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江南水乡梧桐镇,最普通的绣女,名字叫什么来着?
在漫长的岁月里,记忆早已化作一缕残烟,在风中飘散,无痕可寻。
我只记得,那段时光,幸福而美好,沉浸在江南烟雨中,带着鲜花的馥郁芬芳。
我有一位和蔼的父亲,一位温柔的母亲,是梧桐镇上,是一对最慈祥的人儿,总是夸我的绣品有灵气。
还有一位少年郎,他的笑容比春日清晨的阳光还要明媚。
他与我约定,待来年春暖花开时,要用他积攒的所有银钱,买下全城最鲜艳的织布,来绣我们成亲时的嫁衣。
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一间,放满丝线的绣房,一双穿梭锦帛间的巧手,一份对未来朴素纯粹的期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而,所有对美好幸福的期盼,都像清晨的露水一样脆弱,在第一缕阳光的映照下,瞬间蒸发,了无踪迹。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一夜之间席卷了小村镇。
曾经,街道上的欢声笑语不断。
然而,一夜之间,这里死一般寂静。
我眼睁睁看着父母的笑容,在病痛中萎靡,看着少年郎的呼吸变得微弱,最后,他的手在我手中逐渐冰冷。
那不是生离,是死别,是我整个世界的崩塌。
我跪在亲人的坟前,雨水和泪水混杂,以为自己也会随他们而去,这是我唯一的解脱。
然而,就在我濒临绝望之际,一位云游到此的锦家先祖出现在我面前。
他面容枯槁,双眼却燃烧着狂热光芒。
他说能救我,但代价沉重。
我已一无所有,死亡成了奢侈,便无所谓地同意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形似眼瞳,却流转着诡异血光的玉石,强行按入了我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像一把匕首,刺穿着我的心脏,好似灵魂被强行抽离,而后又被粗暴地塞回了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壳。
那枚异物融入我的身体,带来的不仅仅是活下去的奇迹,更是一种无尽的诅咒——我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的模样,拥有了诡异的自愈能力。
我的伤口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可这自愈并非毫无代价,每一次愈合,身体都会承受如万蚁啃噬般的痛苦,仿佛灵魂都在被撕裂。
那一刻,我活了下来。
我成了异类,成了镇上人口中不祥的“怪物”。
我眼睁睁看着那位锦家先祖也在岁月的侵蚀下老去,最终化为一抔黄土。
他临终前,用一种近乎偏执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他最得意的杰作,又或者,是他唯一的救赎。
他告诉我,我体内的异物并非凡物,它拥有沟通异界的能量,更是锦家世代守护的秘密。
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傻乎乎地立下血契,守护锦家百年昌盛。
为了那份血契,刻骨铭心,把我和锦家世代绑在一起。
从那时候起,那个绣女死了。
她所有的期盼,都被那份血契碾碎。
而活下来的,是一个异类,一个被命运囚禁的锦家守护者——锦嫣。
我时常会做梦,梦境中是一片片模糊的记忆碎片。
一些零星且模糊的画面,经常在我的梦里出现:浩瀚无垠的星空、漂浮着的岛屿,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的是与生俱来的孤独感,比人间百年的寂寞更无望。
隐隐约约地感觉,我的出身,也许不是在江南水乡的梧桐镇,而是更为久远。
我找不到线索,也没能力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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