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了。”凌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张皓点头，收起破妄剑时，发现剑柄上的星辰草香囊不知何时变得温热，“去找孟贲和清鸢吧，他们说不定也被困在幻境里了。”
找到啊孟时，他正坐在一片烤得金黄的烤肉前，左手抓着鸡腿，右手挥着墨渊剑，嘴里还嚷嚷着：“小珑你看！我烤的肉比山下的店小二还香！”
幻境里的林小珑笑得眉眼弯弯，正往他嘴里塞糖葫芦。看到张浩和凌汐，孟贲举着鸡腿打招呼：“哎？你们也来吃啊！这幻境不错，想吃啥有啥！”
“啊孟，醒醒！”张皓用破妄剑的剑气扫向烤肉，烤肉瞬间化作魔气，林小珑的影像也开始扭曲。
“别碰我的肉！”啊孟急了，紫电剑劈向张浩，“你是不是又想管我？连吃口肉都不行？”
这是他的执念——总觉得张皓管得太多，连他和林小珑相处都要“指手画脚”。
凌汐的琴音及时响起，是《星河引》里最轻快的一段。孟贲听到琴音，动作顿了顿，紫电剑上的光芒弱了几分：“这曲子……有点耳熟。”
“是我们在星河秘境听的。”凌汐轻声道，“你当时说，这曲子配烤肉最好听。”
“烤肉……”啊孟挠了挠头，幻境里的林小珑突然开口，声音却很陌生：“孟大哥，你不想变得更强吗？只有变强，才能永远保护我，不用看别人脸色。”
这正是啊孟最在意的——他总怕自己不够强，给不了林小珑安稳。
“变强不是为了不用看别人脸色。”张皓的声音很平静，“是为了有底气说，‘我护着的人，谁也别想动’。但这不需要你一个人扛，我们一百一十四、破镜后的线索：墨影中的真凶
啊 孟的幻境随着最后一口烤肉的消散而崩塌，他揉着发懵的脑袋，紫电剑在手里晃了晃：“娘的，刚才那烤肉也太真了，连油星子溅在手上的感觉都有。”
苏清鸢的幻境破解得更利落。当张浩和凌汐找到她时，她正站在一片开满毒花的药圃里，手里捏着一株黑色的“噬魂草”，幻境中的阿竹倒在地上，脸色青紫。
“清鸢，这草是假的。”张皓的金黑剑气扫过噬魂草，草叶瞬间化作黑烟，“阿竹上周还偷吃了你晒的星辰草饼干，现在壮得能打老虎。”
苏清鸢猛地回神，毒粉囊“啪”地合上：“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假的。”她踹了一脚旁边还在扭动的幻境藤蔓，“就是想看看这破阵能编出多蠢的戏码——我怎么可能用噬魂草害阿竹。”话虽硬气，耳根却红了。
四人聚在剑冢，看着地上散落的幻境碎片——那些碎片里还残留着微光，像被打碎的星子。
“幻海老怪只是个幌子。”张皓捡起一块碎片，指尖划过上面模糊的纹路，“镜花水月阵的灵力波动很奇怪，不像是他这个修为能引动的。”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搞鬼？”啊孟摸着下巴，紫电剑在地上划出火星，“难道是魔将的残党？”
苏清鸢蹲下身，用银针挑起一点碎片上的残留物：“这上面有‘蚀灵粉’的痕迹，是西域‘影阁’的独门手法，专门用来悄无声息地削弱修士灵力。”
“影阁？”凌汐的琴盒轻轻震动，“我在《异闻录》里看到过，他们擅长易容和暗杀，三百年前曾帮魔界做事，后来销声匿迹了。”
张皓的破妄剑突然指向剑冢深处的一块石壁——那里刻着归云宗历代祖师的名录，其中三百年前那位祖师的名字旁，有一道极淡的划痕，划痕里残留的气息，与幻境碎片上的一模一样。
“是冲着归云宗来的。”张皓的眼神沉了下来，“而且，对方对归云宗的历史很熟悉，知道用什么能戳中我们的软肋。”
啊 孟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黑风老妖！他天天劈柴，肯定把后山的地形摸透了，说不定就是他引来的影阁！”
“你脑子被幻境烧糊涂了？”苏清鸢白了他一眼，“黑风老妖连自己的黑猪都看不住，还能勾结影阁？”
“那你说是谁？”
“我怎么知道……”
“行了。”张皓打断他们的争吵，破妄剑在石壁上轻轻一点，划痕里的气息被剑气逼出，化作一道淡淡的墨色影子，“这影子会指引我们找到源头。”
墨影飘向归云宗的藏书阁，四人立刻跟了上去。
藏书阁的古籍散发着陈旧的纸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墨影停在最角落的一排书架前，那里摆着的都是些破损的杂记，平时很少有人问津。
“这里能有什么？”啊孟伸手去翻最上面的一本，手指刚碰到书脊，书架突然“咔哒”一声，向侧面滑开，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藏着一个紫檀木盒，盒上刻着归云宗的云纹，锁是用星辰铁做的，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星纹——正是张浩在陨仙谷见过的星陨石材质。
“这锁……需要四象阵的灵力才能打开。”凌汐的指尖拂过星纹，“和聚星阵的阵眼纹路很像。”
四人立刻站成四象阵的方位，啊孟的紫电、苏清鸢的毒粉灵力、凌汐的琴音灵力、张浩的金黑剑气，四股力量同时注入锁中。星辰铁锁发出一声轻响，缓缓弹开。
木盒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帛书，和半块玉佩。
帛书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张皓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记载的竟是三百年前血月之变的秘闻——
“……影阁阁主易容成昆仑墟长老，混入封印裂缝的队伍，在关键时刻用蚀灵粉削弱了祖师爷的灵力，才让魔将撕开裂缝。事后影阁阁主带走了半块‘镇魔玉佩’，说要让归云宗世世代代活在愧疚里……”
“镇魔玉佩？”苏清鸢拿起木盒里的半块玉佩，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刻着半个“镇”字，“难道另一半在影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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