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城市灯火璀璨，车水马龙，看似与往日并无不同。但行走在街头的林凡五人，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潜藏在繁华下的异样。
并非明显的魔气或空间裂缝，而是一种更隐晦、更渗透性的“污染”。就像清澈的水源中混入了一滴墨汁，虽未改变水的形态，却让那份纯净不再。
**林凡**的火眼金睛真意内敛，扫视着周围。他能看到普通人身上缠绕的淡淡“气”，其中大部分是代表生机与活力的白色或暖色，但偶尔，会看到一些人身上缠绕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厄运之气**，这并非天生的命格，更像是被某种外来的、充满恶意的力量所标记或侵蚀。尤其是在一些酒吧后巷、废弃工地或者人流稀少的公园角落，这种灰败的气息更为明显。
**幺丫**皱着小鼻子，她的混沌体质让她对能量的“质地”异常敏感。“空气里有种……不舒服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但又看不见。”她扯了扯林凡的衣角，小声说道。
**光澪**的月华之力对负面情绪和灵魂层面的污秽最为敏锐。她能感觉到这座城市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焦躁、沮丧与绝望的情绪，比往常更加浓烈，这些负面情绪仿佛被某种力量无形中放大、收集，如同养料。
“去那边看看。”林凡根据指玄盘微弱的偏向和自身的感知，带领众人拐入了一条相对老旧、灯光昏暗的街区。
这里的异样感更为强烈。墙壁上偶尔能看到一些用特殊颜料涂鸦的、难以理解的扭曲符号，看起来像是街头艺术，但落在林凡眼中，那些符号却隐隐散发着微弱的、与那本源魔气同源的混乱波动。
“是归一教的标记。”林凡沉声道，虽然形态有所变化，更加隐蔽，但其核心的扭曲意境与他在秘境和归墟之眼感受过的如出一辙。
他们在一处废弃的报刊亭旁停下脚步。指玄盘的指针在这里颤动得稍微明显了一些。
**周庞**蹲下身，粗壮的手指摸了摸地面，又凑近闻了闻，脸色凝重：“有股很淡的腥臭味，不是普通的垃圾，倒像是……某种东西腐烂后又被处理过的味道。”
**达瓦**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寒气掠过墙角，一层薄霜浮现，薄霜之上，竟然显现出几个淡淡的、残留着微弱黑暗能量的脚印痕迹，并非人类的鞋印，更像是某种爪类。
“它们在这里活动过，而且很小心，清除了大部分痕迹。”达瓦低声道。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带着某种狂热韵律的诵念声，隐隐从前方一栋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的旧楼里传来。
“……虚空即归宿，归一乃真理……”
“……摒弃肉身皮囊，拥抱永恒虚无……”
“……主的目光已注视此地，奉献即是救赎……”
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一些痛苦的呻吟和狂喜的呓语，在寂静的旧街区中显得格外诡异。
五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他们找对地方了。邪神的触角，果然已经悄然伸入了这座他们熟悉的城市，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滋生着毒瘤。
林凡打了个手势，五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朝着那栋传出诵念声的废弃旧楼潜行而去。
熟悉的城市，已然暗流涌动。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天上那是什么，我的天，独脚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