我两天时间,必能揪出他的尾巴。”
张恒沉默着,手指在地图上乌鸦岭的轮廓上缓缓划过。内忧外患,如同一把钳子,死死夹住了他的咽喉。他不能乱,他一乱,这刚刚点燃的火种就可能彻底熄灭。
“清颜啊,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去处理了。不过呢,在行动过程中一定要谨慎小心哦,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一脸严肃地对柳清颜叮嘱道。
紧接着,他的目光转向了陈莽,缓声道:“陈莽,你的人手安排要注意策略。表面上看起来要宽松一些,让敌人觉得我们并没有特别重视这件事,但实际上内部要加紧防范,不能有丝毫松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还要故意留出一些破绽,让那些心里有鬼的人看到。这样一来,他们可能就会按捺不住,主动露出马脚了。”
最后,他看向徐衍:“徐先生,流民和新人的安抚工作不能停,要做得比平时更好,让大多数人安心。同时,悄悄准备一批信得过的青壮,配备李拙新打出的家伙,听我号令。”
分派已定,几人各自领命而去。张恒独自留在密室,看着跳动的灯火,心中并无十足把握。这是一场赌局,赌的是他对人心和时机的把握。
接下来的两天,山寨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柳清颜的人像影子一样融入了山寨的每一个角落。陈莽的士兵操练得更勤,巡哨也多了起来,但总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露出疲态和疏漏。徐衍则忙着分发过冬的衣物,登记造册,一派祥和。
张恒则大部分时间待在李拙的工坊,看着那新式高炉喷吐着炽热的火焰,铁水奔流,被锻打成锋利的兵刃和坚实的甲片。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第二天深夜,柳清颜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恒面前。
“查清了。”她言简意赅,“是马元义。他手下有七个铁杆,还有十几个被他说动、心思摇摆的老兵。公孙瓒的人,通过一个伪装成流民混进来的细作,和他接上了头。约定明晚三更,以火光为号,他们负责打开西面寨门。”
果然是他。张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寒。
“西面寨门…那里地势相对平缓,确实是偷袭的好地方。”他冷笑一声,“也好,就在那里,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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