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行人离开昆仑界,根据哪吒模糊的记忆和天庭的一些陈旧记载,目标直指东海深处。据传,东海龙宫曾与上古凤族有过一段交好时期,或许留有关于“龙凤和鸣果”的线索。
穿越层层水幕,避过无数暗流,一座巍峨壮观、由水晶、珊瑚、珍珠构筑而成的巨大宫殿群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东海龙宫。虾兵蟹将手持利刃,巡弋四周,戒备森严。
哪吒一马当先,大大咧咧地就要往里闯。
“站住!何方神圣,擅闯龙宫?”一名巡海夜叉上前阻拦,语气还算客气,但眼神中带着警惕。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是小爷我!”哪吒双手叉腰,混天绫无风自动,虽然收敛了气息,但那独特的灵蕴和张扬的姿态,还是让夜叉瞬间认了出来。
“是……是三坛海会大神?”夜叉脸色一变,显然认出了这位在天庭和龙宫都“大名鼎鼎”的煞星,语气顿时恭敬了不少,但眼神深处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却挥之不去。“不知大神驾临,有何贵干?容小的前去通禀龙王。”
很快,众人被引进了龙宫正殿。东海龙王敖广端坐于水晶宝座之上,头戴冠冕,身着龙袍,面容威严,但看到哪吒时,眼角还是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当年那抽筋扒皮之仇,虽说后来因天庭调解和西行之事算是揭过,但芥蒂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不知三坛海会大神今日怎有闲暇,光临我这小小的东海龙宫?”敖广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热情,却透着一股疏离感。他的目光扫过林凡、光澪和达瓦,见是生面孔,且气息不凡,心中更是暗自揣测哪吒此番前来目的。
“老龙王,别那么见外嘛。”哪吒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东西——‘龙凤和鸣果’,你听说过没?”
“龙凤和鸣果?”敖广闻言,龙目微微一凝,随即摇头,“此乃上古传说之物,早已绝迹天地间。老夫不知,龙宫也并无此物线索。大神怕是白跑一趟了。”他拒绝得干脆利落,显然不想与哪吒有过多牵扯。
哪吒眉头一皱,就要发作。光澪和达瓦也面露难色,没想到一开始就吃了闭门羹。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观察的林凡,感受到龙宫内弥漫的浓郁水灵之气以及那深藏在血脉中的、属于龙族的古老骄傲,他心中微动。要获得对方的重视和坦诚,或许需要展现一些足够分量的东西。
他上前一步,对着敖广微微拱手,语气平和却不卑不亢:“龙王陛下,在下林凡,冒昧来访,实为救人性命,急需‘龙凤和鸣果’线索。此物关乎我等同伴生死,还望陛下念在苍生性命,不吝赐教。”
敖广目光落在林凡身上,见他气息内敛,却隐隐有一种让他都感到一丝莫名压力的深邃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依旧摇头:“非是老夫不愿相助,实乃不知。龙凤和鸣果的培育之法早已失传,所需条件更是苛刻无比,便是上古时期也极为罕见,如今更是渺茫无踪。诸位还是去别处寻访吧。”
见敖广依旧推脱,林凡知道不露些真章是不行了。他不再刻意收敛气息,体内烛龙之力微微流转。
刹那间,一股古老、苍茫、仿佛源自太初、执掌时序交替的宏大意志,以林凡为中心,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虽然只是一丝,却让整个龙宫大殿的水流都为之一滞!那些侍立在旁的虾兵蟹将、蚌女精怪,更是感到一种来自血脉源头的战栗与敬畏,不由自主地想要俯首!
敖广猛地从宝座上站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死死地盯着林凡,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这……这是……祖龙之气?!不……不对!比祖龙更加古老……是……是烛龙!执掌时序的烛龙老祖宗的气息?!”
作为龙族之王,敖广对血脉源流的感知远超常人。林凡身上那一闪而逝的气息,虽然微弱,但其本质的位格之高,远超现今任何龙族,直指龙族最古老的源头之一,与传说中开天辟地后最早的龙祖——烛龙,同源!
这一刻,什么哪吒的旧怨,什么天庭的官职,都被敖广抛到了脑后。面对一位身负龙族最古老始祖气息的存在(哪怕只是承灵者),由不得他不郑重对待!
敖广的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快步从宝座上走下,来到林凡面前,语气变得无比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激动:
“原来……原来是尊驾莅临!老夫有眼无珠,怠慢了尊驾,还望恕罪!不知尊驾与烛龙老祖宗是……”
林凡收敛气息,平静道:“晚辈林凡,机缘巧合,承烛龙之力。”
“原来如此!林道友!”敖广的态度更加热切,“道友身负我龙族始祖之力,便是我龙族最尊贵的客人!方才所言‘龙凤和鸣果’,老夫虽不知具体所在,但龙宫秘藏之中,确有一卷上古残篇,或许记载了与之相关的只言片语!老夫这便命人取来,供道友查阅!”
局面,因林凡不经意间展露的烛龙气息,瞬间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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